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海王還是大冤種？

  霍連城這句話把全車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小伙子，手機也可以刷公交卡的。」一旁的一位大嬸友善地提醒他。

  霍連城：「那個……我手機里也沒錢。」

  乘務員的耐心徹底被耗盡了：「麻煩這位乘客下車，別影響我們的正常行駛。」

  若是旁人遇到這種情況，隨便在車上找個好說話的乘客借上一塊錢便可以度過眼前的難關。但霍連城當了多年的總裁，體面人做慣了，是絕不肯開口為了這一元錢求人的。

  霍連城再不肯多說一句，轉身下了公交車。

  看著車窗外的霍連城，陳若忽然後悔起來，覺得自己不該如此絕情。但一想到霍連城把自己當做他曖昧對象的替身，陳若就氣不打一處來。

  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等陳若到站下車後，氣也消的差不多了。陳若想著要不要去附近找找霍連城，萬一他走丟了被警察抓走可就麻煩了，畢竟他是沒有身份證的人。

  但轉念又一想，霍連城記憶驚人，不會記不得回家的路。頂多就是走回來吃些苦頭罷了。再說他還有手機，真遇到麻煩會打電話求助自己的。就這樣左右搖擺了一陣，陳若終於還是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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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走到家門口，剛要從口袋中掏鑰匙開門，門卻從裡面打開了，是霍連城給她開的門。

  「你怎麼知道我到了？一直在門口用貓眼偷窺我？」陳若有點驚訝。

  霍連城：「那倒沒有。你上樓的聲音特別大，跟砸地似的，我聽見了。」一見陳若又要發怒，霍連城趕忙改口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上樓的聲音很特別。再說我一直在等你嘛。」

  比起罵霍連城，陳若如今更想知道他是怎麼實現光速位移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比我還快。你打車了？」

  霍連城：「我要是有錢打車，還至於坐不起公交車嗎？」

  陳若：「那你是怎麼回來的？莫非……你會魔法？」

  霍連城：「會什麼魔法？我就是跑回來的。這一路堵成那樣，你那公交車根本開不動，何況還得停靠那麼多站點，還沒我跑著快。」

  陳若：「好吧，你跑這麼快，不去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真是可惜了。」

  霍連城察言觀色：「所以……你不生氣了？」

  陳若：「哼！」

  霍連城一臉認真：「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王老闆的事情你處理的這麼好，說明你其實資質不差。你只是缺乏點工作經驗。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成為像李菲那樣的職場精英。我真的只是想誇你，沒別的意思。再說……我跟李菲什麼也沒有。我要是真喜歡她，不是早就跟她在一起了。」

  「切。」陳若撇撇嘴，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問霍連城：「她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霍連城認真地解釋起來：「我是覺得她很好，但是覺得一個人好不代表就要喜歡她呀。」

  陳若：「拉倒吧，口不對心。你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力氣幫她？」

  霍連城：「我不止幫了她，我還幫了很多人。」

  陳若：「沒錯沒錯，你幫了好多人。我看你分明就是中央空調，想養魚塘吧。」

  霍連城：「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陳若：「你還告我誹謗？好，那我給你捋捋。你說你不想談戀愛，是因為覺得談戀愛耽誤了你搞錢。可你這麼在乎錢，當初卻把那麼重要的一個客戶讓給了李菲，沒有自己留著。這收益損失恐怕不會少。而且她們公司還是你們霍氏集團的競爭對手。為了她，你連錢都不掙了，還說你不喜歡她？」

  霍連城：「什麼競爭對手，那是友商。」

  陳若：「隨便你怎麼說。那李菲的事你怎麼解釋？」

  霍連城忽然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其實李菲……挺可憐的，我幫助她，也是因為同情她。」

  陳若：「李菲可憐？她一個年薪百萬的職場精英，能有我可憐嗎？」

  霍連城：「我是說她小時候，她的童年很可憐。」

  「哦？」陳若頓時來了興致，雙眼放光：「居然還有我這個鐵桿書粉不知道的情節！趕快說來聽聽！」

  霍連城娓娓道來：「李菲她爸媽原來都是公職人員，收入不高卻很穩定。她家庭條件當時也算中產。小時候李菲過得很幸福，她爸媽對她很好，每個周末都會帶她去公園玩。」

  「但在她十歲那年，就是她上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我她忽然發覺我媽的肚子有些大，她還跟媽媽開玩笑說媽媽你是不是吃太多變胖了？結果她媽媽特別緊張，把手放在手中間做了噤聲的手勢，神神秘秘地對她說：『媽媽懷孕了，這是咱們家的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任何人都不許說。』」

  「那時候李菲很懵懂：『懷孕？』『對，就是你要有個小弟弟了，你高興嗎？』那個年紀的她根本沒法理解家裡多了個弟弟意味著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媽媽。她回想起幾個月前媽媽就常說身體不舒服，需要呆在家裡，周末有時候是爸爸一個人帶她出去玩，有時候乾脆就不帶她出去了。」

  「隨著她媽媽肚子越來越大，她媽媽向單位請了幾個月的病假，在家休息。三個月後，果然生了個男孩。按照她爸爸媽媽的說法，是給她生了個小弟弟，好像孩子是為她生得一樣。」

  「李菲的父母給新出生的兒子取名李世恆，好像世界存在他們的香火就會永遠存在一樣。她爸媽都是公職人員，當時不允許生二胎，他們又想生兒子，又捨不得手裡的鐵飯碗，這個孩子如何上戶口便成了問題。終於，紙里包不住火，他們生二胎的事被發現，她爸媽雙雙被單位開除。」

  陳若聽到這裡不由得「啊」了一聲，雖說並沒有類似的經歷，但是李菲的故事還是讓她的心有一種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