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重生了?
2024-10-09 13:19:45
作者: 子蟲有瓜
「怎麼辦怎麼辦!小姐好像真的死了,這讓我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啊!嗚嗚嗚嗚……」
季霜煙迷迷糊糊的聽見耳邊傳來陣陣女孩的哭聲,可怎麼都睜不開雙眼。
緊接著,又響起一陣男聲。
「哭什麼,要我說她死了是件好事,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們就得被她折磨死。」
嗯?他們在說誰?誰這麼不招人待見?
季霜煙有些驚訝。
她明明在租來的二十多平小出租屋暴斃身亡了,怎麼還能聽到別人說話?
難不成閻王爺反悔了,又把她趕回來了?
回想自己那短暫悽慘的一生,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成年後被趕到社會,睡過大街吃過垃圾,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累死累活勉強度日,剛滿十九歲生日的那天被查出胃癌,因為沒錢治病,二十歲生日的前一天在極度痛苦下不省人事。
她倒霉了二十年,幸運之神終於在關鍵時刻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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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高興,女孩兒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咱們是小姐的人,小姐死了,老爺和夫人會打死我們的。」
「她是自己掉進河裡淹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最多挨頓打,咱們挨小姐的打還少嗎?我是不怕。」
還沒聽到他們後面說了什麼,一陣耳鳴過後,季霜煙睜開了眼睛。
屋頂上大片的木雕花紋精美細緻,古色古香的風格讓她怔了片刻。
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一猜想在房門打開的那刻,被證實了。
丫鬟穿著素色長裙梳著髮髻,手裡端著銅盆往屋裡走來,看見季霜煙坐在床上,驚得差點將盆摔在地上。
「小…小姐,你…你醒了?」
季霜煙很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她死了,但沒完全死,穿越到了古代,沒猜錯的話還是別人的身上,而原主不出意外的話跟她是同一時間死的。
這些她在小說里都看過,也算是專業對口。
想明白後季霜煙立馬入戲。
她下床在屋裡一邊熟悉環境,一邊問旁邊的丫鬟。
「我叫什麼名字?」
丫鬟低著頭,神色緊張。
平日裡季霜煙就很喜歡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答不上來或者答得不合她心意,肯定會挨一頓毒打。
現下她問自己的名字,肯定有詐!
想了一會兒,丫鬟小心翼翼地開口。
「小姐叫…叫季霜煙,平日老爺夫人叫煙兒,大公子二公子叫煙煙,下人們叫小姐,你讓景公子叫霜兒,但…但他從未這麼叫過。」
「重名啊。」季霜煙碎碎念道。
不過,大戶人家的丫鬟回答問題都這麼事無巨細的嗎?
看丫鬟戰戰兢兢的樣子,季霜煙明白了些什麼。
看來不招待見的那個人,就是她嘍。
這個季霜煙到底幹了些什麼事,能讓人這麼害怕?
那她繼承了季霜煙的身體,豈不是要為她做過的壞事背鍋了!
重活一世怎麼還是那麼倒霉啊……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身穿橘色衣衫的丫鬟宛秋急急忙忙地趕來,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季霜煙不急不忙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景公子被老爺綁進了祠堂,現下正準備用刑呢!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晚了可就連人都保不住了!」
「什麼!」
質疑過後,季霜煙反應過來,她好像不認識這個景公子。
不過眼下救人要緊,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快步趕到祠堂。
門口站著不少家丁,手裡還拿著各式各樣的刑具。
季霜煙只是掃視了一眼,就後背冒汗。
這哪是祠堂啊,這不活脫脫的刑部大牢嗎?
沒等她進去,裡面的聲音先飄了出來。
「季家仗著財大氣粗就可以隨便把人扣下嗎?我做了什麼事能讓季老爺如此不顧王法?「
「哼,你對我女兒見死不救,我沒立刻把你斬了你都應該謝謝我手下留情,竟然還敢如此叫囂?」
「季霜煙明知自己不識水性還要往水裡跳,那是她自己找死,與我何干?」
聽到這裡,季霜煙雙手叉腰,心中不平。
看來這個景公子也不是什麼良人,明知道季霜煙不會水,還眼睜睜看著她溺死。
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季霜煙走進祠堂,一眼就看到男人被麻繩捆綁,身穿白衣跪在地上。
「爹,你在做什麼?」
聽到女兒的聲音,季寅辭雙眼一亮,趕忙從椅子上起身。
「煙兒!哎喲我的煙兒,你終於醒了,你可把爹爹嚇壞了,那郎中說你能不能醒來就看造化,氣得我狠狠教訓他一頓!還有你那兩個下人,關鍵時刻一點兒用都沒有,爹已經把他們打死了,再給你挑幾個好的!」
「打…打死了?!」
季霜煙聽得心驚,這一家子都是什麼奇葩啊?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人命這麼不值錢嗎?
有點兒想哭。
她嘆了口氣,安安分分規規矩矩地過了一輩子,從來都沒做過什麼壞事,到頭來還要替別人收拾爛攤子。
想想就頭疼得很。
「爹,景公子也沒做錯什麼,要不您就放他走吧。」
季寅辭眉頭一皺,很不贊同女兒的說法。
「這個景燁哪裡像什么正人君子?爹爹知道你喜歡他才會這麼說,但他讓你身處險境,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景燁不甘被人冤枉,奮起反駁。
「讓她身處險境的是她自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她想要以溺水來吸引我的注意,我不過是看穿了她的計謀罷了,更何況她現在沒事,為何全賴在我的頭上?」
什麼!?
季霜煙啊季霜煙,靠這麼低級的手段吸引男人注意,一不小心還把自己給玩死了,真是蠢到家了。
「此事確實不能怪景公子,我只不過是…看陽光明媚湖水清澈,一時興致大發,忘了自己不會游水這件事,所以才差點釀成大錯,還好還好,我只是受了一點點驚嚇而已。」
此話一出,祠堂內鴉雀無聲。
季霜煙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謊撒的實在是不怎麼樣。
她尷尬一笑。
「哈哈,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眼看季寅辭就要鬆口了,景燁又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
「不可!」
他眉宇凌厲,眼神憤恨地看著季霜煙,像是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季霜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此刻替我求情,不就是想著日後以此為藉口,逼迫我做那等噁心之事嗎?我告訴你,休想!就算今天我命喪於此,也絕不接受你的恩惠!」
「啊?」
季霜煙一臉懵逼。
這年頭做好事也這麼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你想多了。」
景燁冷哼一聲。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做的噁心事還不夠多嗎?我沒那麼蠢笨。」
季霜煙無奈撇嘴。
「那你說,你說我怎麼樣你才相信。」
可能是沒想到季霜煙會把主動權交給他,景燁明顯一愣。
「字據為證,簽字畫押我就相信。」
拿來紙筆,季霜煙認認真真的寫著字據,按上手印交給景燁。
正當他看得仔細之時,季霜煙親眼見到那字據被撕成碎片,如雪花般散落空中。
景燁呆若木雞,定格在原地。
「你……」
季霜煙看著自己手裡殘存的紙屑,腦袋裡冒出無數個問號。
這字據…是她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