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臥槽，見鬼了

  「慢慢說，不著急，放平情緒。」

  聽完我的話，大娘深呼吸又吐氣，接連反覆幾次，才算克制戰戰兢兢的身體。

  「其，其實，那天走陰，我確實和死去的老二媳婦對話了，但誰也沒告訴，也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

  見我們答應，她繼續說：

  「我去找她們討個說法，兩姐妹聽完也像現在這樣讓我平穩情緒，還說不是她們弄得。我不信，砸了她家不少東西，還嚷嚷著讓姐妹倆陪葬。」

  「可能實在受不了，她們答應走陰幫我找老二媳婦，我也同意了。老二媳婦上的是王翠霞的身，開始以為她們忽悠我，問幾個細節事件最後確定是老二媳婦沒錯。」

  「我問當天發生什麼了，老二媳婦開始身體發抖，手就像這樣上下來回動彈，根本控制不住。就像大冷天穿個褲衩子在外面站著那種感覺，又冷，又發抖。」

  「後期稍微好點了，老二媳婦一直念叨著放了她，饒命之類的話。精神不太好，我叫好幾聲才有反應，等最終確定啥事兒沒有，才告訴我她其實也不想過去，只不過聽到有聲音。」

  「是求救的聲音，好像還是個小孩，老二媳婦擔心出事兒，跑過去看看，確實是個小孩。小孩也就四五歲左右，穿了一身白色衣服。她走過去問咋回事兒，小孩看著老二媳婦開始笑，牙齒特別尖，細縫裡還有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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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一直在強調餓了，想吃東西，二兒媳掏出幾塊糖給小孩。手剛伸過去，身體沒辦法動彈，小孩誇她手長得好看，吃起來肯定美味，之後就咬下去。」

  「二兒媳說那種疼難以形容，身體完全動不了，親眼看著小孩子吃自己的手，胳膊，然後是雙腿，身體。她大叫救命，求小孩放過也沒用，無論怎麼叫都沒人過去幫她，最後也不知道是疼死的還是流血過多死的。」

  「那個場面她給我形容的要比我告訴你們的更詳細，我實在說不出來。被吃後，她也是親眼看到小女孩將衣服堆起來，啊，對了不只是小女孩，還有個小男孩，他倆一起堆衣服，放人頭。」

  「小女孩說害怕，一直牽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弄完這一切，也把地上的血用土蓋住，牽女孩離開。沒人認得他們是誰家的孩子，老二媳婦說，男孩稍稍比女孩大，女孩長得很可愛，說話聲也挺甜，男孩看不太清。」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繼續問：

  「然後呢，之後發生什麼了？」

  大娘被我的激動情緒嚇一跳，看看小郭，又瞅瞅九叔，這才算是平穩。

  「啊，就是，就是，之後老二媳婦的頭不是被擺上去了嗎，但其實擺上去的不是老二媳婦的頭，是一塊石頭。也不知道他們有啥辦法，把石頭弄成人頭，而真正的人頭被當做足球拿著踢。」

  臥槽？！這不是不安，而是肯定，這個場面我肯定知道，而且應該還與大娘口中的男孩女孩見過。

  謹慎起見，我沒說什麼，聽大娘繼續講故事。

  「我問老二媳婦在哪，她說不出來，還說自己被關在漆黑的地方，不得輪迴。之後王翠霞就不對勁，一個勁的翻白眼，好像被什麼東西掩住了，白眼仁特別嚇人。」

  「從那之後，王翠霞身體不好，我也知道是因為咱家的事兒，但也沒說太多。村里人都罵，我要是不罵就不合群，確實沒辦法。」

  「這件事，我從來沒告訴家人，因為很難接受。尤其是我那有精神病的二兒子，要是聽說，肯定受不了。」

  「我真不是想瞞著，也不是想害她們姐妹，只是沒辦法……」

  大娘哭聲很大，看得出很難受。但我不知道，她難受的，是因為兒媳死了，還是害王翠霞死，還是家裡遭遇不幸。

  估計，只是覺得自己生活不幸吧，對有恩之人還能踐踏，也不值得同情。

  「大娘，我有個問題，你家的小孫子是……」

  沒繼續往下說，看著她的臉色，大娘接茬道：

  「他是我大孫子，今年十歲了，平時挺活潑的，一放學就出去玩。這孩子還挺省心，不像別的孩子那麼淘氣。」

  說到大孫子，大娘臉色緩和很多，看得出很喜歡這個小胖墩。

  「大娘，你的大孫子，對當初的事兒知道多少？」

  「或者說，你的大孫子，能不能看到啥？」

  提到這茬，大娘脾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雙眼瞪得很大，聲音提高，指著我問：

  「你啥意思？！一個小孩子知道啥？！」

  「告訴你，我孫子很正常，啥也看不見！」

  也是，換做是我提到自家孩子也很激動，尤其與這種不好的事兒有牽扯。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給她面子。

  「大娘，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你認為的小孩子不一定是小孩子。他們也有思想，現在的孩子都聰明，如果當初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也會留下陰影。」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質問我，也不是去逼問孩子，而是應該回憶之後有什麼與孩子有關的事兒。」

  怕大娘不信，特意嚇唬說：「你要知道，小孩子的眼睛，特別靈。」

  聽到這，大娘僵楞，眼睛瞪得老大，頭左右搖晃，嘴裡嘟囔著：

  「不，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只是個孩子啊，不，不可能。」

  我看她的舉動覺得墨跡，指向外面自己玩的小胖墩，逼問：

  「好好想想，外面玩玻璃球的可是你孫子，你不想想，最後的孫子也沒了。」

  大娘喘著粗氣，眼睛躲閃，一看就是心裡有鬼。否認半天，我都不耐煩了，起身裝作要離開，她『撲通』給我跪下說：

  「我說，我說，其實……其實，他確實有參與。」

  「老二媳婦發生這麼大事兒，全家都挺著急，也很害怕。尤其二兒子又得精神病，家裡頭沒有消停日子。我就尋思找厲害的人破解一下，那個人說，用家裡小孩子的血、尿和總穿的衣服可以做法。」

  「他那邊咋辦我不知道，反正我這邊需要將二兒子做完法的東西縫在孩子的衣服內襯，靠心臟的位置。」

  「我弄完後，確實二兒子精神狀態好不少，孫子也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