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飛牌，成！

  紙牌明顯擊中黃瓜，紙質的稜角輕鬆切入其中半邊，讓整個繩子開始搖晃起來。

  成功了！

  蘇雲看著這一幕，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歷經五天，從對發力技巧一竅不通，到如今能輕易用卡牌切入黃瓜，對於旁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

  但對於蘇雲而言，這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

  不過……

  還不夠！

  雖然剛才的感覺讓蘇雲明顯感覺自己變強大了，但他卻有一種直覺。

  自己所能造成的威力還遠不止於此，他還會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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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能隱隱約約見到一條特殊的道路，正在自己的眼前緩緩打開。

  掃了一眼直播間，或許是因為卡牌真能切到黃瓜的緣故，此時的直播人數開始明顯上漲，從之前的十幾人，直接變成了三十人。

  雖然不多，但卻是一個好的開始。

  「主播在裝萌新？」

  「這就切開了？」

  「沒意思，切黃瓜有什麼看的。」

  「散了散了。」

  零零散散的彈幕明顯變得更多了，蘇雲見狀也不生氣，笑道：「各位，我有點感覺了。撲克牌的威力似乎不止於此，給我一點時間，我想看看撲克牌究竟能鋒利到什麼地步。」

  「還能有多鋒利？」

  「主播，你能切開黃瓜我就給你打賞。」

  「主播飄了，還以為自己是武學大師嗎？」

  「……」

  看到彈幕，蘇雲淡淡一笑，也不解釋。

  「今天的直播到此為止，明天我們繼續。」

  【您已關閉直播間，本次直播時常：3小時。】

  【觀看人數：37】

  ……

  又一個五天過去，如今已是第十天。

  這五天內蘇雲的進步並不明顯，他似乎陷入了一種瓶頸。

  如今他的撲克牌已經能輕易切開黃瓜了，蘇雲隨手拿出一張鬼牌，屈指一彈。

  颼！

  紙牌在空中瘋狂旋轉，恍若刀片一樣正中黃瓜中心，其邊角輕易切割進去，入瓜三分。

  這是技巧的威力。

  「不需要依靠手臂的力量，僅僅只是依靠指尖的爆發力，我就能輕易做到五天前的全力一擊。」

  蘇雲看著飛出去的紙牌陷入沉思。

  這樣做看似很厲害，但……

  他再次拿出一張紙牌，這次用了全力。

  颼呼——！

  紙牌以更驚人的速度激射而出，這次半張卡牌幾乎完全沒入黃瓜之中，可仍然無法切斷整顆黃瓜。

  「哪怕用了全部力量，也只能提升一些威力，這和我預想的差了太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雲陷入了部分瓶頸，不過他並不著急。

  因為，隨著使用撲克牌的次數增加，他逐漸感覺，撲克牌對自己而言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就仿佛延伸出來的手臂，仿佛在拿起撲克牌的一剎那，他就能感覺出這張牌能飛多遠，威力如何。

  「或許，是我太執著於新牌的問題。」

  蘇雲將最後一張牌扔出去，看著滿地的撲克，忽然頓了下。

  這幾天他一直秉承著用新不用舊的道理，用完一副牌就不會去用第二次，因為使用過的牌會變軟，威力大大降低。

  但蘇雲卻忽略了一點，較硬的新牌雖然威力足夠大，也能飛出更好的軌跡，但他已經不是十天前的那個新手了，一直執著新牌，反而不會有太大進步。

  而軟牌或許才是新的方向。

  「可以一試。」

  想到這裡，蘇雲將整整十副牌搜集起來。

  「各位，明天開始，我會弄點新花樣。」對著直播間說了這麼一句，蘇雲關閉了直播間。

  看了一下人數，今天的觀眾不少，已經到六十人了，雖說對比那些正兒八經的主播不夠看，但蘇雲卻發現自己多了十個關注。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粉絲，哪怕不多，但也足以讓蘇雲開心。

