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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莫名古怪的武館

2024-05-06 02:14:28 作者: 實屬弟中之弟

  任青默默的從懷中取出錢袋,沉甸甸的至少有幾十兩,足夠一家三口生活數年了。

  衙門裡雖然事物繁多,而且運氣差就容易因公殉職,但每月給的俸祿卻是實打實的。

  劉虎接過錢袋掂量下,拿了部分銀錢扔給任青,接著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夠了,七日後來取刀吧。」

  

  任青轉身便走,不過剛打開鐵匠鋪的大門就被劉虎攔住了。

  「急什麼急?」

  「你這所謂的大苗刀,我在三湘城沒看人用過,那你平日裡是怎麼練刀的?」

  任青皺著眉頭,刀這玩意還需要練嘛?

  劉虎見此嘆了口氣:「你再等我會兒。」

  他走進鐵匠鋪外的院子,片刻後抱著根粗壯的樹幹回到了屋內。

  「這種兵器必須得儘快讓身體適應,否則用真刀練習時,容易傷到自身。」

  「我……」

  任青剛想解釋,卻見劉虎拿了把斧頭直接將樹幹劈開了,接著砍出刀劍模糊的外形。

  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等待木製的逐漸成型。

  大半個時辰後,劉虎手中的木刀已經惟妙惟肖,他簡單的揮動了下,結果差點打到任青。

  「此乃鐵木,短時間內當兵器用也可以了,不過你這大苗刀確實並非臆造,但靈活運用有些難。」

  「劉哥,我來試試。」

  任青接過木刀,眯著的眼睛重瞳轉動。

  他猛的一斬,又瞬間收回。

  只見不遠處木桌上的燭火在刀風的作用下熄滅了,邊上的紙張卻絲毫未動。

  劉虎目瞪口呆,說是刀法精湛也算不上,但卻有一種……怎麼說呢,渾然天成的味道。

  他目送著任青離開鐵匠鋪,等到回過神來,忍不住啞然失笑。

  之前覺得任青看輕了自己,可他又何嘗不是。

  打鐵聲再次響起,煙霧從門窗的縫隙中緩緩飄出。

  任青走到了街道上,木製大苗刀的外表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他朝武館陳氏八極腿的方向走去,東拐西拐的穿過幾條巷子就到達了目的地。

  武館坐落的面積不大,甚至過於偏僻了。

  根據任青的調查,武館裡的弟子不過十數人,都是陳永興從小養大的孤兒,後者還有個女兒名為陳梨花。

  說來也古怪,武館以前很少對外招收弟子,主要以乞丐孤兒為主。

  明顯是血狗幫的附屬勢力。

  直到前些時日,武館才陸續開始招收,而館主陳永興卻突生重疾,導致武館生意冷清。

  任青徑直走進院子,空地上正有十幾人練習著腿法,不斷的踢著木樁。

  眾人表情冷漠的看向任青,動作不由得緩慢了下來。

  任青身穿普通的棉麻衣服,明面上就是來習武的,只要掌握了神足經就立馬跑路。

  他的餘光掃過,不見院落里有半點修士的氣息。

  任青剛想開口詢問,突然注意到那些練習腿法的武館弟子,身體比例很是古怪。

  武館弟子的雙腿極為粗壯,布滿了結實的肌肉,並且無一例外的占到身體五成以上。

  要是單獨一人出現類似的情況還可能是湊巧,但既然一群人都如此,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年紀較大的武館弟子上前問道:「你是…來拜師的?」

  任青抱拳回答道:「聽聞陳館主的功夫不錯,所以打算跟隨著學習一段時日。」

  「那好,跟我來就行。」

  武館弟子微微點頭,他領著任青走進了屋內。

  任青越看對方行路時的動作,越覺得變扭,乾脆故意用身體接觸了下,結果信息並沒有顯示術法。

  雙腿怎麼像是經過異化,但又不像是修煉術法。

  任青帶著疑惑來到某間屋子前,武館弟子打開房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邁步踏入其中,鼻尖嗅到淡淡的草藥味。

  屋內裝飾簡陋,床鋪上躺著的虛弱男子便是陳永興。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會咽氣。

  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子服侍著陳永興喝下草藥,不過後者想用手臂推開,但力氣略顯不足。

  等到女子將草藥全部餵完,她才細聲細語的說道:「我是陳永興的女兒陳梨花,因為家父身體有恙,只得我出面了。」

  「陳館主能講話嗎?」

  「抱歉,家父如今已經無法自理,如果還想學習八極腿,只得由我師兄代為傳授了。」

  「這倒沒事。」

  任青表面上極為平淡,心裡卻滿是說不出的古怪。

  幾天前他還見過陳永興,對方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毛病,壽元更是還有七八年。

  而且作為武人境,小傷小病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影響。

  陳梨花打量著任青,片刻後滿意的開口說道:「每月三兩銀錢,三天一堂課,但沒事不許走出武館。」

  任青答應下來,反正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

  「嗚嗚嗚……」

  陳永興發出叫聲,他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強行被陳梨花壓在床上不得動彈。

  任青感覺武館處處透露著詭異,不過沒有察覺到半屍境的修士,自保問題不大。

  而且混亂些,也容易讓他取得神足經。

  任青走出屋子,隨即被之前那位武館弟子帶到了專門用來練習把式的習武堂。

  裡面都是交錢習武的記名弟子,一共有六人。

  眾人裸露的皮膚上多少帶點淤青,各自盤腿坐在蒲團上。

  教導他們的是個面容英俊的青年,見到任青進來後,向武館弟子詢問了下情況。

  任青發現有兩名武館弟子站在角落的陰影里,像是在監視者習武堂的一舉一動。

  「在下金並,師弟怎麼稱呼?」

  「任青。」

  「任師弟,先歇息一會兒,等下我們再開課教導。」

  金並顯得很是客氣,甚至主動為任青倒了些茶水,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

  任青隨便找個蒲團坐下,其餘的記名弟子警惕的看著他,不過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莫名的氣氛中,過了大半個時辰。

  習武堂外有人敲了敲門,陳梨花的聲音傳來:「準備一下,可以吃晚食了。」

  金並的表情變得恐懼起來,兩名武館弟子則是貪婪,那些記名弟子表情各異。

  懼怕、狠辣、無奈……

  任青不知到底什麼情況,但事態的發展好像超出了預期。

  陳梨花繼續說道:「金並師兄,選出一人與我們共食。」

  金並聽聞後渾身顫抖起來,他忍不住乾嘔幾下,像是失去了氣力說道:「你們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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