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契
2024-10-08 00:50:38
作者: 阿獅
江漁手裡的玉佩不停的發出光亮,柳婉若最初還能聽到江漁的回答,到最後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剛打算從玉佩之中現身。
突然,花轎落下。
江漁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身處於村外的松樹林之中,那松樹林便是層層疊疊的迷霧籠罩。
江漁看著抖動的玉佩,示意柳婉若自己無礙,這才走下花轎,在松樹林之中亂轉。
說來也奇怪,從小走了無數遍的松樹林,這次竟無論如何走不出去。
正在這時,身後傳出異響,江漁掏出刀警惕的看向後面。
卻見那迷霧之中走出一男子,唇紅齒白,身形消瘦,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江漁。
「你是?」
「在下救了姑娘一命,姑娘就是這麼回報在下的?」許秒指向江漁手中的刀。
江漁聞言臉色微變,尷尬的收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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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不認識面前的男人是誰,萍水相逢啟豈有相救的道理。
「你為什麼要救我?」
許秒聽完只是遲疑了幾秒鐘,隨後哈哈大笑,轉身欲走。
偏偏江漁是不見棺材心不死,立馬追上去詢問。
許秒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能道出實話,再說宴溫被困在銅鏡當中,終生無法踏出。
這次為了救江漁的性命,不惜強行衝破束縛,找到許秒。
可踏出江家已耗盡宴溫所有的靈力,宴溫拜託許秒無論如何都要救下江漁,自己重回江家,被封印在銅鏡之中。
「他不會有事吧?」江漁聽完連忙焦急的開口詢問,江漁只當是惦記著柳婉若等鬼,又忙著找到父母,倒忘了宴溫的事情。
「誰知道呢。」
「你不會自己回去看看?」許秒看著江漁著急忙慌,便知道目的達到。
所謂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
當即表示親自送江漁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漁不禁好奇起許秒的身份,以他對宴溫的了解,對方絕非泛泛之輩,那許秒究竟是何方神聖。
通過許秒自己的解釋江漁才知道,許秒竟然是木官村河神,也就是村民口中的旱魃。
不過許秒為何成為木官村河神,這便是後話。
一行人趕回到江家,江漁便馬不停蹄的回到房間,掏出銅鏡。
原本只要喊一聲就有回應的銅鏡,這次無論如何都沒有動靜。
月娘看著江漁的動靜,不禁嚇了一跳:「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你……」
「宴溫有沒有出來?」江漁焦急的抓緊月娘不停詢問。
月娘聽罷便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江漁,許秒看著江漁六神無主的模樣,上前安慰江漁:「你不用擔心,他不會魂飛魄散的。」
「可是……」
「你要真心感謝他,不如我教你個辦法。」
「什麼辦法?」江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拽著許秒的胳膊不肯撒手。
不知怎的,江漁很想保護對自己好的人。
宴溫與她萍水相逢,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很簡單,與他簽訂血契,能助他離開銅鏡。」
「不行。」柳婉若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江漁現在連普通的厲鬼都無法對付,怎麼控制宴溫。
「行,我答應你。」不成想旁邊的江漁答應的極為爽快。
而後堵住柳婉若要說的話:「婉若,他救了我的命,我要還他。」
「隨你便。」柳婉若聞言,臉色恢復原來的冷漠,隨後附著於玉佩之中。
是夜,許秒扶著虛弱不堪的宴溫踏進堂屋,江漁嚇了一跳。
「你……」
「看看人家為了你付出多少。」許秒不忘羅列宴溫的「豐功偉績」卻被宴溫一記白眼瞪住。
「閉嘴。」
而後宴溫緩緩看向江漁,「你真願意?」
「沒什麼不願意的。」江漁擺擺手,反正江家養了這麼多的鬼,找到父母也需要她的升級,宴溫對她諸多照顧,不算虧。
「那你知道血契是什麼嗎?」
「什麼?」
半個時辰後,許秒端著一杯酒走進,宴溫在手指上面隔開一個小口,鮮血滴入其中卻未化開,反而變成一副梅花狀樣。
而後宴溫看向江漁:「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會。」江漁咬咬牙,走上前,割開手指的一瞬間,一股刺痛感傳遍全身,接著鮮紅的血液流入其中,江漁清楚的看見宴溫的血液將自己團團圍住,最後融合到一起。
此後,宴溫不必困在銅鏡之中,他可以寄生於江漁的影子之中。
所謂身形不滅,影子長存。
等做完這一切,宴溫提議要給村長點教訓,打著祭祀的幌子害了多少木官村的姑娘。
江漁不可知否,回頭看著其他幾個鬼,「你們的意見呢?」
「全憑主人做主。」
月黑風高的夜,村長還為白天旱魃娶親的事失敗懊惱時,突然尿意襲來,他慌忙起身跑到外面,就近找了個地方準備解決,身後隱隱感覺到不太對勁,村長一回頭,竟看到江漁穿著白天的喜服,飄然而至。
「我的媽呀,死人復活了。」村長歇斯底里的鬼嚎聲響徹整個院子。
都不用江漁做下一步的動作,村長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加上有宴溫在背後搞鬼,村長竟被帶到江漁家中。
沒成想村長的屁股還沒坐熱,頭頂的電燈發出「滋滋」的響聲,僅有的亮光就這麼沒了。
村長摸黑趴在江家門口,試圖逃走。
正摸黑往外跑的時候,就看見什麼東西提著人頭往他這邊走,那人頭上面的腐肉掉了一地,眼球脫落,看的人十分噁心。
村長急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一抬頭,迎面撞上那骷髏頭,村長連滾帶爬的往前爬,只覺得身子骨一重,那人頭竟然落到他的身上,這下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軟,接著便是一股濃濃的騷臭味,村長便暈了過去。
看到人昏迷不醒,月娘重新將腦袋安上,看著屋內看戲的江漁。
恢復了原來的賢良:「主人,這人要怎麼處理?」
「就他這點膽量居然還敢跟主人你對著幹,真是痴人說夢。」柳爺爺不免嘆嘆氣。
俗話說惡向膽邊生,他這分明是狗膽。
隨便嚇一嚇,就暈過去了。
「柳爺爺,勞煩你把人抬進去。」江漁笑著指著地上的村長滿臉嫌棄。
「然後送他一份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