  關掉直播後，蘇雲將拿出一張舊牌放到手中打量。

  「的確柔軟了許多，不過還不夠，變得更軟一點才有挑戰性。」

  蘇雲喃喃一聲，將幾副牌來回揉捏了一陣，直到紙張上出現明顯的白色痕跡，幾副牌已經徹底變軟。

  搞定！

  第十一天。

  蘇雲拿著這幅軟牌試著進行飛刀，但和他意料的一樣，整副軟牌在空中的飛行軌跡不定，很難擊中目標。

  但蘇雲早就不是一開始的萌新，很快便適應起來。

  相比起用硬牌，軟牌更加考驗技巧！

  這種牌是很難飛行的，扔出去時能感受到明顯的阻力，這是因為軟牌的平面已經不再平整，空氣無法進行順暢的流通。

  他需要在軟趴趴的牌中找到唯一的支撐點，將手指、手腕、手臂當做精密的弓弩，只要稍有疏忽，軟牌的飛行就會失敗。

  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蘇雲需要在飛牌的一瞬間利用手腕的抖動，強行將軟牌變直，以此達到讓軟牌快速飛行的目的。

  颼！颼！颼！

  空中，不知道有多少次飛牌失敗，但也有少數的成功。

  直到第五十四張牌後，他已經能用軟牌輕易切中黃瓜。

  下播時，直播間人數變少了一些，僅有五十人觀看。

  第十五天。

  蘇雲的軟牌已經逐漸變得鋒利，就如同他使用硬牌一般，即便是這種軟牌也逐漸能切入黃瓜之中。

  與之前相比，他對於全身的肌肉控制變得更加明顯，那是一種特殊的感覺，蘇雲能感覺到，自己整條手臂的肌肉都在飛牌時被自己精確掌控，他能輕易的控制自己的手，從每一處骨骼，到每一個肌肉，一切似乎都變得遊刃有餘。

  第二十天……

  第二十五天……

  第三十天！

  此時，直播間在一百人上下浮動。

  蘇雲已經不知道自己重複飛過多少次牌，甚至已經有些麻木。

  紙牌在一次次飛行中變得更加脆弱，又被蘇雲一次次回收，這十五天內他沒有換過一次牌，難度已經上漲了不止一倍。

  但，究竟差了點什麼？

  「到底差了哪裡？」

  蘇雲看著軟牌輕易切開黃瓜，卻沒有絲毫喜悅。

  說實在的，如今他若是用回硬牌，將整顆黃瓜切斷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但蘇雲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有種預感，自己，或許要突破了！

  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單純靠著手臂的力量，幾乎不可能讓撲克牌的威力突破極限。可是……為什麼我卻有種怪異感？」

  蘇雲站在原地，手中拿著一張滿是褶皺，已經泛出蒼白的舊牌，試著調動手臂的肌肉群將其扔出。

  颼——

  手腕顫抖的同時，紙牌如同箭矢飛去，將黃瓜集中。

  整個吊繩搖搖欲墜。

  「不對，不是這樣！」

  這一刻，蘇雲忽然有所明悟。

  三十天的磨鍊，三十天的思索，不知道多少牌的飛行。

  日復一日，枯燥無比的訓練，讓蘇雲逐漸進入到了一種特殊的狀態。

  他能感覺到，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自己的四肢、腰杆，從肌肉到經絡，再到細胞……每一處的力量都似乎連結起來，形成一個獨特的整體。

  那是什麼感覺呢？

  蘇雲無法解釋，也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出，這種感覺非常奇特，可遇不可求。

  他下意識的拿出最後一張撲克牌，比上一張更舊，更殘破，卡面已經破爛不堪。

  但他卻沒有任何猶豫，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突然集中。

  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感從腳底攀爬，順到腰肢，再來到手臂，最終，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驟然湧現，自手指傳遞到那小小的卡牌之中。

  卡牌被蘇雲甩出，如同一道流光，瞬間切開剩餘的半截黃瓜，然後——

  咚！

  木樁發出一聲悶響。

  直播間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張被深深嵌入木樁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