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手術出事

  剛回去就看到蔣芳穿的花紅柳綠，黑色的旗袍用金線勾勒邊，上面用紅線繡著牡丹，看著很是好看，臉上也透著紅，氣色極好的模樣。

  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程歲歲身形憔悴的樣子，霍慎言的心就不太好受。

  「你怎麼回來了？」意外的看著霍慎言，蔣芳笑說著，將手上的包一扔，就趕到廚房裡親自倒水。

  「是不是忘帶什麼東西了？跟媽說一聲，媽給你送去就好了。」慈愛的盯著霍慎言，蔣芳笑說著。

  雖然霍慎言的出現打擾了她的行程，但是能夠見到兒子，誰會不高興。

  目光陰沉的注視著她的動作，霍慎言鼻尖微動，語氣不好的問：「媽，我就問你一遍，昨天歲歲到底是怎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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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太過惡劣，讓蔣芳的身體愣住，傻眼的看著霍慎言，一時間想不到藉口。

  「媽！」厲聲喚回她的神思，「媽，昨天的事情，我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你就跟我說吧。」

  無奈的看著他，在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蔣芳心中就明白了情況，「事情就是那麼個事情，程歲歲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想聽你說！」

  癟了癟嘴，心底的謊言被拆穿，蔣芳面上有些掛不住，嘴上還在逞能，「就是那麼一回事，我把她關進地下室了。」

  「什麼？媽，這種事情你怎麼做的出來？」震驚的說著，霍慎言想不通。

  煩悶的揮著袖子，蔣芳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哭腔，「那我就已經做出來了，還能夠怎麼辦？再說了，這事怪我嗎？」

  「我也只是想要給你找個好姑娘，不但能夠讓你把控住，還能夠給我們家帶來好的利益，我多不容易啊！」哭哭啼啼的說著，蔣芳的眼淚直接掉了下去。

  沉默的不說話，霍慎言的目光朝著地下室的入口看了過去。

  「那你現在還想怎麼樣？把你媽我也關進去給她看？」見他遲遲不說話，蔣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是我沒有做好。」低聲說著，霍慎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一早是帶著責問的心情去找的程歲歲，卻沒有想到該問的人，是他自己。

  心中帶著無限的悔恨，他一步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慎言！」

  著急的叫著他的名字，蔣芳直覺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勁。

  「媽，我去公司了，家裡的事情你看著辦吧，最近我比較忙，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話音剛落下，霍慎言就已經走到了外面。

  「這是什麼事情啊！都是那個掃把精殺人犯弄得，我好好的兒子，現在不要我這個媽了！」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台階，蔣芳吸著鼻子罵著程歲歲。

  坐在車上，霍慎言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沒有勇氣推開車門，直接去找程歲歲。

  「程醫生，你還好嗎？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把這個手術往後推吧，或者換李醫生來行不行？」

  擔心的看著程歲歲，護士覺得她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些問題。

  「不用了，我可以。」搖了搖頭，程歲歲將自己的思想拉了回來。

  她都這麼說了，護士也不會繼續勸說，只能夠點了點頭，跟著她一同朝著裡面走去。

  「對了，今天的麻醉醫生，是新來的那個是吧？」走到一半，程歲歲擔心的朝著邊上的護士詢問。

  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問對人了。

  「可不是嘛，聽說是院長親自挖過來的人，以前在國外工作，也不知道技術怎麼樣。」帶著些許好奇的說著，護士對於這個新人充滿了興趣。

  臉上的笑容顯得勉強了些，程歲歲的心在聽到是新人後就提了起來。

  「怎麼你好像看著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低頭看著說話的護士，程歲歲輕輕點頭，想要囑咐些什麼，又怕別人說自己多管閒事。

  只是這顆心，到了手術台也沒有放下來。

  「加壓，供氧！」

  緊張的看著手術台上的病人，程歲歲咬著牙，堅持著自己的動作。

  她的預感成真了。

  手術剛開始，病人還好好的，不管是心率還是呼吸都是可以的，但是當手術進行到了一半，情況就不對勁了。

  先是心電圖不斷地響動沒玩，同時病人的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

  雖然這些動作很輕微，但是作為主治醫生，程歲歲最能夠明白情況。

  「麻醉醫生呢？過來看看情況？」檢查完了自己的切口，程歲歲連忙對著旁邊的護士吩咐。

  「人呢？什麼時候過來！」緊張的注視著病人，程歲歲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如果不算蔣夢瑤那次的情況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手術室里緊張。

