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老路走不通

  當所有的指望都沒有了，那麼人也得學著自救的問題。

  脫離舒適圈，迎接新的機會，迎接新的危險。

  秦淮茹自從上次被秦京茹扒皮之後，等於說所有的臉面都丟光了。

  按理來說，混不了就不混唄，反正以賈家的收入又不是不能活。

  但很多人都會活在執念裡面，哪怕需要付出一百，只是得到個一，她也會認為自己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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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怎麼說呢？

  在情感上這種事真的很多，那種拿自己一輩子幸福去報復一個渣男渣女幸福的人，不都是如此？

  秦淮茹的執念，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混到好處了，而是秦京茹怎麼會比她過的還幸福。

  這又是個讓人蛋疼的事情。

  在秦淮茹來說，當初她介紹秦京茹去追何大清，所預想的局面可跟現在完全不同。

  以秦淮茹當初的認知，也就是何大清跟秦淮茹兩個人的婚姻，肯定是不受祝福的。

  傻柱會跟何大清翻臉，秦京茹父母也會覺得丟人，到時候，秦京茹除了賈家，別的依靠完全沒有。

  應該說，事情的開始的確是按照秦淮茹的想法在走。

  傻柱跟何大清斷絕關係，一開始秦京茹的父母也的確說不認這個閨女。

  但一切隨著許大茂在外面成績頻出完全改變了。

  以秦淮茹的格局，哪能看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種事？

  秦淮茹沒想到許大茂在外面立了什麼功，也不知道為啥街道上這麼重視何家…

  在秦淮茹來說，像因為這種事情，是她這一生從沒有見過的。

  秦淮茹見過的，也就是那些在部隊上立功的。但那種最多也就在英雄家門口掛個小牌牌，對英雄家人們稍微優待一些。

  像這種許大茂立了功，卻是優待他丈人家的事情，秦淮茹聽都沒聽過。

  也就因為如此，秦淮茹對秦京茹並沒有尊重，她認為秦京茹只是運氣好而已，換她上她也行，說不定還會比秦京茹更適合。

  赤果果的嫉妒，讓秦淮茹失了理智。

  她不知道的是，四九城這邊有友人把何家發生的事，告知許大茂那邊。許大茂雖然感覺奇葩驚詫之外，卻是對秦京茹沒有什麼惡感。

  一個人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命運的改變，並沒有什麼錯誤。哪怕為此干一些別人瞧不起的事情。

