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陳若拿著合同，苦著臉進了胡丹的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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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丹見狀趕緊安慰她：「是不是……一千五百萬沒談下來？沒關係的，你是第一次談判，沒經驗，很正常。對方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最後成交金額是多少錢？就算一千八九萬，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陳若默不作聲，只搖了搖頭。

  胡丹：「那就是兩千萬？呃……這個價格雖說高了點，但是如果能藉此機會和全豐集團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那麼兩千萬也沒關係。」

  陳若依舊默不作聲地搖搖頭。

  「兩千……五百萬？沒關係！」胡丹咬咬牙說：「咱們在別處能把這個錢掙回來！」

  陳若還是默不作聲，再次搖搖頭。

  「三千萬？！」胡丹掐了下自己的人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陳若繼續默不作聲，搖著頭。

  胡丹：「不會是……四千萬吧？要是這個數額，那我就去和他們說，合同作廢，終止合作，我寧可付違約金。」

  陳若好像一台人肉撥浪鼓一般，還在搖著頭。

  「五千萬？？」胡丹一臉絕望：「算了，我去告訴我爸，我創業失敗了……」胡丹說著就拿起手機準備給父親打電話。

  「哎，等等。」陳若按住了胡丹的手：「我還沒告訴你最終成交價呢。」

  胡丹一臉視死如歸：「是多少？你說吧，我隨時準備給我私人醫生打電話。」

  陳若：「八百萬。」

  胡丹：「多少？？？」

  陳若：「八百萬。」

  胡丹：「你再說一遍。」

  陳若：「八百萬。」

  胡丹：？？？

  胡丹一臉難以置信：「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史上最難搞的全豐集團！」

  陳若：「我可是砍價高手，過去我在拼夕夕某寶上買幾塊錢的東西都要人家抹零，要是買了幾十幾百的，那必須要求人家打折返現再送一堆贈品。什麼紅包、返利、湊單、滿減、多件多折，玩的那叫一個6。總之呢，我買東西就一個準則，不管買什麼東西，都必須要買到全網最低價，如果買不到最低價，那就是虧了。」

  胡丹：「人才。」

  事實上整個談判過程並不是陳若所說的那般簡單。

  陳若到達全豐集團會議室時，卻被告知負責談判的總監臨時有事來不了了，由其屬下一名經理代理談判。

  談判的原則是對等，光合這邊派副總，全豐集團卻只派總監來，但考慮到兩邊公司市值的巨大差距，這倒也勉強算對等。

  可如今總監換成了經理，按照霍連城的邏輯，這似乎體現了全豐集團對於光合公司的蔑視。畢竟全豐集團的市值在全省能排進前五，這種大型集團，看不起小公司也正常。

  不管對手是誰，陳若都將霍連城講給她的五條準則牢記心間，再加上她從小修煉的砍價技術，一場沒有感情，全是技巧的談判下來，直接以八百萬的價格談成。

  當然，這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陳若不小心將底價一千五百萬記成了一千萬，所以最後成交的金額，遠低於胡丹給她的底價。

  「陳副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胡丹笑嘻嘻地說：「這回咱們公司可要起飛了，我也終於可以向我爸證明，我，是完全有能力經營好一家公司的。」

  「對了陳若，」胡丹又說：「你給公司省了這麼多錢，我給你一百萬作為獎金，你不會覺得我太吝嗇吧？」

  陳若：……

  陳若：「真的不用了，你剛接手公司，花錢的地方多，就……別給我了。」

  胡丹：「那好吧，給你記在年終獎里，年底一起兌現。」

  可惜天不遂人願，光合併沒能像胡丹想像的那樣起飛，反倒陷入了負面消息的泥潭中。

  文欣對胡丹說：「最近網上關於咱們公司的謠言四起。有說咱們公司為了出短視頻爆款虛假刷數據的，有說咱們故意不兌現客戶承諾的，還有說……還有說……」

  「還有說什麼？」胡丹問。

  「這個……」文欣面露難色。

  「但說無妨，我頂得住。」胡丹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咖啡說。

  文欣：「還有說……咱們公司的總裁和副總，也就是你跟陳總，有不正當的女女關係。說你整天給她送豪車豪宅，是……包養了她。」

  「噗……」胡丹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其他事暫且不說，單說最後一條，聽上去似乎……也不算謠言。

  胡丹氣憤地說：「太過分了！通知法務，留存網絡發言的相關證據，之後報警處理，準備起訴。必須讓造謠的人知道，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文欣點點頭：「只不過……這些謠言散播速度極快，有不少人轉發、討論，特別是最後那個……你也知道，現在的人都可愛吃瓜了，尤其是桃色的瓜，如果這瓜再不怎麼直，就更……」

  胡丹尷尬地扯扯嘴角。

  文欣繼續說：「所以這次的謠言影響特別惡劣，有好幾單幾乎快要談成的合作，對方都中止和咱們合作了。最最關鍵的是，連全豐集團的單都跑了。」

  胡丹一挑眉：「嗯？」

  文欣：「上回全豐集團做了咱們的甲方後，對咱們的印象非常好，這回打算和咱們合作共同開發一個項目，但是你知道的，他們是大企業，特別謹慎，這回傳出了這種消息……哦對了，據說，全豐集團負責和咱們合作的總監也是女的，她因為考慮到您的取向，覺得自身難保，所以才……」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胡丹說：「就算我是彎的，我也不是不挑食好吧。不對，我怎麼被帶跑了？那些根本就是謠言！」

  「總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文欣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努力地憋著笑。

  胡丹：「趕緊讓法務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一定要揪出造謠的源頭來！」

  陳若發覺，霍連城這兩天看自己的眼光很不對勁，應該也是在網上看到了謠言的緣故。

  陳若決定主動自證清白：「霍連城，你不會也相信網上說的那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