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做噩夢了
2024-10-08 06:49:45
作者: 蒼洱癸癸
和我的害怕恐懼不同,大柱子一如既往的欣賞著小鳳,二人時不時的也會湊在一起講講趣話,好似在打情罵俏。
也不知道他們進展得如何,有一晚上,我突然醒過來,然後就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大柱子不見了。
正常情況下,這傢伙應該睡在我旁邊,呼嚕震天響才對。
然而,摸了摸他的枕頭,那裡帶著一股陰涼氣,好似很久沒在這裡睡了。
我驚得立馬就坐了起來,大聲的呼喊著,
「大柱子……大柱子……」
「大晚上不睡覺,你在叫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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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睡在另外一頭,直接給了我一跺腳,把我給踹下了地。
我摔得不輕,感覺屁股都摔成了八瓣,卻顧不上疼,急得直跺腳,
「大柱子不見了,他一定是出事了哇!」
正在我摸索著要去點蠟燭,就見到那個門被人推開,卻是大柱子一身寒霜之氣的走了進來。
他走的有些急,風風火火的,在這黑燈瞎火的房間裡又看不見,和我當場就撞在一起,二人疼得「哎喲」直叫。
也是這個時候,玄清總算是把蠟燭點亮,屋子裡的一切盡在眼前。
大柱子的衣裳穿得有些凌亂,身上還有一些不該有的脂粉氣,一看就是不干好事去了。
我當場就拎著他的脖子質問起來,
「你個混蛋,是不是馬蚤擾女人去了?是不是幹了下作的事?還不趕緊老實交待。」
我這小雞崽的體型,對上大柱子這膘壯的大個子,這麼做根本就拿捏不住他,當時就一把推開我,嗡聲嗡氣的道,
「這是個人私事,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少打聽!」
「你……」
聽話知音,做了那麼多年兄弟,這廝十有八九破戒了,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做了素人這麼久,我這裡還單著了,沒有想到,他小子悄無聲息的就開了葷,心裏面若說不嫉妒,那就是騙人的。
妒忌令人面目全非,看著他那瞞在不乎的嘴臉,氣得我是再也睡不著了,直接衝到院子裡面去,準備吹吹涼風,冷靜冷靜。
不防,那個小鳳穿著清涼,正手搭在欄杆上,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
「嗨,你是叫李乘風吧,上來玩啊!人家一個人怪無聊的呢……」
說完,還給我拋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
我當場打了個哆嗦,什麼妒忌、羨慕、恨,在這一分鐘通通都不存在,有的只有恐怖、害怕和膽怯。
世人只覺得這娘們兒風馬蚤漂亮,我卻只有心驚肉步的感覺,比我第一次去上墳的時候,還要恐怖幾分。
我飛快的沖回屋子裡,把門鎖上,靠著門板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玄清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這表情,活見鬼了嗎?」
「比見到鬼還可怕,道長,我……我我睡你左邊吧!你老大發慈悲收了我吧!」
我不管玄清答應不答應,蠻橫的衝到他的身邊,硬是擠了上去。
大柱子以為我對他有嫌棄之意,有些不得勁的吼起來,
「不許再說話啦,給我熄燈睡覺。」
這廝的脾氣上來,還是挺厲害的,隔著很遠的,竟然用衣服扇了一下,就把蠟燭給滅了。
我睡在那裡,身體還一直在打著哆嗦,吵得玄清無法安睡,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只是在我眉間按了一下,我就像是沒電了一般陷入了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間,我發現自己又站到院子裡,而那個小鳳也依然站在欄杆處。
這丫的先是對我笑了笑,畫面一轉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是攤在院子裡的樣子。
腦袋著地,碎裂破爛。
下面有白色的腦汁兒,絆著鮮血在汩汩的流淌,很快就淹沒到我的腳邊來。
我早已經快要崩潰了,根本接受不了這樣兇殘的畫面,張開嘴巴就要尖叫起來。
然而,那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狗吃了,根本就喊不出來。
我想動,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地獄。
腳早已經被釘死在那裡,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點自由。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久到我都快要經驗崩潰了時,耳邊突然傳來清脆的鈴音,那就像是一把打開禁地之門的鑰匙,瞬間讓我得了自由。
「啊啊啊……死了啊!!!救我……」
我陡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發現自己又被人踢下了床,屁股疼得要死,而那嚇死人的場面,不過是夢一場。
大柱子好奇的蹭在我面前,
「風哥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睡得好好的,突然渾身抽抽,我還以為你老母豬瘟發作了,無救了呢!」
「噗……你才老母豬瘟,我好得很,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醒來就沒事了。」
我有些痛苦的站起來,尾巴骨的疼痛提醒我,我這屁股真是不想要了,走路都走不動,只能費勁的用手撐著腰,慢慢地走動。
輕輕的動彈一下,就扯著一下皮肉,疼得靈魂差點就飛走。
玄清看我這個樣子有些不太對,鄭重其事的走到我面前,看起我的面相來。
「李乘風,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一下,我幫你免費算算。」
這可把我給難住了,這個問題已經被我爺帶進了棺材裡面,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具體生辰,只隱約記了個大概。
我是69年12月生的,具體哪一天,哪個時辰,只能回村里,去問問那些見證當年事的老人家,或許他們能記住是哪一天。
然而玄清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只聽我說了一半的時辰,竟然就已經推算出我的大概生辰,竟然是69年12月20日6時左右。
用他的說法,我是個八字全陰的人,極端條件下就能看到一些尋常人看不到的髒東西。
我昨晚十有八九是撞陰了,然後膽子又特別小,被嚇得三魂六魄不在掉了一魄,需要叫魂才能恢復如常。
他在那裡煞有其事的說著,我卻一個字也不想聽,「道長,我現在神智清明,你看我哪裡不正常了?」
還叫魂,我又不是傻子,魂魄都在的條件下,傻了才陪他玩這麼陰森恐怖的遊戲。
夢裡面已經被折騰得不輕了,現實里屁股也糟了罪,我現在是玩不動了,對於玄清的提議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