第119章 有些轉機

  魯國公想了一下道：「是，是魏王陷害的魯國公府，當初就是因為我外甥深的官家的喜愛，他們就利用西北行軍之事做文章，不惜拿數萬大軍的性命來陷害我，進而冤枉是我外甥指使，要奪軍權，簡直無稽之談，可憐當時官家病重，我遠在西北，我外甥孤立無援，死在了他們的陰謀之下，我們魯國公府雖然撐到了官家病情好轉，卻也沒能逃過流放的命運，可憐我女兒先是失了兒子，後又失去家族，也慘死宮中。」

  顧決聽後，又問道：「恕我直言，那你女兒當初肚子裡的孩子呢？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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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國公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決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和你搬到魏王沒有關係吧。」

  顧決毫不示弱，看回去道：「不，有關係，這和我要問的第二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魯國公道：「是什麼？」

  顧決一字一字說道：「國公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顧義的人？」

  顧決一直盯著魯國公的眼睛，發現他在聽到顧義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渙散。

  顧決又道：「國公怎麼不回答。」

  魯國公道：「我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顧決高聲道：「你撒謊，國公府曾經有一個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人，姓張，家住在興隆縣，那個顧義也曾經住在興隆縣，後來在國公府事發之前，突然帶著懷孕的妻子回了老家。國公不知道是為什麼嗎？」

  魯國公扭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國公府那麼多下人，我怎麼能都記得呢？」

  顧決見他還不承認，於是道：「國公剛才看我的目光，想來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你是想把這些秘密都帶到地下去嗎？」

  國公還是不為所動。

  顧決還要再說的時候，官兵頭頭那裡派人來了，讓他們趕緊過去，他們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還有好多病人要醫治呢？

  顧決無奈，只好先跟著官兵走了，畢竟自己還要在島上呆一段時間，不能得罪這個官兵頭頭。

  顧決走前對國公說了一句：「國公，我還會再來的，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顧決和步止跟著來叫他們的官兵走了，沒有去見官兵頭頭，直接被領到了其他要醫治的犯人處。

  步止問官兵道：「我們是要給島上所有人醫治之後，才能下島嗎？」

  官兵回道：「用不著，能讓你們去治病的，基本上都是被特殊照顧的，其他的不用管，等下一批補給船來的時候，不管你們治沒治完，都會換下一批人來。」

  步止心道，也就是說，這島上還有很多放任不管，自生自滅的犯人。顧決看了步止一眼道，：「這些人不見得都是無辜的，見機行事吧。」

  等到顧決和步止終於有時間閒下來，一起說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那天我看了魯國公的脈，已有油盡燈枯之象，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此行不順利，恐怕以後沒有機會了。」顧決說道。

  「你要不直接告訴他，你爹就是顧義，你看他怎麼說。」步止建議道。

  「我直接告訴他，他未必信，我打算再來一次，下次帶上張嬤嬤。不過，我有預感，他還是不會說，或是編一套瞎話糊弄我。」顧決發愁道，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皇子，有什麼可瞞的。

  顧決兩人在島上忙碌的時候，童依正在給蘇皖描述家裡的情況。童依興沖沖的說道：「當時步止護送伯母他們回來後，就把你的意思和哥哥說了，山莊現在已經變樣了，不養雞鴨豬羊和魚蝦水產了，原來這些地方都成了馬場，就算這樣，也還是供不上牧馬監要的量。」

  這在蘇皖意料之中，「這是沒辦法的事，就算我把山莊前的五百畝地都改成馬場也不夠，我們只能先供應同州的牧馬監，他們有足夠的場地，慢慢繁衍，由他們來供應大批量的馬匹，這也算是我對官家的承諾了。」

  童依點點頭道：「是啊，哥哥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只供給了牧馬監。說到這個，你是不知道牧馬監的長官見到你送的馬有多激動，每次去山莊都要問我，咱們什麼時候養那種馬。我只好每次都和他解釋，搞得我每次看他失望著回去，心裡還怪不好受的。」

  蘇皖暫時也沒什麼辦法，只好道：「等回寧安再說吧。」

  在島上的時候，顧決又去找了兩次魯國公，第二次，魯國公幹脆不見他了。無法，顧決和步止只好先下了島。

  按照規矩，下次上島是三天後，顧決和張大夫商量好，這次還由他們去，因為島上病人多，他要多帶兩個人。張大夫看他們規矩，在島上沒出什麼意外，也就答應了。

  顧決回來和蘇皖一說，蘇皖提出這次和她們一起上島，還不待顧決拒絕，蘇皖就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你們帶著張嬤嬤去，她一個歲數大的婦人，是她去照顧別人，還是別人照顧她啊，怎麼解釋。還有，你說魯國公有油盡燈枯之象，我想，我有辦法緩解。」

  顧決看著蘇皖亮閃閃的眼睛，突然就想到了她不會被外界傷害的事情，於是答應了。

  三天後，童依帶著護衛隊的人留下，其他人上島。這次輕車熟路，顧決就帶著張嬤嬤到了魯國公的住處，這次國公沒有拒絕見他。

  張嬤嬤見到人，不禁熱淚盈眶，嗚咽道：「國公，我是老太太身邊服侍的張嬤嬤啊，您還記得我嗎？老太太她……」

  國公下不了床，忙叫兒子魯松把人扶起來，「快起來，二十多年沒見了，難為你還惦記著舊主，我娘受不了這島上的環境，上島沒幾天就走了。」

  張嬤嬤忍不住哭了一陣，等收了情緒，忙拉著顧決，對魯松說道：「大公子，這是顧義的兒子，你還記得不，當初還是你好心讓他帶著老婆回老家，才避開了後邊的禍事。他這次來是為著國公府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