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養鬼練煞

  「那個，謝謝你，請問，我該給你多少報酬比較好？」 高月見我一直在遠處，過來說道。

  我問她：「事情都結束了嗎？」

  高月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但因為好幾天沒休息好，所以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清瘦了。

  以她的顏值，雖說也沒多大的影響，現在反而多了幾分病態美。

  不過，眉心的煞總讓我難以釋懷。

  似乎是我的注意讓她有點兒不自在，她轉過眼神，不跟我四目相對，才說道：「差不多了，逝者已矣，生者繼續。」

  「報酬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要問一下師叔。」我告訴她。「不過，根據我們這行的規矩。」

  「要是師叔一開始沒說準確的數字，那就是全憑心意。」

  「那，不問了吧。」高月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雙手奉上。「你已經為我們家的事情奔波了好幾天。」

  「我不想再麻煩你，這是我們姐妹倆這幾天想辦法籌到的，也是我們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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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稍微有點少，但你回去，師叔若說不夠，我們再想辦法。」

  我接了過來，道：「夠了。」

  「可你都還沒看。」高月道。

  我笑著告訴她：「心意，你們盡全力籌集的，這就叫心意。」

  「謝謝。」高月看著我由衷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略微嘆了口氣，道：「希望你往後都好，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力幫你的。」

  「好。」高月答應下來。

  我隨後讓她去跟她母親說一聲，我則是先走了。

  回去後，我把紅包交給劉金水，他打開一看，皺緊了眉頭問我：「怎麼才這點兒？」

  我撇了一眼，三捆，應該是三萬，便道：「這還少啊？人家一個是學生，另一個才剛出社會。」

  「可她媽媽有個水果店啊。」劉金水道。「救人一命，才三萬塊，何況你還幫了她媽媽，怎麼都不止這個價了。」

  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師叔，你別嫌棄了，人家剛沒了父親，高月還要繼續上學，高雲這才去找工作呢。」

  「這個時候你讓她們怎麼可能拿更多錢出來？何況人家還要搬家，又是一大筆費用。」

  老傢伙便湊過來，一臉奸笑地看著我問：「小子，你不會又看上高月了吧？你這樣可不行，前有苗琪琪，現在又有個柳嫣兒。」

  「都還沒吃到嘴裡呢，馬上再撩一個高月？」

  「師叔，你腦子裡有點正常東西嗎？」我問他。

  「沒大沒小。」劉金水白了我一眼，道：「你不喜歡人家，這麼關心人家幹嘛？」

  我告訴他：「師父以前帶我下山去村里幫人的時候，我每個人都會關心，按照你這麼說，我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了？」

  「行了，我逗你呢，怎麼還上火氣了？」劉金水正色道。「說吧，你小子怎麼了？」

  我這才告訴他：「簡單來說，事情好像解決了，但我總是覺得沒有。」

  「高月高雲姐妹眉心的煞並沒有消失，而且似乎有加重的跡象。」

  劉金水也收斂了開玩笑的心思，問我：「高月的媽媽呢？」

  「黃正巧還好，我清理了她身上的陰氣後，就一直挺正常。」我回答道。「但高雲高月姐妹，是真的刻不容緩。」

  劉金水看著我好一會兒，沒說話。

  我有點沒能忍住：「不是，師叔，你看我幹嘛？我沒事兒啊！」

  「你可能沒注意，你自己也感染了那種陰氣。」劉金水道。

  我瞪大了眼睛問：「不是，感染？你這話我有點不明白啊。」

  「你太年輕了。」劉金水接著說下去。「我們把死人都會散發，並且會對活人造成影響的氣息稱之為陰氣。」

  「這種陰氣再濃烈點，會導致病變，或者吸取生者的陽氣，招來各種災禍的，稱之為煞氣。」

  「但其實還有一種，那就是介於陰氣跟煞氣之間，這種氣息除不盡，根深蒂固，會讓人，慢性死亡。」

  「你該慶幸，那具屍體沒有屍氣，否則你們都可能回不來了。」

  我趕緊追問：「師叔，此話怎講？」

  「你知道死屍一般只會擁有屍氣對吧？」劉金水解釋道。「只有靈魂沒離開屍體，才會同時有陰氣附著。」

  「但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擁有屍氣的同時，還有煞氣的死屍！二者混合，吸入者立死！但一般死屍是不可能同時擁有這兩種的。」

  「除非是殭屍！你遇見的這個東西吧，靈魂不見，屍體不變，屍氣不存，煞氣不散。」

  「可同時你卻能感受到陰氣跟煞氣的存在，確實很古怪。」

  劉金水的四不，真的說到了我心坎里。

  這整件事的撲朔迷離原因，就是這些解不開。

  「一般來說，這四不沾的情況不太會同時出現。」劉金水道。

  但說到這裡，他就停下來了，我看著他好一會兒，他也不肯開口。

  「不是，師叔，你指望我自己想明白嗎？」我問道。

  劉金水翻了個白眼，看著我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在幹嘛，手札不是說學得差不多了嗎？」

  我嗯了一聲：「確實差不多了啊，不過，我說的是道術方面，至於那些關於邪祟的記載什麼的，哪有那麼快都看完了？」

  「看一遍我也不可能記住啊。」

  「你啊你！」劉金水指了指我。「能不能長點心，我給你，是希望你學好的。」

  「我看你空的時候，還是多拿出來看吧，這都出山了，我就不勉強你回去修行了。」

  我點點頭：「好的師叔，我記下了，你趕緊說，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導致的？」

  「兩種可能。」他比了一個手勢，才繼續說下去。「第一，有人把他的鬼魂練成了煞，你別的沒看，養鬼練煞總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這養鬼練煞是極其陰毒的，不管成不成功，被練的那個，都會永不超生。

  也因為練煞的關係，所以屍體會同時保留煞氣和陰氣……臥槽，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現在明白了吧？」劉金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