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剛

  第54章 真剛

  前世，天玄痴迷武俠，自不會錯過《風雲》這部極經典的武俠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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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

  這三門絕技，是雄霸師門——三絕門的絕學，即便在近乎神話的風雲第三部，也有一席之地。以致於，年少中二的天玄，曾下大力氣鑽研過。雖然，這只是堂吉訶德般的無用功，但三絕的招數、特點，也因此被天玄牢牢記在心頭。

  十二式排雲掌，天玄皆有幾分思路，只不過最早現世的是第一式：流水行雲罷了。

  『披雲戴月』，這排雲掌第二式打出，縹緲雲氣汲取夜間沉澱的濃郁水汽為助力，以至柔之形，發揮出至剛之力。一旦落在實處，對手的五臟六腑，定會被天玄這記重掌擊碎，化為血泥。

  「不愧是道家高足，果然不凡！」

  來人料想不到，今年最多十歲的天宗·天玄子，有如此細膩的心思。故作放鬆，將自身當做魚餌，引自己上鉤。面對迎面而至的重掌，不無讚嘆的話語響起。繼而，掌中名劍閃電般收回，一簇奪目虹光驚現，將明澈劍身籠罩在其中，迎上天玄這一掌。

  轟隆！

  劍掌交戰，雷霆爆裂。

  這名羅網殺手，與天玄一般無二，同為武道第三境：離合境的高手。

  這等猛烈交鋒，別無花俏，乃功力方面的碰撞，拼的是彼此的功力，斗得是雙方的豪氣。雷霆一擊中，炫彩光芒自這座荒廢院落中騰空而起，似要直逼穹蒼，些許餘波傳遞至腳下，令地面為之輕顫。

  周遭屋舍、民居內的百姓，感知到自這座四合院內傳出的動靜，即便被自睡夢中驚醒，也不敢有絲毫觸動。

  刷拉！

  餘波散盡的剎那，自縹緲雲霧內現身的天玄雙目一凝，目光鎖定身前之人：

  這，是一個高大威猛，一襲標準的漆黑勁裝，一張鐵製面具，遮掩住了面容，可面罩上的蜘蛛，卻帶來一種肅殺之氛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中，持著一口寒光閃閃的寶劍。天玄拜師北冥子後，曾在掌門師兄——赤松子的督促下，閱覽過天宗收藏之對諸般名劍的記載。

  越王八劍之一，真剛！

  既然真剛劍在手，這名男子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羅網天級殺手——真剛？」認出真剛之餘，天玄語氣浮起一抹驚訝，沖數丈之外的中年男子喝問。

  「月下蓑衣客的弟子、天宗北冥子前輩的關門弟子——天玄子？」來襲的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羅網天級殺手——真剛。此時，被趙高倚重的六劍奴未成，真剛尚不是六劍奴之首，被天玄道破身份，真剛冷然一笑，點破天玄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重身份。

  「算上剛剛那批棄子，」天玄早就知道，自己那蓑衣客傳人的身份，隱瞞不了太久，對真剛道破這一點，毫不意外，右手緊握殘月寶刀刀柄，風輕雲淡道，「這段時間，我獵殺的羅網殺手，統共一百個了。」

  「羅網殺我師傅，拿一百條人命來償還，足夠了！」

  話說一半，天玄投向真剛的眼神，染上一抹莫名其妙之色。

  「殺手之間，不存在感情。真剛，你該不會打算為這區區一百個魑魅魍魎、地絕級別的廢物，找我報仇吧？」

  「他們的死活，的確不重要！」真剛對天玄之言，並不否認，「但，你連殺我羅網百名殺手，若我們一點表示都沒有。日後，恐怕別人就要以為，我羅網是好欺負的了！」

  伴著話語，真剛緩緩舉起真剛劍，這口真剛劍劍身狹長，一如這以劍為名的劍奴之行事作風，簡單明了。

  「那，就放馬過來吧！」

  獵殺百名羅網殺手，定會迎來羅網的報復。這一點，天玄早就知道了。如今，直面羅網天級殺手——真剛的劍鋒，半點都不覺得意外。真剛劍躍躍欲試，殘月刀也在天玄手中輕顫，隨時可能斬出追魂奪命的刀芒。

  噼里啪啦！

  兩位離合境的高手，尚未正式交鋒，逸散的殺氣已發生猛烈碰撞，一簇簇細微的火花，在兩者身周炸裂。一場刀與劍的巔峰對決，似針尖對麥芒，隨時可能掀起猛烈浪潮。

  【要開打了嗎？】

  【羅網殺手對上天宗高足，真是讓人期待啊！】

  【想不到，天宗弟子——天玄子，竟曾是蓑衣客的弟子！】

  ……

  近日以來，羅網殺手不斷遭到獵殺，縱然消息被羅網本身壓制，並未大肆傳揚，仍瞞不過咸陽城內的各方勢力。加之，羅網此番來尋天玄的晦氣，動靜又鬧得太大。天玄與真剛的大戰，縱然尚未真正展開，也將各方勢力吸引來了。

  以這個小小的院落為中心，三十丈外至百丈之外，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各方勢力的探子，感知到那瀰漫虛空的凝重氛圍，雜亂念頭自每一個人心頭升起。

  【真剛，未來的六劍奴之首。今日，若能在此殺了他，也算給了趙高那廝一記耳光！】

  天玄自然不知，周遭探子心中想法。直面一位修為已達離合境中期的羅網天級殺手，天玄雙手緊攥刀柄，目光鎖定真剛，極力觀察著真剛的破綻，心中划過此念。

  莫說，此生是秦人。即便並非秦人，天玄對羅網之主趙高，這頭葬送了大秦帝國的惡犬，也沒有絲毫好感。若能讓趙高不痛快，那他會很開心！

  與天玄進入對峙，氣勢膠著在一起的真剛，感知到天玄身上殺氣，真剛劍與劍奴似合而為一，化為不可分割的整體，森寒劍氣遍布真剛劍之劍身，只待真剛揮動，就可撕裂深沉夜色，展現羅網頂尖殺手的手段。

  骨碌碌！

  一場巔峰對決一觸即發之際，變故迭生。

  馬車車輪轉動之音，突兀插入這凝滯的戰場，令天玄與真剛皆神色一動。若只是路過的馬車發出的動靜，二人不會有絲毫觸動。但，明顯是衝著此處而來的，卻讓他們不得不分出一分心神。

  在這種時候貿然插入，若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發生了。

  「王上有令，命天宗天玄子即刻入宮！」

  果不其然，隨著車輪轉動之聲越來越近，一個矯揉做作的聲音響起，落入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