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死裡逃生
2024-10-08 09:07:25
作者: 心錦
她的馬車上放置的東西都是墨楚玄提前添置的,東西上面有一些暗紋,確實是皇家的象徵,只是不過明顯。
當時為的是不讓她在路上太過張揚,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派了一個人去馬車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腦筋轉的快一點的,便提出自己的疑問。
「哪有皇室中的出行如此簡陋,身後只跟了三個侍衛,真因為我們是傻子好騙。」
「願意只是為了辦自己的事兒才精裝簡從,從未想過會遇到你們這群人。」
派過去查看的土匪急匆匆的跑回來,搖了搖頭,雲瀟千想萬想,沒有想到這群人從未見過天家威嚴,對於皇室中所用的暗紋,花樣是一概不知。
講道理的時候,就怕對方是文盲,無論怎樣講都講不通道理,最後只能自己暗暗慪氣,看來想讓他們自己害怕是不可能了,無知者越發的無畏,他們對於全是一概不知自然不會害怕,只會害怕自己認知範圍內的恐懼。
「好了,別再掙扎了,今晚就讓你好好嘗嘗,爺們的厲害。」
接下來便是篝火晚會,將從山上獵下來的獵物切成塊兒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雲瀟準備綁在一旁,時不時的會有人過來給她切一兩塊肉,但這肉腥臊難聞,裡面還流著血水,雲瀟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去的。
為了保存體力最後只挑了一些,看上去還能入眼的東西。
等這群人喝到最後地上倒了一片,個個叫嚷著一些粗鄙難聽的話,那位老大今日倒是沒喝多少,最後還保持著清醒。
眾人皆醉他獨醒時,目光便落在了雲瀟身上。
雲瀟被困在旁邊已經累了,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惡霸,心裡的警鈴大響。
難道就在今晚她的身體就要被這等噁心的人觸摸了嗎?
還未發生,她只腦子裡想著那個畫面,便已經想將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了。
醉醺醺的幾個人,酒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哪怕知道這女人是老大的,還是忍不住上手摸了幾把,老大似乎也不在意。
又是被一把扛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下面的泥土。
沒過一會兒便被扔到了一個堅硬的床上,摸了摸底下的墊子,應該是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
跟著一起進來的幾個醉漢沒有眼色的繼續留在屋裡,被土匪頭子一把推了出去,將門死死的拴上。
外面的醉漢砰砰的敲著門,吵鬧的不得了,土匪頭頭並不在意,一邊朝雲瀟走過來,一邊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一層又一層。
「真是越看越好看,老子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這山上已經許久沒見女人了,你看我那些兄弟一個個如狼似虎,你留在山寨上,一定讓你日日都快活。」
他越說越性急,衣服被一把脫掉,只剩最裡面的一層裡衣。
雲瀟自己一點一點的往床榻的最里側縮進去,儘量遠離這個男人,但這樣躲避,終究是無用的那男任一把上床,將雲瀟拉扯到床邊。
面前的男人是如此醜陋,如果真的和這種人發生了關係,那她恨不得現在就當場自殺。
一瞬間腦子裡閃過許多,她突然不知從哪裡橫生一股力道,將面前的男人一把推到身後,男人喝了許多酒,一時之間有些站不穩,一把跌倒在地上,雲瀟趁此機會立刻跑到屋子的另外一頭,與這土匪頭子相隔最遠的距離。
「你們在山上為匪當初不都是為了錢才來的嗎,如今你們一步步的沉淪下去,當真不怕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若是你此刻放我走,第二天就會有人為你送上黃金萬,兩若是你一意孤行下去,哪怕我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就連你身上的這幫兄弟也要跟著遭殃!」
原本放在身上的那把匕首早已被搜颳了去,她此時只能迅速的摔了桌子上的一個瓷碗,拿起一個碎片攥在手心裡,放在自己的臉上,又覺得這不夠威脅力,轉而放在自己的脖頸處。
「我這人從來不會為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屈從,就連人也是你,若是真的強逼於我,那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等明日這山寨就會被夷為平地。」
那土匪頭子舔了舔後槽牙,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不知是不是被氣的他冷笑兩聲,毫無畏懼的走了過來。
「臭娘們之前我們好生待你,不過是看你長得有幾分姿色,若是你一味的不從,那我也只能讓你知道知道,土匪到底是怎樣的。」
雲瀟此時精神高度緊繃,碗的碎片早已在皮膚上抹出一道血痕,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刺目,那土匪卻像是看到了讓自己更加興奮的東西。
「真有意思……」
土匪頭子一把撲上來,雲瀟只來得及將碎片深入自己的肌膚,卻沒能尋死成功就被人一把制住了,緊接著便是不顧場合的禽獸行為依附,眼見著被一劍一劍的扒去,她心如死灰。
想不到兩輩子從未被任何人欺負過,如今竟要死在這種地方。
她的腦海中閃過墨楚玄的臉,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不知墨楚玄會不會永遠記得她,會不會為她的遭遇而傷心而難過。
當真是後悔,出發前沒有得知對方的心境,如今,就連死都不知喜歡的人究竟喜不喜歡自己。
說起來真是可笑,原以為上天讓她重活一世是為了能讓她上一世並不圓滿的人生得到一個圓滿。
現在來看,上天似乎並沒有這麼一個意思,難道就是想讓她再次接受一次羞辱而死去嗎?
