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義滅親

  雲瀟被這句話震得不輕，她慌忙的口不擇言的解釋。

  「不是不是，當然是有捨不得的，但知道王爺是為了百姓，只祝王爺此去順利。」

  「王爺在離去之前，不知還有沒有時間和王爺吃一頓踐行的飯，感謝王爺這段時間對我的關照。」

  管家在一旁突然間高興道：「雲小姐可不是巧了，王爺有空！後天就有一場馬球賽，是宮中舉辦的，王爺推辭不掉，正不想去呢，若是小姐可以作陪，馬球宴上也不至於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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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球，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蹴鞠，後來演變成現代的足球。

  雲瀟為難了……

  在現代是她所呆的國家最差的就是足球，一個泱泱大國，足球卻與昌盛的國運截然相反，節節敗退，甚至連一些彈丸小國都比不過。

  哎，沒想到穿越到了古代依舊沒能逃過足球的摧殘。

  「可是我不會……之前從未接受過這樣的學習機會，去了可能也只是坐在一旁看，並不能下場，與王爺這樣的運動，健兒是不能比的。」

  墨楚玄笑了。

  「本王也不會，明日也只能坐在高台之上看他們打。明日你可以帶些小玩意作為明日的彩頭，賭輸賭贏。」

  窩草，原來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賭球這種文化。

  盛情相邀，實在是拒絕不掉，就連老管家都在身後期待的看著他，最終兩人約定在後天早晨馬車去巷子裡接，他們一同去馬球宴。

  因為這東西是宮中舉辦，到時皇上皇后甚至太后都會出席，只是太后前段身體不爽利，不知後日會不會出現。

  原本她想要將那些東西直接派個人送到府上，隨之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機會難得，想要看雲正廉滿臉清白的樣子機會不多，還不如她親自送過去，享受一下自己反擊的成果。

  門口守門的人看到他回來都驚訝不已，其中一人使眼色讓另一人回去報信，估計也是報給辛姨娘的。

  辛姨娘自從上次行動不順利就再未出手，這段時間不知道自己在搗鼓些什麼。

  倒是蠢貨雲嬋，這幾天的小動作不少，估計都是背著辛姨娘做的，不然以辛姨娘的水平做不出這麼蠢的事兒。

  雲瀟直奔雲正廉的書房，一路上不少人過來攔她。

  「小姐，老爺他不在府中，現在還在外面小姐不如到偏廳里稍坐片刻，說不定一會兒姥爺就回來了呢。」

  「老爺說了，書房重地不許任何人進入小姐，還是不要違背老爺的意思了。」

  膽子大的甚至開始上手來擋。

  雲瀟猛地將膽大妄為的人推開那人匆忙地跪在地上，但依舊擋著她的去路。

  「你們就是辛姨娘帶出來的好奴才？好大的膽子也敢攔我的去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進到書房裡面，你們這個群人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該如何作答。

  「沒……你怎麼敢有事瞞著小姐，小姐還是隨我們一同去偏廳吧，書房門口沒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小姐站的久了難免會累。」

  越是不讓她進去說明這其中必定有鬼。

  雲瀟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書房那邊十分安靜，門口連守著的奴才丫鬟都沒有幾個，書房重地不應該守門的人更多嗎？如今看來裡面絕不是沒有人。

  這麼多人攔住她，她不可能突破重圍跑到書房的門口，腦筋一動，她突然往回走。

  「既然父親還沒有回來，那我就先去等候父親，一回來立刻通知我。」

  眾人鬆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眼看著大小姐穿過他們組成的人牆，沖向書房門口。

  眾人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雲瀟站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

  裡面傳來一陣女人嬌媚的聲音，這聲音，莫不是在……

  離譜，簡直是太離譜。

  問怎麼算雲正廉年齡，少說要有四五十歲了，我們還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在書房裡就忍不住……

  站在門口不知該進還是該退，這種尷尬的事情真的不好，直接撞破怎麼說對方也是他名義上的父親撞破自己父親，寵幸別的女子……

  啊啊啊…

  終於明白剛剛那些人為什麼拼死也要攔住她，如今丫鬟奴才都站在不遠處低著頭，數螞蟻。

  正當她準備悄悄離去的時候，裡面的聲音突然停了，女子嬌媚的呻吟停下，隨後就是一些胡言魅語。

  「老爺，外面可真吵~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過來的嗎~」

  雲正廉剛才也聽到這陣動靜了，估計是稍稍安撫了一番美人，才大聲傳喚。

  「怎麼回事兒？外面發生什麼了？」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回話倉促之間，眼神侷促地看了幾眼雲瀟。