  「馬上就過來了，正在進行消毒。」

  護士的回答讓程歲歲鬆了口氣，努力保持著冷靜，但是這需要非常大的體力。

  等到程歲歲出來手術室以後，差點昏倒在地上。

  小心的攙扶著她的身體，喬東明擔心的詢問情況，「怎麼回事？我聽說手術差點就要喊停了！」

  搖了搖頭，程歲歲沒有說話，只是手指著一邊的椅子，讓喬東明扶著她過去。

  「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保證，我的手術步驟沒有任何的問題。」肯定的對著身邊的喬東明說話，程歲歲異常的堅定。

  「我知道，但是這個事情不是你肯定就可以的，當然，我一定會相信你的。」無奈的看著她臉上的汗水，喬東明吸了口氣，不敢想像等會會發生什麼。

  因為有過之前的問題，所以程歲歲的手術都會被報告，而且比一般醫生還要嚴格，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

  當看到路易斯身邊的助理後，喬東明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走吧。」

  對於這個結果，程歲歲心中早就有了準備。

  路易斯面容嚴肅的坐在椅子上，麻醉醫生也已經就位，就等程歲歲到場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好好地跟我解釋一下。」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路易斯的語氣異常的嚴肅，甚至於比之前程歲歲網絡上的事件，還要嚴肅。

  「我先說吧。」

  靠在椅子上，程歲歲虛弱的開口說話。

  「行那就你先說。」認真的看著她，路易斯點頭同意了。

  將自己手術中的所發生的事情，包括病人的肢體動作全都說了出來，程歲歲相信清者自清。

  只是當她出了路易斯的辦公室後，想起這個心態又會覺得好笑，都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人了，怎麼還會相信清者自清這四個字。

  麻醉醫生的解釋，相對於來說就要薄弱了一點，但是他一口咬定，問題就是程歲歲的，跟他沒有關係。

  沉默的看著兩個人，路易斯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

  「這事情明天就會有人下來調查，你們回去都給我交一份報告。」揮了揮書，路易斯不想要再說什麼。

  和喬東明一起離開，程歲歲聽著周圍的流言蜚語，心中滿是悲戚。

  「嘖，是不是又出問題了？我聽說之前就有一次了，這回終於露餡了。」

  「也不清楚這樣的人是怎麼當醫生的，這樣的人都能夠當醫生，以後我們醫院誰來啊！」

  聽著耳朵邊上的閒話，喬東明嘆了口氣，用力的拽著她朝著前面走。

  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的跟著喬東明，程歲歲短暫的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這事等傳到霍慎言的耳朵里，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雖然時間已經晚了，但是因為擔心程歲歲，他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醫院。

  看著坐在桌子前，目光呆滯的望著電腦的程歲歲，霍慎言的心中無比的後悔和擔心。

  「歲歲，還好嗎？」霍慎言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程歲歲的情況。

  聽到他的聲音，程歲歲終於有了反應，一雙眼睛朝著他看了過去，只是裡面寫滿了憎恨，「你還敢來這裡？我不是說了我不見你嗎？」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們家！我明明規範的操作，就是因為你和你們家，我現在就要被人戳脊梁骨，連問診都停了！」

  憤怒的對著霍慎言發泄，程歲歲的情緒已經積壓了一天了。

  面對於她的怒火，霍慎言連反駁的話都沒有，他也的確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儘管說。」等到程歲歲的怒火沒有那麼嚴重了以後，霍慎言才開口。

  只是剛小了點的火氣，因為他這句話，又給升了上來。

  「不需要！我就算是以後當不了醫生，做不了手術也不想要你幫忙！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說要幫忙我就必須求著你幫忙嗎？」呲笑一聲，程歲歲自嘲的說完。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眉頭皺起，霍慎言想要給自己辯解。

  但是程歲歲的手已經朝著辦公室門口指了過去，「你走！不，你給我滾！我不想要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

  抿唇看著她，霍慎言還想說話，但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程歲歲給打斷了。

  「好好好，你消消氣，我現在就走。」無奈的對著她說完後，霍慎言只能夠朝著外面走去。

  只是人雖然在外面，但是心卻是牽掛著程歲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