真是可笑,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卻讓她重活兩世都如此悽慘,遭人羞辱而死。
就當她心已生絕望之時,恍惚間,似乎聽到山寨里一陣哀嚎聲四起,緊接著便是房間門口被火把照亮。
瞬間,她猛地睜開眼,看到外面果然明亮許多,有人在試圖破門而入。
土匪頭子已經喝的八分醉,此時又在興頭上,根本就不理會外面的動靜。
門被從外面徹底踹開。
沖在最前面的便是小花,身後跟著一個侍衛,正是那三人之一。
小花看到面前的景象使整個人瞬間就傻了,隨後便哭爹喊娘的飛奔過來,緊緊的抱住雲瀟,試圖用破爛的衣服擋住她的身體。
「小姐!是我來晚了小姐,怎麼樣小姐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來晚了都怪我,我應該早些去班救兵的,只怪我腳程太慢跑得太慢了!」
雲瀟被扶著站起來,房間裡的人瞬間被清了,出去一群土匪都被隨手扔在一處疊成一座小山。
只是他們早就喝的爛醉如泥,被壓得喘不過來氣,也只知道呻吟,如同一群死豬一般。
小花哭的都要喘不來氣了,雲瀟緩住心神,感受著脖頸處的陣陣刺痛。
「好了別哭了,你家小姐我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之後再這麼哭也不遲,快扶我起來,我們快點下山,我的脖子疼。」
小花這才注意到自家小姐脖子上已經有一片血在往下流,她頓時越發的慌張,慌忙地扶著昨晚往門口走。
這群土匪今日得了一個女人,狂歡喝了許多酒,才能讓三個人如此輕易的破了山寨的門。
若是放在往常,三個人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破了數十人的重圍,這麼快收拾完。
臨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這山寨。
「被逼上梁山並不可惡,可惡的是在山上,他們卻毫無人性,既如此,既然當地的官員一心想要剿匪,那便派個人送去消息,讓他們派一些官兵過來。」
按照他上一世的脾氣,沒有一把火將這裡燒了已經是仁慈,如今只是讓官兵過來或招安,或將他們抓入大牢。
一侍衛和小花兩人迅速送雲瀟進城,馬車在官道上疾馳,雲瀟緩緩的靠著馬車的邊緣,平靜著一天以來的緊繃。
剛才只差那麼一點,只差一點就釀成大禍,她不知道,若是一切真的發生了,她是否能夠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生活下去。
緊繃的弦終於松垮下來,她靠著馬車,即便異常顛簸,依舊緩緩的睡著了,小花把雲瀟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暗自垂淚。
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土匪才會選在這個地方占地為王,於是到最近城池的路便顯得尤為漫長,一直到天微微亮了,才終於看到一座小城。
這小城裡只有兩家藥鋪,裡面的大夫大多是鄉野大夫,沒什麼太大的經驗,不過醫治一些止血的輕症還是可以的。
大夫開的藥並無奇效,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方子,她嫌棄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案台上的藥材種類,說了幾個藥材名。
這幾味藥材是止血化瘀最有效的方子,雖然用上去刺激性是大了一點。
大夫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女子,一點都不尊重他,難免有些不太樂意。
「姑娘若是不相信我出去就好。」
身後的侍衛立刻半拔出劍,小花也猛的一激動和大夫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