  有多少人為著跨階層各種認乾親？只要不想著害人，許大茂認為都沒問題。

  再者以許大茂的了解，他那個便宜岳父總歸是空閒不了的人物，與其去外面鬧什麼么蛾子，還不如禍禍秦京茹。

  各取所需嘛！

  只要那個人不是秦淮茹就行。

  當然，這個是許大茂勸慰雨水的話語。

  至於他自己，根本就不關心這個。

  他都為何家做到這地步了，如果何家父子還要掉老坑裡，那也只能說明，是他們上輩子欠賈家的。

  再防著也沒用。

  秦淮茹對秦京茹的嫉妒到了一定程度，她想著要蓋過秦京茹。要混出個人模人樣，要讓秦京茹哪天跪在她面前求她。

  但這個事，也有難度。

  一個是她自己名聲不好，阻止了她的進步。

  別以為這個時候，劉海中那樣的活，就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了。

  家庭，思想，還有個人的足夠優秀，當然，還有大佬的賞識，四者缺一不可。

  秦淮茹在這些上面，是一條都不符合的。

  她除了她的容貌，其他一無是處。關鍵她就算想賣肉，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對象。

  首先是軋鋼廠大名鼎鼎的好色李主任，這就是秦淮茹根本就接觸不到的層次。

  上萬人的軋鋼廠，大權獨攬的李主任想找什麼樣的好女人找不到？又怎麼會看上秦淮茹？

  關鍵就算秦淮茹想主動送上門都是找不到門路。

  這不像劉嵐，劉嵐是正好在那個位置。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酒是色媒人。

  那些廠領導在小食堂吃吃喝喝以後，原本八分的劉嵐，也變成了十分。

  所以李主任原來才會打劉嵐主意。

  但現在的劉嵐傳出她跟許大茂友誼挺好。

  所以李主任這些人寧可信其有，也就放了劉嵐一馬，最多也就是言語上對劉嵐調侃兩句，開開那些帶色的玩笑。

  劉嵐跟許大茂有關係，自然是劉嵐自己傳出去的。

  這也是她的自保方式！這輩子的劉嵐並不太缺錢，許大茂在離開之前，給她做了一些安排。

  相比於對花妮的一次性補貼，劉嵐這邊，情況又複雜了一些。

  她家裡有個酒蒙子賭鬼，劉嵐又不肯離婚，給再多錢，也會被她家的酒蒙子搜颳走。

  所以許大茂雖然給劉嵐留了一些錢財，卻是留給了馬華，讓劉嵐有急需的時候，直接找馬華開口。

  劉嵐的物質欲望並不太高，她只要自己夠吃喝，家裡有急事的時候，能幫上一些忙，就已經很滿足了。

  既然許大茂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她也自然不用再讓別人髒了她的身子。

  對於劉嵐來說，家裡那個酒蒙子是前世欠下的債，是她父母替她許下的婚姻。

  而許大茂，則是她的愛情。

  一個是離不了，容易給娘家丟臉。

  一個是她願意，她給許大茂並沒有覺得自己不乾淨。

  畢竟孩子已經給酒蒙子生了，肯養家餬口，每個月拿著自己的收入養那個酒蒙子，也就說明她對婆家沒有什麼虧欠。

  許大茂在今年又托回四九城敘職的朋友，給馬華帶了一千塊。

  什麼意思，馬華自然明白。

  倒不是許大茂小氣，而是現在的四九城，這點錢將將好，有點什麼急事，這筆錢能幫上忙。

  給太多了，反而容易給馬華招麻煩。

  劉嵐傳出她跟許大茂有關係的時候，第一個找上她的是傻柱。

  劉嵐對此早有準備，以她是故意說的為由把傻柱打發了。也就是一切都是假的，為了防備那些吃小食堂的打她主意。

  傻柱也就是要個原因，劉嵐跟許大茂有沒有關係，他也是管不上。

  秦淮茹卻是連劉嵐那種讓人惦記的位置都沒有。

  要知道秦淮茹可沒原劇里那種可以隨時出入食堂的權利。

  她要是敢經常去後廚，劉嵐她們就敢把她當小偷抓起來。

  何況現在王芳還天天守著傻柱呢。

  到目前為止，除了秦淮茹原本犯錯的時候，見過李主任那級別的領導之外。

  對那些大人物，連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這讓秦淮茹很是蛋疼，嗯？她沒有蛋。

  秦淮茹到目前為止，接觸到最大的領導除了她頂頭上司之外，另一個還是跟許大茂有關。也就是許大茂的另一個便宜徒弟王石頭，其他那些大人物，秦淮茹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她。

  王石頭也算風光一時的人物。

  在劉海中之前，王石頭算是李主任手下的第一先鋒。什麼事都是沖在前面，只是在廠里威望太低，在車間工人群體裡撐不住。

  最後只能幹了個最沒權勢的小組長，專管軋鋼廠男女風氣的問題。

  這個肯定跟秦淮茹對口，也是拉著秦淮茹開了幾次會，批評了秦淮茹幾次，然後每次有事情，總會拉著秦淮茹如去陪跑。

  這是易中海進去了，不然秦淮茹受的罪不止這一點。

  現在王石頭那邊能追究的，也就是原來秦淮茹是易中海徒弟時，在廠里乾的那些破事。

  說白了，也就是沒有人替她撐腰而已。

  不然劉嵐恨不得把她跟許大茂有關係的名聲頂在了額頭上，也沒見王石頭找劉嵐麻煩。

  廠子裡的事就是如此。

  原劇里秦淮茹要沒傻柱跟易中海撐腰，說不定也跟現在差不多。

  秦淮茹原本在廠子裡還是要臉的，這不同她剛進廠里的時候。那個時候，秦淮茹屬於沒見識，見不得好處。

  而現在的秦淮茹已經修煉有成，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招老sp希罕。

  再者，秦淮茹也要防一手，萬一棒梗頂職，聽到他媽是那樣一個德行？那然後棒梗會如何看她？

  如果易中海回來，廠子裡因為他的手藝，又把易中海招進廠，她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這幾年，秦淮茹雖然在外面有點花，但在廠子裡是真改過了。

