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找到了？

  少女懷春被人戳破後剩下的只是尷尬。

  季霜煙的反應就像應激的貓咪，猛地站起身，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

  「誰管他吃沒吃飯啊！你是我的人，老盯著他那幹什麼？你不會是他派來專門盯著我的臥底吧？」

  這一下換天雪慌亂了，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當然不是，那夫人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去看看飯菜做好了沒。」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季霜煙又連忙找補。

  「呃…我沒有別的意思。」

  「是奴婢僭越了。」

  看著天雪垂頭喪氣的樣子，季霜煙心中狂生愧疚。

  她從來沒交過什麼朋友，一直以來都是孤單一人，在人際交往這方面屬實沒什麼水平，不知道該如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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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天雪只是她身邊的下人，但在她的心裡並沒有這麼苛刻的上下制度，她更願意把天雪當成親人朋友。

  這樣的機會，也只有在這一世她才能享受得到。

  「夫人，侯爺叫您到書房一起用膳。」

  門外下人的通報聲傳進季霜煙的耳朵，也將她想對天雪說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江麒嵐什麼情況？突然要她過去就是為了一起吃飯？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她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天雪，天雪會錯了意急忙否認。

  「不是我讓侯爺說的，真的不是我夫人！」

  季霜煙無奈地點了點頭，站起身示意她跟上。

  到了書房一進門就看見江麒嵐還埋著頭看公務，壓根兒沒見到什麼飯菜。

  她疑惑問道。

  「不是說要我來一起吃飯嗎？怎麼一個菜都沒有？」

  江麒嵐看向她，輕輕說了聲。

  「關門，天雪出去。」

  這種氛圍在季霜煙看來，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她識趣的什麼都沒問，只是等待著江麒嵐給她一個答案。

  半晌，他才開口。

  「這兩天我沒去找你。」

  還等著後面話的季霜煙一臉茫然，挑著眉問了句。

  「然後呢？」

  江麒嵐眼含笑意，表情卻十分含蓄，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極好。

  「有沒有想我？」

  季霜煙愣住了，她不是震驚這個問題，而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沒想嗎？可這是假話，她這兩天想起他的次數已經無法數清了。

  說想了？她又有些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如何，她也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左右為難讓她變得沉默無聲。

  江麒嵐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沒聽到想要的答案自然就直接省略過去，說起了正事。

  「我已經查清了，是有人在那條細鞭上餵了毒藥，才會導致你身上的傷如此嚴重，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導致的，如果你想報仇，任憑處置。」

  季霜煙的腦袋頂了一圈問號。

  「任憑處置？處置誰？是你還是下毒的人？」

  江麒嵐輕笑出聲，他本以為季霜煙會把一切罪責都怪到他的身上，沒想到她竟然還以為他說的任憑處置是處置下毒的人。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略顯寵溺。

  「如果你想，都可以。」

  這樣親密的舉動，季霜煙很不習慣，她獨來獨往慣了，身體下意識地就閃躲起來。

  這導致江麒嵐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

  「那…那下毒的人是誰啊？」

  江麒嵐收回手臂，神態流露出些許失落，不過只是一瞬，那之後又恢復如常。

  他轉過身，將桌子上一隻橘色香囊拿起，丟給了季霜煙。

  「看看這個，你能不能想起來。」

  季霜煙看著手上繡著荷花的橘色香囊，十分陌生，完全想不起是誰的。

  可江麒嵐既然拿給她看，就證明此人應該與她或者說是原主有聯繫的。

  那會是誰呢？她應該不認識吧？

  「這…我應該認識嗎？」

  江麒嵐勾起一邊的嘴角笑得邪魅。

  他之所以給季霜煙看，是想再最後試一試她的身份，果然他猜對了。

  「風信，把人帶過來。」

  一直站在門外候著的風信聽到呼喚推門直入，手裡還壓著一位女子。

  他粗魯地將人推倒在地，撲通一聲摔得很重。

  女子自從進門一直都是壓低著頭，身上的衣裙髒亂不堪還有很多破洞，頭髮也想草堆一樣，亂成一團。

  季霜煙微微側頭，想看清此人的面貌，卻一直沒能如願。

  直到江麒嵐十分狠戾地說了句。

  「把頭抬起來。」

  這聲音讓那女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猶豫之中，很不情願地將頭抬了一半。

  即使只是一半，也足以讓季霜煙看清此人的身份。

  「你…你是宛秋？」

  聽到昔日舊主重新喊出自己的名字，宛秋的眼淚就如決堤大壩，頃刻而出。

  她十分激動地撲倒在季霜煙的腳邊，抓著她的小腿苦苦哀求。

  「小姐！小姐我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豬油蒙了心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季霜煙被嚇了一跳，往後撤了一步卻被拉住了腿，差一點兒絆倒，還好江麒嵐眼疾手快在身後接住了她。

  「你你你，你放開我！」

  沒等宛秋放手，江麒嵐先發制人，一腳將她踢了過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摔得不輕的她難受地吭嘰了兩聲，之後又趕緊爬起身重新跪倒在地。

  江麒嵐催促著說。

  「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就讓你重新感受一下我的那些招數，想必你都十分清楚了吧？」

  宛秋一聽，嚇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聲音悽厲，不停地磕頭。

  「是我錯了！我不該對小姐心懷惡意，我…我就是不甘心而已。」

  她哭得慘烈，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掉在地上，但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她的懊悔。

  不過這些懊悔，不知道是受了江麒嵐酷刑的影響，還是真心的感到己過。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著。

  「我被老爺買回季府，他破了我的身子卻又不收房，我心裡恨他卻又無可奈何，還被夫人支到你房裡做丫鬟，我…我記恨你，是因為你動輒對我打罵，每每罵我的話都難以入耳，時間久了我便對你心生惡意，可是…可是後來小姐對我還是不錯的，我如此報復實屬不該，我真的知道錯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