  「回老爺，是大小姐過來了，大小姐來的太急，我們沒能攔住。」

  「……」

  裡面突然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後是桌子板凳，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雲瀟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候著，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雲正廉這個當爹的在女兒面前行這種苟且之事被發現，估計腦子裡也炸開了鍋。

  雲瀟甚至都已經在思考別的事情了。

  辛姨娘一直覺得自己很得寵，甚至在外人看來，辛姨娘在府中也是獨寵無二的人。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雲正廉在書房裡搞的這些事，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大鬧一番吧。

  不…不對，辛姨娘這樣心機城府高的人，一直以來極力維持在雲正廉面前的溫婉形象，她不會像一個潑婦一樣動不動就撒潑，但背後做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看他們鬥起來好像也不錯，辛姨娘這段時間不是挺閒，給她找點事情，讓她忙起來才不會去做壞事。

  想起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就有人去給辛姨娘通風報信了，倒不用她用計將辛姨娘騙過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書房的門終於被從裡面打開，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小娘。

  紅撲撲的臉頰一看就知道方才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只是長相忒好一個姑娘不知怎麼就被插在了牛糞上。

  姑娘眼尾向上挑，狐狸系的長相讓她看起來十分精明。

  狐狸姑娘上下看了一番雲瀟，隨後敷衍的行了個禮。

  「大小姐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老爺正在忙，你進去找他吧。」

  隨後狐狸姑娘錯開一個身位讓她進去，但卻沒有離開，反而就站在門口的方向朝里看，半點不避諱的樣子。

  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一會兒有戲可看嘍。

  雲正廉被人打斷了好事，臉色鐵青，還帶著幾分尷尬。

  「不是搬出去住了，我還以為你不見我這個做父親的了，如今還回來做什麼。」

  雲瀟看了一眼門口的狐狸姑娘，想起一會兒要說的話，或許不太適合被外人聽見。

  「父親大人確定不讓人先退出去嗎？我今日是有要事商討。」

  狐狸姑娘臉上客套的笑都維持不住了，這分明是把她當成一個外人，明目張胆的面子直接就被下了。

  輕哼了一聲，就識趣的關上門出去了。

  雲瀟估算著時間，準備速戰速決，不然辛姨娘一會兒就過來了。

  「今日一大早，不知有誰往我門口遞了這個信封，我打開一看可不得了了，父親大人不如打開看看？」

  雲正廉臉上依舊沒什麼好顏色，他不耐煩的打開信封，剛看了一頁，臉色頓變。

  「誰，誰給你送的？！」

  雲瀟搖了搖頭，蠻不在乎的坐下。

  「這些東西怎麼了？我覺得父親大人這一生啊，清正廉潔，肯定沒有做過這信上的事情，所以不必擔心，清者自清，父親說對嗎？」

  雲正廉拿著信封的手都有些抖了，他又怎會聽不出雲瀟話里話外的調侃。

  「混帳，是不是你聯合著外人想要坑害自己的父親，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掙的，你要是沒有雲府在後面給你支撐，你算什麼東西，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雲瀟摸了摸茶壺裡面沒什麼水，只能忍著暫時性的口渴，輕蔑的看了一眼雲政廉。

  從雲正廉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慌張，看到了恐懼，看到了憤怒。

  「父親一向是這麼霸道，我都已經習慣了，今日自然也是隨父親的意，父親要打要罰我都隨便……」

  「嘖，只是我突然間想起，這信件有一部分落在了家裡，不知道若是我不能回去，會不會有人闖進家裡發現這些信件？」

  雲正廉張了張嘴，從前隨口就可說出的家法伺候，如今成了很難脫口而出的話。

  「你好大的膽子，現在竟然都敢拿這些事情來威脅你的父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前程作陪！」

  死豬不怕開水燙，到現在還抱著最後一次希望。

  「父親是不是忘了，我作為揭發人，一心為陛下的千里江山社稷，如此忠心，聖上難道不會為我感動，特我一命嗎？」

  雲正廉又顫抖著拿起桌子上面的那幾張紙順著看了下去，上面的樁樁件件都有理有據，一旦被揭發出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