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入內部

  「別啊，老闆要撐住，要是對面真的是到完店鋪，咱們以後再也不去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摻著一些假的賣給咱們，這東西可是用到臉上的，要是什麼東西用的不好，讓咱們的臉沒能變美反而爛了可怎麼辦？那家店鋪就是個騙子，咱們以後再也不去了！」

  「是啊，不去了！就是個騙子！」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還把老闆逼的走投無路，以後絕不去了，各位姐妹們，以後不要再去！」

  一開始確實是有水軍混在其中，給大家助長氣焰，但後續確實是大家自發的發出這些言論，雲霄不得不在心裡感慨，現代人所琢磨出來的那些營銷手段確實是夠用的，如今用到這個時代依舊不過時。

  老大哥還沒有見到東西，雖然一時被美人計迷惑，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人家店鋪與你們家店鋪開的時間不相上下，一直比你們晚了沒多久，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不是一體的，該不會是相互推脫的理由吧，是你們兩家店鋪之前定好的陰謀詭計？！」

  這疑問本來熱血的眾人一下子沉默了，只有少數還堅持站在雲瀟這一邊。

  有人竊竊私語道：「是啊，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他們卻像踢皮球一樣，你推給我我推給你，現在就是買個東西管他是哪家，只要能讓咱們買到好東西的咱們就支持，現在他們推來推去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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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別這麼說，要是人家原本的店鋪都撐不下去了，那以後誰還研究這些東西出來啊，你以後還想不想要個好東西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雲瀟擦了擦眼淚，側身讓出一條路，指了指旁邊一條通向後院的通道。

  「你們可以自己進去看一看，我們藥鋪所有的藥材都放在後面，做成的東西也會都堆放在倉庫中，我們目前的原材料只完成了一半，還有許多沒能完成，要是你們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我們一直在努力的為各位做珍珠粉，卻沒想到還要遭到這樣的冤枉。」

  雲瀟無力的指了指後門，坐在椅子上不再去管他們的動作。

  該挪走的他大多都已經挪走了，真正剩的幾位藥材，這些人大多也都不認識，混放在一起沒有配方泄露的風險。

  為首的這個人招了招手派人進去查看一番，確實沒有已經做好的珍珠粉，無奈之下回來之後搖了搖頭。

  「你最好沒有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這家店鋪絕對讓你開不下去。」

  雲瀟點點頭，今日他的目的還不在此，主要就是想讓大家知道雲正廉開的那家店鋪的真面目。

  雲正廉不會親自出面，所以不會有人輕易的知道對面那家店鋪和他的幕後老闆是出自父女倆，所以沒有泄露的風險，她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我累了，這才開了沒多久的店，就鬧出這麼多的事兒，還讓各位客官失望，我想我可能確實不適合幹這一行，對面的店鋪乾的紅火，那就把這一行讓給他們吧，從明天起無限期閉店。」

  以退為進，他這邊關了店鋪並不意味著對面店鋪的勝利。

  相反，只要他們這邊一直不出新品，對面店鋪就會逐漸沒落下去，到頭來他們也討不到好處，甚至會因為沒有火爆產品的支撐，更沒有其他店鋪老中醫的名聲而逐漸沒落，最後直至倒閉。

  人群中一陣哀嚎聲，原本還指望著明天早過來一點，能夠搶到珍珠粉的人一下子失望透頂了，連帶著對面店鋪一起罵。

  宣布完這個消息後，雲霄就讓店裡的小二開始有序的請客，人出去一些正在採買其他東西的人也被甚是有禮的請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店裡恢復安寧小二和其他的人忙活著把被搞亂的東西歸為原位雲霄，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把自己的眼淚一擦，聲音歡快道：「明天給各位放一個短假，至於什麼時候來上班，到時候我會通知各位不必著急，好好享受你們的假期。」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暫時性的歇業雖然會讓他們暫時損失一些房租和每日的收入，但從長遠來看能夠徹底剷除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還是十分值得的。

  接連著兩三天他們店鋪門前都沒什麼要開業的現象，原本就著急著買珍珠粉的人一下子急了頭，只能藉助他們之前的老款進行替代，但眼見著旁人都有了新款，而且效果更加明顯，不少貴婦不由得開始著了急，私底下打聽雲瀟的下落。