  但沒想到風雨一來，她好不容易穿上去的衣服，又被王石頭全部扒了下來。

  這兒有個時間線，也就是秦淮茹在廠子裡先挨批，然後才想著找何大清當靠山。

  事實也說明了，現在秦淮茹在廠子裡，在院子裡，甚至在娘家，她的名聲全部毀了。

  可以說，現在的秦淮茹除了個臭名聲，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王石頭自從當上組長後，就把許大茂的維修室從馬華手裡要了過去。

  這也算他的執念，畢竟當初許大茂教馬華手藝的時候。王石頭只能拿著根掃帚眼巴巴的看著那緊閉的辦公室門。

  在宣傳科有兩個地方，是普通人沒資格進去的。

  一個是廣播室，一個是許大茂的維修室。

  就連宣傳科科長辦公室，只要有事，或者與科長關係好，普通工作人員都可以進去。

  雖然當初是王石頭自己放棄的放映事業，但心裡總歸還有點對那個職業的執念。

  馬華是個老實孩子，對那個維修室也沒什麼非此不可的想法。

  再者他跟王石頭也沒撕破臉，王石頭是跟他嬉皮笑臉的請求。

  於是在王石頭替馬華找了個備用辦公室的情況下，馬華也就把那個維修室讓給了他。

  其實裡面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維修室跟宣傳科辦公室在同一層。

  自從吳科長高升後，王石頭就算吳科長留在這兒的暗線。

  所以誰是真傻，誰是假傻，也是說不清的事。

  反正馬華就躲著宣傳科遠遠的，只顧著放好他自己的電影。

  其他廠子裡的事情都不摻和。

  所以這幾年，雖然王石頭劉海中這些人跳得挺歡，但在工資收入跟級別上，還真不如馬華這樣的老實人。

  一個是吳副主任（吳科長）用的放心，不擔心馬華鬧么蛾子。

  再就是許大茂的面子了。

  到了吳副主任那個級別，在酒桌上總能聽到一兩句許大茂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的事情。

  讓一個市的工業配合許大茂來布局，那該有多大的能量？

  職場上人不管能力如何，至少都是聰明人。知道像這種事，結個善緣是最好的。

  所以馬華雖然沒像傻柱那樣提副主任，卻也是混得很超然。

  畢竟馬華是許大茂光明正大指定的徒弟嘛！

  再說秦淮茹這邊，帶著對秦京茹的嫉妒，把自己身邊的資源全部盤算了一下。竟然發現除了她的頂頭上司跟王石頭，其他一個都靠不上。

  關鍵是秦淮茹現在是被安排了掃廁所，這還是李雲死後，秦淮茹讓街道辦人員當場閱信產生的後果。她的頂頭上司知道她是個什麼玩意，再說秦淮茹工作的時候，一天到晚臭烘烘的，也沒那個心情。

  也就是王石頭雖然是批了她幾回，但都是走走過場，每回都是藉機對秦淮茹占點便宜。

  這種事，秦淮茹是老經驗了。

  一開始是對著王石頭拋個媚眼什麼的，也會忍受對方的鹹豬手，就是換得王石頭對她高抬貴手。

  但真跟王石頭發生點什麼，秦淮茹原來還真沒想過。

  這回秦淮茹被秦京茹刺激的不輕，卻是越想越難過，她身後但凡有個男人給她撐腰，何至於這樣被人欺負。

  於是秦淮茹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借著匯報思想的藉口找上了王石頭。

  秦淮茹敲開了王石頭的辦公室門，王石頭開門看到秦淮茹就賊眼兮兮的上下掃視了一圈。

  眼見著秦淮茹是仔細收拾過了，身上也沒有工作時的尿騷味，臉色嫣紅，眉眼低垂，衣領半開，走近就是一股皂角的清香。

  王石頭站在了秦淮茹面前，俯視之下，不由咽了咽唾沫。

  秦淮茹柔聲說道：「王組長，我找您匯報匯報我這段時間的認知。」

  王石頭眼睛根本就沒挪開，還是直愣愣的盯在秦淮茹衣著的疏忽之上。

  秦淮茹眼見著王石頭不吱聲，抬眼一看，臉色不由更紅。

  秦淮茹故作矜持的往後退了一步，嗔怪道：「王組長，你，討厭。」

  最後兩字，婉轉嬌柔，與其說是責怪，不如說是誘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