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心猿意馬
2024-10-08 22:04:58
作者: 魏某人
我看向木棉花,她的目光冷的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
如果說此前她嗜血的毛病有所改變的話,這一場血腥殺戮,又讓她恢復如初了。
不能說木棉花這麼做不對。
對方要我們的命,我們之所以沒有死,只是因為命大而已,反殺他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只是木棉花的手段有些殘忍了。
不過,這是游屍被血腥刺激的常規處事方式,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就像鯊魚聞到血腥味之後會撕碎獵物一樣。
但……
兩個小時之後,當我在深林中穿行,偶爾一翻手機,一條新聞跳入了我的眼中「嗜血惡魔再犯案,荒野之中,殺死下山的道人一共十六人,咽血摘心,現場極其的殘忍……」
如果說槐樹嶺事件我還想解釋幾句的話,到現在,我已經完全沒能解釋的欲,望了。哪怕這件事是假的,被媒體接二連三的宣傳,都變成真的了,更何況有真實的成分在!
也幸虧我們早已經躲到了山林之中,否則的話,此時只怕出城都難了。
見木棉花回來,我趕緊將手機收了起來,木棉花一手提著一隻兔子,對我說道:「陳煩哥,走了那麼遠的路,你一定餓了吧,來,咱們烤兔肉吃!」
木棉花怕 血腥味會引得自己性情大變,因此,兔子是被它活捉來的,兔子的速度很快,全速奔跑是別說是人了,一般以奔跑見長的動物都追不上,但是他們有一個致命的毛病,就是不持久。
因此,只要跟它耗,捉住它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從木棉花的手裡接過兔子,它們身形健壯,皮毛順滑,遠不是圈養的兔 子能比的,不過,我們兩個人哪能吃得了兩隻兔子啊,我對木棉花道:「棉花妹子,咱們留一隻就好,你覺得呢?」
木棉花點頭道:「嗯!」
我一鬆手,將其中一隻兔子放了。
想想世事機詭,莫過於此了,同時抓來的兩隻兔子,我的手一松,其中一隻活了下來,另一隻卻會成為我們的盤中餐。
得了自由的兔子如離弦之箭一樣,奔向深林,不過在跑出數十米遠,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著我手裡的兔子,滿臉的不舍。
「去吧,去吧!」我向那兔子揮手,狠狠地道:「我跟你說哈,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將你捉住,一起烤了啊!」
兔子一動不動。
我揚起斬邪劍,做勢欲擲。
那兔子仍是不去,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兔子大姐,總不能讓我餓肚子吧!」我的聲音軟了一些。「我們還有強大的敵人要應對呢,不吃東西可不行!」
那兔子又走了回來,蹲在了我的腳邊,因為擔心窩中有子,我留下的是公兔,放走的是母兔,我心說剛才真應該留下公兔的,說不定他就能一去不回頭,留我們一頓美食了。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將公兔往地上一放道:「去吧去吧,趕緊走,我很快就會改變主意哦!」
兩隻兔子交頸摩擦,正準備雙雙離開時,木棉花突然衝上前來,一手捉住一隻兔子,手一擰,兩隻兔子都被捏斷了頸骨而亡。
我楞住「棉花妹子,你這是……」
木棉花看著我道:「陳煩哥,你受了傷,又走了那麼長的路,必須補充能量,不然的話,身體吃不消!」
我心說好嘛,木棉花這一下來,兩隻兔子都完蛋了,不過你還別說,兔肉烤好了還是蠻香的,我一口氣吃了大半隻,歇了口氣再戰,也沒多大工夫,便將兩隻兔子吃下了肚。
沒嘗到兔肉也就算了,嘗到兔肉之後,我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心說我這是怎麼了,兔肉烤了吃不香嘛,幹嘛得放了啊?放了我們就得餓肚子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偏僻的村落里住了下來,在選擇住宿地點的時候,我們特意地查了地圖,最近的道觀離這裡都有四五十里路,至少不用擔心牛鼻子半夜來找麻煩了。
我們本來不打算住進村落里的,因為只要接觸人煙,就等於是為藏龍道人留下了線索,但是,我們從高處往下望時,就決定住進村子裡去,村子的房屋不少,住的人卻不多。
事實上,現在社會,這樣的山村很多很多,在山裡路子太少了,辛辛苦苦一年,剛好夠吃夠喝,而去外面打工,一個月的工資就夠山村忙活一年的,久而久之,人都出去打工了,掙了錢也不願意回村了,在縣裡或者市里買一套房子落根……
於是,山村的房子像空出來了。
從山上望過去,洋村亮起的燈不過十來盞。
與其在山野間露宿,還不如摸黑去村里,找間空房子住下。
我們的運氣比較好,挑的人家還沒有搬家,柜子里床單被褥都齊全,我抱了一套被子準備去隔壁房間睡,木棉花叫住了我:「陳煩哥,今天就睡這裡吧!」
我看了看木棉花,又看了看房間裡唯一的木床,山村裡的木床可不比城裡的席夢思床,一般都是一米二左右,一米五的床都極為少見,兩個人睡一張床上,想不肌膚相親都很難。
木棉花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想差了,趕緊解釋道:「陳煩哥,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打個地鋪!」又覺得還沒有解釋清楚,接著說道:「咱們身處險境,在一個房間裡也好有個照應!」
「不錯不錯!」我連連點頭,將被子往地上一鋪,躺了上去。
我躺下沒有多久,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木棉花也爬上了床,從聲響聽來,她應該解下了外套,想到這裡,我下意識便去想木棉花穿著內衣是什麼樣子,此時有月光從窗外打進來,月光中的木棉花,肌膚被鍍上了一層銀輝,肯定十二分的清麗動人吧!
咳咳咳,我都在想些什麼呢?
可是,房間就是這麼大,木棉花躺在床上,我睡在地板上,兩者距離兩米不到,靜謐的夜裡連呼吸都聽得到,難免叫人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