  一些有些門路的人能夠查得出他的真實身份，有些甚至直接給府上遞了拜帖，想要邀請她到府上一聚。

  雲瀟挑了幾個不能得罪的回應了，改日再去，其他的全部回絕。

  經商的人不會死腦筋，在這個時代誰能夠與達官貴人有好關係，經商自然會輕鬆許多，她不會傻乎乎的與官場上全然斷絕來往，雖不會卷進官場漩渦，但與這些家眷們打好關係，對她似乎也沒什麼難的。

  第二天她按照拜貼的順序，先是取了一個三品官員的家中，還沒進門，就看見一個小丫鬟，站在府門口等他見他過來，高興的迎進去，穿過重重回廊，終於到了後院。

  「雲小姐真是好手藝，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傳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您到府上一敘。」

  雲瀟客客氣氣的一笑，丫鬟推開門，夫人正在裡面坐著，看到她來，熱情的站起來招呼。

  「之前只聽外界傳言，現在看來有些傳言還是與現實極為不符的看著就如此聰慧的一個姑娘，怎麼會如他們所說的一般，都是一些荒謬之徒在傳播污言穢語。」

  這位夫人梳著墜馬髻，神色和善，眼角只有輕微的細紋，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的人。

  說話之間輕聲細語，動作也溫柔至極，拉著她的手時，手上的力道輕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這樣的女子一定是極得寵愛的。

  在來之前，她曾了解過這位三品官員十分寵愛她的夫人，這麼多年來，府中只有一個妾室，而且據外界所傳，這一個妾只是擺設。

  在這個腐朽的男權社會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已然不容易。

  可能被寵愛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股不一樣的光芒，這位三品夫人，談笑之間大度流暢。

  「夫人您言重了，外界傳言的確實不假，我是一個蠢笨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直來直去，得罪了大人物，如今連店都開不成。」

  夫人一下就笑了。

  「你這個小姑娘，性子這樣直來直去的有什麼不好？你那日做的是對的，有人向我回稟了，那日發生的事情你暫時性的調整歇業是正確的，以免有些不長眼的又去惹了你不高興，既然那間店鋪時時刻刻要緊隨你的腳步，你一段時間不營業，看他們怎麼跟隨，沒有自己的作品，總有一天會被大家拋棄。」

  這位夫人雖然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她對於這些確實是有獨到的見解，說的這些話一點都不外行，與她想到了一處。

  雲瀟對這位夫人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之後兩人便聊了一些關於藥物美容養顏的事兒，聊著聊著就到了午膳的時間。

  「哎，你看，和你投緣說的多了，竟然沒注意，時間已經這麼久了，留了你一上午，不如在陪我一起吃頓飯，老爺中午不回來，他整日有事要忙，我平時一個人呆在家裡屬實無聊。」

  雖然他們聊的都是一些關於美容養顏的是答案，這位夫人十分有分寸，不會主動開口去索要，再了解到一些藥方的時候還會拿出紙筆讓人仔仔細細的記著。

  「一會兒席間你再給我推薦幾本差不多的書籍，我發現這些都挺有意思的，若是可能的話，我也想多了解了解。」

  吃完飯後夫人要去午休雲瀟，也識趣的告辭，下午的時候還要去另外一家拜訪。

  之前她想了許多方式都認為自己並不適合與這些達官貴人接觸，而且也沒有接觸的渠道。

  如今從另外一個途徑進去，竟然無意間打通了這條路，以後通過經商的手段與這些夫人們和睦相處也不是不可。

  當天下午去的，則沒有那麼舒服了，請她的人是一個千金小姐，父親是從一品大臣不好得罪，但這位小姐屬實，有些刁蠻任性，剛進院就讓她製作一瓶珍珠霜出來。

  雲瀟委婉的解釋珍珠霜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做成的，這位刁蠻任性的小姐聽不懂暗示。

  一聽不能儘快支撐便讓她把配方交出來。

  「我這邊有的是大把的人，你把方子給我，我讓他們去做。」

  雲瀟無語，顧左右而言他，一下午的時間，大多用來絞盡腦汁的想該怎麼婉拒。

  之後的兩天大多是走在拜訪的路上遇到的人有好有壞，回家之後她找了一個冊子，將這些人的性格特點一一記錄下來，將可以深交的人用紅筆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