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入內門
2024-10-09 13:44:02
作者: 招財狩
胥言心一點都不慌,這種無法對證的事情,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打發完何權,胥言心這才出門洗漱。
一邊感嘆,大家都是是雜役,相煎何太急啊。
生怕她找到好的去處。
但她怎麼可能會去執法堂,內門雖然有時候會提拔雜役弟子去內門幹活,可這麼多的雜役弟子,她都不敢說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能讓人選中。
這些人,都只敢在窩裡橫。
遇到那些所謂的內門弟子,一個個還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胥言心洗漱完回去的時候,人都睡下了。
她這才慢吞吞地摸上床鋪。
心裡還在想著白天的事,內門弟子跟他們這些雜役弟子的區別。
她要是能去內門就好了,哪怕是幹些灑掃的事情也不錯啊,內門有男有女,至少看著都很養眼。
不像靈獸場,全是些男弟子,統一灰黑色的弟子服,丑得不行。
如此想著,胥言心漸漸來了睡意,迷迷糊糊地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呢,終究是敵不過睡意。
於是貼著牆壁沉沉睡去。
段連舟一臉菜色地瞪著榻上熟睡的人。
他的凝丹珠,果然在這個凡人身上。
難怪他會覺得這人看著有些眼熟,這不就是那個騎著靈獸的小弟子嗎。
唇上兩撇小鬍子實在明顯。
原來是外門的雜役弟子。
這樣正好,一個凡人有什麼資格拿著他的珠子。
於是段連舟伸出手,想要把珠子從胥言心的身體裡吸出來。
動手了才發現,珠子竟然不聽他使喚了。
「還不出來?」
段連舟心一橫,用上了十成力道,想著儘快把珠子拿出來。
結果凝丹珠在這人體內紋絲不動,竟然還隱隱有些反抗他的力道。
這讓段連舟更是生氣。
既然吸不出來,乾脆……
他想著乾脆直接剖腹取丹。
一個凡人而已,世人都說他是魔頭,那殺一個凡人,這也很正常吧。
剛準備動手,他竟然感覺到凝丹珠在給胥言心示警。
榻上的人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忽然睜開了眼睛。
段連舟在她睜眼的一瞬間,閃身到了門外。
這才沒有讓人發現。
他心裡十分惱怒,珠子竟然在保護那人?
這是為何?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珠子他今天是拿不到了,恐怕短時間內他都拿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段連舟臉上表情十分豐富。
最後只能拂袖離去。
胥言心喘著粗氣,瞪大眼睛看著房梁。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隻十分可怕的猛獸,竟然要剖開她的肚子。
胥言心眨眨眼,什麼情況?
做夢了?
想到夢裡的情形,她下意識抱緊了肚子。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凝丹珠正在愉快地散發出靈氣,滋養著她的身體。
段連舟離開後仍是想不明白,昔日跟他朝夕相處的凝丹珠,如今竟然在排斥他。
這讓他十分惱火。
既然沒辦法直接拿回珠子,那也不能落在別人手裡,至少珠子要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於是,第二天。
靈獸場來了一名內門弟子,這人一臉笑意,看著十分好相處。
「請問,哪位是胥言心?」
雜役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
何權更是詫異,昨天胥言心說跟執法堂的大弟子是舊識,今天內門又來人找他。
難道這人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胥言心從人群里走出來,看著面前的人。
「我就是,請問您是?」
「我是內門執事弟子荀沙,管理宗門人員調動。」
胥言心問:「所以您找我是?」
荀沙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她一番,笑著說:「大師兄傷勢未愈,現下需要一名伺候他的弟子,你願意去嗎?」
大師兄?
胥言心有些震驚,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點名道姓的要她去?
「為什麼是我?」
「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問問其他人。」
立馬就有不少的雜役弟子上面,大聲說明自己願意去。
胥言心連忙說:「願意,我願意的。」
這是一點反問的機會都不給她,能離開靈獸場去到內門,她昨晚上還在做夢呢,今天機會就來了,誰拒絕誰是王八蛋啊。
於是胥言心在一眾雜役弟子的矚目下,離開了靈獸場,回住處收拾了行李,就跟著荀沙去了內門。
身後不少的雜役弟子都在議論。
有說胥言心是走了狗屎運的。
何權這時候,才真的相信胥言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背景了。
同時有些慶幸,幸好沒有將人得罪透。
胥言心跟著荀沙去往內門。
一路上她有好多的問題想問,荀沙看起來笑眯眯的,但是只要她起了問問題的心思,這人就會笑著反問她。
於是她打消了問荀沙的念頭。
沒關係,不管是為什麼,以後都會知道的。
跟著荀沙來到了內門,她這才分出心神,內門就是跟外門不一樣。
男女弟子眾多,著裝優雅,舉止從容,相比自己這一身衣服,簡直不堪入目。
或許是察覺到胥言心的尷尬,荀沙難得地開了口。
「你不用緊張,是大師兄點名要你伺候,你只要不犯錯,便可以在內門好好的待下去。」
胥言心小心地點頭道謝,「謝謝荀師兄。」
荀沙又是展顏一笑,「不用客氣。」
又說:「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倒不必謝我。」
胥言心這回沒有說話,大概是明白了荀沙的意思。
要不是上頭有命令,他就不用特地跑這一趟,所以心中大概是對她不滿的吧。
只是礙於命令,才沒有對她發脾氣。
胥言心跟著荀沙走了好久,發現荀沙大氣都不喘,一派從容。
她狠狠地吸了兩口氣,艱難地跟上去。
荀沙並沒有因為她是凡人,而遷就她,反而是絲毫不關心,腳下不停,帶著她繼續走。
胥言心有些後悔了,內門這麼大的嗎?
都走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到地方。
荀沙是修行之人,不覺得走路有什麼累的,胥言心就不一樣了。
她都不知道跟著荀沙走了多久,腿都酸了。
跟著荀沙攀上了一座峰後,胥言心終於快堅持不住了。
她落後幾步,停下來休息,準備跟荀沙說一聲,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就見荀沙回頭看她,笑著說: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