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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詹鶯:怎麼老是你?

2024-10-08 06:44:54 作者: 很烈的酒

  第27章 · 詹鶯:怎麼老是你?

  時煜將手機上的弈狐APP打開,翻出與那個棋友的聊天框。

  「他說他也是棋聖道場的學生,知道是誰嗎?」

  「找人這事問我就對了,我的消息可靈通了臥槽!你能和她聊出友誼的巨輪是吧?」

  揚天波用顫抖的手扶住差點被嚇掉的眼鏡。

  「他很有名嗎?」

  「那當然,別說在我們棋聖道場了,在其它道場,她的名氣也十分大你是怎麼和她聊出友誼巨輪的?她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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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著聊著就有了唄。」

  一瞬間,揚天波感受到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段位差距。

  難道這就是初中級的文化水平?

  在聊天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遣詞造句功力?

  比不過,這個真的比不過。

  「哦對了,她今天有團體賽要打,你可以去看看。」

  下午兩點左右。

  團體賽正式開賽。

  詹鶯意氣風發地坐到了主將台上。

  早上的講座已經結束了,和自己想的一樣,果然自己出場的一刻,台下全在笑,不分男女。

  於是講座結束後,她果斷申請參加了今天下午的團體賽。

  出于謹慎考慮,她所要求的這場團體賽主要由女子棋手構成。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圍棋固然是門腦力運動,但落在實處,卻是男棋手普遍強於女棋手,分別開闢不同賽道。

  畢竟圍棋除了腦力,還很需要體力,如果沒有充足的體力,很難堅持到最後,女棋手在這方面天然有劣勢。

  這一點從女棋手之間的內部廝殺就可以看出來,一盤棋下到後半盤,往往是打勺滿天飛,說明雙方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快棋的情況更糟糕,在快棋賽制中,對持久力的要求固然沒那麼嚴格,但需要棋手有一顆堅實的大心臟,能抗住隨時讓人精神崩潰的壓力,女棋手在這方面同樣堪憂。

  總而言之,詹師姐我要求和一群女棋手之間同賽道競爭,合情合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輪應該是可以拿下了。

  然後就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棋局開始沒多久,對方的第五手棋落下來後,詹鶯就虎軀一震。

  點三三!

  這招式也太眼熟了吧!

  二十手過去了。

  四十手過去了。

  六十手過去了。

  第八十手

  詹鶯開始汗流浹背了。

  什麼情況?

  我這棋怎麼下著下著就劣勢了?

  更關鍵的是,對方這棋,怎麼和那小子的棋一模一樣?

  都是一言不合就主動碰撞上來,展開近身戰鬥的那種?

  深感局勢不利,詹鶯一邊擦著頭頂的汗,一邊端起旁邊的茶輕咪了一口。

  然後。

  他就看見時煜站在了旁邊。

  「噗——」

  詹鶯一口老茶噴了出來。

  艾瑪,剛在心中隨便cue了伱兩下,結果你就真現身了是吧?跟鬼一樣啊!

  怎麼老是你?

  時煜安靜回了一個禮貌的眼神,示意您老這局先下,有事回頭再說。

  靠著良好的職業素養,詹鶯忍住了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衝動,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棋局上。

  時煜一邊看著棋,一邊花費5情緒值,打開絕藝瞄了一眼時實勝率。

  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從十幾手之前,詹師姐的勝率又已經在10%的線下低空滑行起來了。

  對於人類棋手而言,區區幾個百分點的勝率波動很難感知到,有時對手都80%勝率了,依然覺得優勢在我。

  這也意味著,等到明顯覺得局勢不對的時候,已經勝率接龍了。

  時煜稍微偏轉目光,落到詹師姐的對手身上。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透入,像羽毛一樣灑在她身上。

  那是一個令人過目不忘的女孩,留著兩條長長的馬尾,嬌小的肩膀收束在緊緻的雪紡上衣中,上面滾動著花朵狀的蕾絲。

  她淡然地從棋盒裡取子,在棋盤上落下琴鍵般的音符。

  落完這一子後,她微微後仰,露出麋鹿一樣安靜的眼神。

  時煜扶著下顎,愣了許久,才隱約有所頓悟。

  難怪,之前和這人聊天時,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異樣,總覺得對方的措詞都太清澈了,一點也沒有青春少年的張揚氣質。

  沒想到,居然是個女孩。

  好傢夥,合著我從頭到尾拿你當兄弟,結果你是姐妹啊!

  唉,感覺自己被騙了,需要前世那位穿女僕裝戴犬耳的學姐摸摸頭,才能治好。

  「她叫啥來著?」時煜問。

  「鹿思竹。」

  「還有姓鹿的?」

  「正是因為姓氏罕見,所以才厲害啊。」

  經過這麼一番點撥後,時煜有所頓悟。

  確實,中國圍棋有一個很神棍的特性,就是名字越怪,棋力越強。

  好比他之前用來砍翻姚學長的羋式飛刀,其發明者就是一位姓羋的世界冠軍,這也是時煜頭一次真見到有人姓羋。

  還比如初代八冠王的古力老師。

  以及玉樹臨風的連天元、名人、棋聖三合一。

  非要這麼說的話,戰老也咳咳。

  總之,如果你就叫個什麼張偉的話,那圍棋這條路多半不適合你,建議左轉隔壁律師事務所。

  「時哥,說起來,你的名字也很怪啊。」楊天波忽然意識到,「我頭一次見時姓,煜字也沒怎麼見過。」

  哼。

  那是你文化不夠,建議查查是誰寫下了「一江春水向東流」——

  等等,這個梗不能亂玩,搞得好像自己是亡國之君似的。

  「先看棋吧。」

  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這場內部團體戰很快結束。

  比分為1:4,詹鶯很遺憾地不屬於4這一邊。

  她生無可戀地癱躺在椅子上,正對著今天的夕陽。

  這一局落敗後,道場內流傳的關於她的那些段子,八成又得再落實一遍了。

  就不懂了,最近的怪物怎麼那麼多?還都出現在我身邊?

  合著我在老家被拷打之後,回到道場,還要被拷打是吧?

  用的棋路居然還是一樣的!

  「詹師姐,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回道場了。」時煜很熱情地上去打招呼。

  「呵呵.你好。」詹鶯面色蒼白地揮揮手,打招呼。

  很快,棋子落下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手居然開始繼續擺棋起來了:

  「來復盤。」

  最近可這是陷入怪圈。

  無論白天碼多少字,到了晚上都會覺得白天碼得有問題,然後推倒重來.

  總之,爸爸們求月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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