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心愛的人
2024-10-09 02:19:31
作者: 唐北北
馬場上,眾人看到傅心柔一秒嬌羞的樣子一個個笑得曖昧。
傅心柔知道這些人肯定也聽到了薄寒梟剛才對自己的稱呼,這才關掉了免提,不好意思地沖眾人一笑說:「剛才手滑了,不好意思啊,我去接個電話。」
四周的人起鬨起來:「哎呀,心柔小姐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啦,你跟薄律師的事誰不知道呀。」
「就是就是,你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們就愛看這樣郎才女貌偶像劇的戲碼,幹嘛避著我們呀!」
「哎呀你們別拿我們開玩笑了,寒梟跟我不是那樣的關係,回頭薄家伯父伯母聽到了又要找寒梟麻煩了。」
說完就拿著手機走到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她背過身,開口道:「大家都在等你了,怎麼還沒有來?」
今天圈子裡的人約了一起騎馬,傅心柔早早就到了,薄寒梟卻遲遲沒來。
薄寒梟將剛才傅心柔對別人解釋兩個人關係的話聽在耳朵里,心底盈滿了對傅心柔的憐惜。
兩個人的關係人盡皆知,只是因為他家裡人不接受柔兒,所以連帶著她在圈子裡也造了一些非議。
雖然大家看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子上不會大張旗鼓地說,背後卻是少不了議論的,傅心柔可是所有人都要望其項背的豪門千金的典範,卻因為他一直被人隱晦調侃議論甚至是惡意揣測,薄寒梟心底湧上一層薄怒。
「來醫院看了一下爺爺,柔兒,以後讓霍御他們跟著你一起。」
霍御等人跟他的關係大家都清楚,她跟著霍御他們,那些人必定不敢再多說什麼。
傅心柔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嘴上的話卻帶著委屈:「沒事的,這不算什麼,你不要擔心我。」
薄寒梟聽出傅心柔的話外音,頓時也有些著急起來:「他們難道還敢欺負你不成?真是好大的膽子!誰欺負你了?」
傅心柔是全北都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她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全北都乃至全球最優秀的男人都能任由她挑選。
可傅心柔誰也瞧不上。
她跟薄寒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眼看著薄寒梟越來越優秀,成為別人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傾心不已,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努力成為他喜歡的那種女人,從高傲的大小姐變成了溫柔可人的貴氣千金。
她不止一次聽到他說過,他想要的妻子就是端莊大方溫柔小意的,所以她戴起了面具,將自己的真性情藏了起來,變成了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她以為自己為薄寒梟付出那麼多,兩個人終成眷屬是遲早的事,卻沒想到薄寒梟要跟她結婚卻受到了薄家的阻礙。
傅心柔怨恨卻也沒有辦法爆發,那畢竟是薄寒梟的家人,圈子裡都知道他們有情人卻無法終成眷屬,傅心柔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只能牢牢抓住薄寒梟的心。
世上再沒有比薄寒梟更加優秀的男人了。
聽到向來清冷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薄寒梟為自己發怒著急,傅心柔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只是想到自己跟薄寒梟遲遲無法結婚,現在連關係都沒辦法確定,傅心柔眉眼裡又閃過了暴躁跟惡意。
「誰能欺負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你這話說的,是覺得我是個小心眼的人嗎?」傅心柔嚶嚶哭了兩聲:「在你心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你還故意這樣問我做什麼?」
薄寒梟聽到傅心柔的哭聲頓時慌了神:「是我錯了,柔兒,是我錯了,我只是擔心你受委屈,你別哭好嗎?」
傅心柔就喜歡拉高嶺之花下神壇,只可惜薄寒梟太刻板,兩個人沒有確定關係,他對自己的親昵也就僅止於牽手擁抱,偶爾他情動時,也只會壓抑著自己親一親她的額頭。
傅心柔無數次想像過自己跟薄寒梟做那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極致體驗。
可無論她怎麼勾引薄寒梟也都不為所動。
傅心柔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於是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在薄寒梟心中的地位。
「擔心我受委屈你就快點來呀。」
傅心柔柔柔弱弱地說:「我好久沒騎馬了,都有些生疏了,你來教我騎好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里都透著羞澀,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薄寒梟的聲音依舊溫柔,話語裡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柔兒,你何必這樣折磨我?我讓女騎師去教你。」
「乖,你再等我一會,我馬上到。」
傅心柔來不及說什麼,薄寒梟已經掛斷了電話。
剛才還柔柔弱弱的傅心柔的臉色一秒變得陰沉。
「心柔小姐,我們要去挑馬了,你要一起嗎?」
遠處有人喊她,傅心柔身份高,又是薄寒梟的心上人,眾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將她眾星捧月在中心的。
傅心柔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臉上掛起笑,端莊高貴地走了過去:「好呀,剛好寒梟馬上就來了,我們一邊挑馬一邊等他吧。」
「薄律終於要來啦!看來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
「你不知道嗎?咱們北都上層圈子裡盛傳的一句定律——」說話那人討好地看了傅心柔一眼,高聲說道:「有心柔小姐在的地方,必有薄律身影!」
「哇!」
「心柔小姐跟薄律也實在太恩愛了吧!」
「羨慕死了!」
傅心柔很享受別人這樣的目光,含羞一笑,輕聲說道:「大家不要這麼說,我跟寒驍就是青梅竹馬而已,不是戀人呢。」
眾人曖昧地交換著眼神:「是是是,我們都懂的。」
傅心柔臉頰更紅,心底卻更加得意了起來。
在這群豪門公子少爺縱情馬場的時候,顧寒煙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了醫院。
媽媽的醫院催繳費催了好幾次,顧寒煙已經清點過自己的全部積蓄,最後再續一天的住院費,再多她就拿不出來了,可媽媽的身體虧損太嚴重,爸爸去世更是一個巨大打擊,她現在都有些不太清醒了,不在醫院住著怕是會越拖越嚴重。
沉重的擔子壓在顧寒煙纖細的肩膀上,幾乎要將人壓垮。
她咬緊牙關,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