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怎麼回事
2024-10-09 13:23:06
作者: 子蟲有瓜
大當家聽到季霜煙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很是不以為然。
「哈哈哈哈,我能留他一條命到現在都已經很是寬厚了,不然他早就跟那個賤女人一起死了,屍身也早就進了亂葬崗。」
季霜煙氣得咬牙切齒,但如今她只想儘快把景燁救出來之後儘快遠離這個地方,再也不見這些惡人。
「你要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你讓手下過來檢查一下,之後我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大當家抬手示意兩個人過去檢查,兩個人腿腳快,一溜煙兒就到了箱子跟前。
一打開箱子,金燦燦的金塊兒就擺在眼前,光是看成色就知道這金子純度相當好,拿起一塊檢查也看不出問題,真是實打實的金子啊。
東西沒問題,大當家卻心裡揣著別的心思,在人貨交換時,他突然拿起一把弓弩對著景燁射出了一支利箭。
好在藏在暗地裡的天雪反應迅速,立刻丟出一隻暗器打掉了那隻箭。
戰鬥一觸即發,季霜煙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兩方都已經開始對戰了起來。
天雪風信正青還有一些手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對著那群土匪就是一頓輸出。
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解決了,一個不留。
幾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這幾個土匪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兒的。
季霜煙還愣在馬車裡,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看到趴在地上的景燁她也沒有心思想別的了,趕緊衝下車想把他扶起來。
「你沒事吧?」
景燁渾渾噩噩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艱難的將頭抬起來,血水糊住了他的眼睛,阻擋了一部分視線,但他依然看出了面前的人就是季霜煙。
他語氣虛弱地說著。
「你…你怎麼…怎麼來了?」
季霜煙給了風信一個眼神,讓他幫忙,風信雖然是一臉的不情願,但也是不能不聽,只得伸出一隻手隨便將景燁拉了起來。
季霜煙跟他解釋著。
「是陳紅兒讓我來救你的。」
聽到陳紅兒,景燁的眼前一亮,情緒也激動了許多。
「她……她還好嗎?」
聽到他問,季霜煙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她的猶豫,也讓景燁看出了什麼意思。
因為情況特殊,季霜煙只能將景燁帶回侯府再做打算了。
江麒嵐老早就派人守在門口等著季霜煙回來,馬車還沒到門口的時候,下人就急急忙忙地來稟報了。
「侯爺,夫人平安回來了,馬車馬上就到門口了。」
江麒嵐聽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可以休息一下了,他長呼一口氣,彎唇淺笑。
「好,我去看看。」
江麒嵐站在門口等著接季霜煙,下人剛一拉開馬車上的帘子,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景燁那張滿是鮮血的臉。
江麒嵐眉頭緊皺,不是被嚇到了,而是嫌棄。
「怎麼是你?」
景燁只是懶懶的抬眼看了他一下,一直沉默不語,像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一樣,魂不守舍的。
季霜煙的頭從馬車裡探出來,卻對上了江麒嵐那張陰暗的面孔。
她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呃……他……他現在身受重傷,我想著帶他回來,等好了再把他趕出去,就……好事做到底唄。」
江麒嵐氣性大增,揮了揮衣袖轉身離開,什麼都沒有說。
但顯然他是生氣了。
季霜煙無奈嘆氣,他扶著景燁下車,心裡還琢磨著怎麼哄侯爺。
她老早就知道將景燁帶回來侯爺肯定會不開心,但她還是這麼做了,主要這人傷得厲害,她也是不想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回頭因為沒能及時醫治而再次命懸一線,那樣她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在要進門時,景燁停住了腳步,他就那樣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霜煙心裡疑惑,還以為他是被傷得無法動彈。
「怎麼了?是不是傷得太重,要不然我讓下人把你扶進去吧。」
景燁沉默良久搖了搖頭,他咳了兩聲,看上去十分虛弱。
「我還是不進去了,你不計前嫌願意救我出來就已經很麻煩了,我還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之後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季霜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他傷成了這個樣子,恐怕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可是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啊?要不你還是等病好了再走吧。」
「我的傷只是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麼大礙,城中我有一個小院兒,就讓我自己回去養傷吧,還有……」
季霜煙看著景燁欲言又止的樣子,倒也猜得出他想問什麼。
「你想問……陳紅兒的事兒吧?」
景燁暗自神傷,那份失意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
他躊躇了一會兒。
「她……」
「她受了很多苦,屍身已經被我和侯爺安排到了一處風水寶地,你若是想去看她,我可以把方位告訴你。」
景燁的眼睛裡漸漸濕潤,純淨的淚水從眼睛裡湧出,流到臉上混著鮮血卻成了血淚。
「她會變成這樣也全是因為我。」
說到這裡,季霜煙的心裡也諸多疑惑,她也想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明明分別時都各自安好,怎麼轉眼間就變天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又會落入那群土匪的手中?我一直不明白。」
景燁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那群土匪哪裡是什麼好惹的人,他們早就把我們兩個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無論我們走到哪裡,他們都會找到。」
「可是就算如此,陳紅兒又怎麼會受折磨致死啊?那大當家就真的那麼冷漠無情?」
景燁捂著胸口,狠狠地咳了幾聲,口中也湧出絲絲鮮血。
著實嚇了季霜煙一跳,連忙用手帕幫忙擦拭。
「土匪又豈會有什麼真情?陳紅兒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拒絕了大當家的想法,才導致惹火上身,我知道她一直心悅於我,之所以拒絕也是因為心裡有我,可我卻一直都在拒絕她,以至於她死前都是遺憾的,我真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