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毀屍滅跡
2024-10-09 13:44:57
作者: 招財狩
胥言心人都傻了,吳侯志突然魔化她沒想到,甚至反應不過來。
看著身法靈活的小胖子暴揍魔化的吳侯志的場面,胥言心只覺得她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
虧她之前還總問尚元為什麼不反抗,合著人家在藏拙。
到底還是自己眼拙,太過膚淺。
她親眼看見平時低聲下氣的尚元,把魔化的吳侯志打倒在地,然後長劍穿透了吳侯志的胸口。
胥言心有些緊張,尚元這是把吳侯志殺了?
吳侯志先是在尚元的劍下掙扎了幾下,然後就不動彈了。
胥言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從尚元的身後看過去,吳侯志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只是整個人臉色發白,眼下烏青。
胥言心問尚元:「他是死了嗎?」
尚元收起長劍,甩了甩劍上的血跡,語氣簡短地說:「死了。」
胥言心心裡微微一顫,她還記得當初靈獸契約大會的時候,自己只是被陳通找麻煩,執法堂的大弟子就讓陳通自行去領罰。
如今尚元殺了吳侯志,這要是被是執法堂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尚元,宗門內不允許私鬥。」
意思是問他現在怎麼辦,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殺了,雖然是為了自保,但是宗門的規定大過天啊。
就聽尚元說:「沒事,我來處理。」
胥言心看著尚元將手中的長劍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然後又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
將瓷瓶中的不知名液體倒在了吳侯志身上,沒一會兒,吳侯志的身體開始腐化,慢慢地連人帶衣服,全都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甚至都沒有留下一絲味道。
胥言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她現在算什麼?
從犯?目睹了殺人現場的人證?
頓時她對尚元的態度也有了變化,尚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雜役。
不會是別派的奸細吧?
胥言心正在疑惑的時候,尚元已經將東西都收了起來,看向胥言心。
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走吧。」
「走?」
胥言心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聽尚元說:「方才他的動靜應該已經驚動了宗門的人,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裡。」
說完就拉著胥言心快步離開。
兩人才離開不久,吳侯志死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看了看腳下踩著的地方,好似沒有發現什麼,然後鼻子用力嗅了嗅,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副睜不開的模樣。
荀沙看著懸在掌心裡的命燈,已經完全熄滅。
就表示著,這盞命燈的主人已經死去。
荀沙掌管這宗門所有可以調動的雜役,每個雜役也有命燈,他手裡的這盞命燈正是吳侯志的。
胥言心心驚膽戰地跟著尚元離開,她心裡諸多疑問,都來不及問,尚元就讓她先回去。
她實在沒忍住就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尚元說:「我只是一個在每天都需要掃落葉的小雜役。」
「……」
小雜役都有這麼好的身手,尚元是小雜役,那她是什麼?
不過看得出來尚元並不想多說,然後她就換了一個問題。
「吳侯志怎麼會被魔物附身,宗門裡魔物進不來吧?」
尚元轉過身看著她,笑了一下才說:「是他自身的心魔。」
「心魔?」
吳侯志被心魔附身,然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倆,大概是想要殺了他們吧,要不是尚元深藏不露,今天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胥言心問:「那他的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
不是她不相信尚元,她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不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胥言心才放下心來。
她還是對尚元的身份很好奇,但是既然尚元不想說,她也不好再問。
於是跟尚元分別,就回了大師兄的院子。
明天就要跟著大師兄去歷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雜役需要準備些什麼。
回到院子裡,練功房的門關著,裡面亮著燈。
胥言心猜測大師兄應該又在修煉吧,剛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屋子裡就傳來了聲音。
「進來。」
胥言心只能認命地走進去。
「大師兄,你有什麼吩咐?」
段連舟沒說話,只是看著門口的小雜役,他並不是有事,只是想確認一下凝丹珠是否還完好。
確認過後,就讓人出去了。
「出去吧。」
胥言心關上門後一臉疑惑,這人什麼毛病?
第二天一早,胥言心就起床收拾東西。
她背著行李來到院子裡,等著大師兄的召喚。
段連舟從屋裡出來,看著小雜役背著一個不小的包裹,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神情。
胥言心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有問題啊,大師兄那是什麼眼神?
「你……」
段連舟欲言又止,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袋子扔在胥言心腳下。
胥言心不解地撿起地上的小袋子,拿起來看了看,這就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布袋。
就聽見大師兄說:「乾坤袋。」
胥言心頓時眼睛都亮了,這就是修士用的乾坤袋?
可容納不少的物品,難怪昨晚上尚元的佩劍還有小瓶子,就那麼拿出來又消失了,應該也是帶著這個東西吧。
於是她高興地道謝:「多謝大師兄!」
然後又跑回了屋。
在段連舟不解的眼神下,好一會兒才從屋裡出來。
胥言心之前裝的行李有限,帶的東西少,有了乾坤袋,她收拾了不少的東西,她覺得有用的東西都帶上了。
然後就跟著段連舟的法器去了弟子們集合的地方。
在場的人不少,但是這次帶頭的人是段連舟跟梅玉書。
胥言心看了眼梅玉書,還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神色冷清,宛若謫仙。
梅玉書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偏頭看了她一眼,沖她微微點頭。
胥言心馬上又開始冒星星眼。
清冷的男神。
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抬頭一看。
神經病大師兄。
段連舟微微向前走了兩步,看著一眾弟子,被迫開始發言。
無非就是一些激勵人心的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胥言心聽了只覺得牙酸,她看著平時脾氣暴躁的人,這時候說起這些話來,倒是一點也不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