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穆老與九叔的對抗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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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

  看著二爺的表情，由吃驚變得疑惑：「九叔？」

  「是，這次多虧九叔幫忙，才能順利找到老鬼和第五先生。」

  我沒說太多，之前九叔告訴我，如果他和二爺見面，只說最後結果就行，千萬別多嘴說出過程。即使最後二爺懷疑中間發生的事，都可以推脫二人見面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二爺問是否從後期就和九叔在一起，我委婉說等明天所有事情都會知道。他沒繼續問，我也沒再說什麼，約好時間地點，離開二爺家。

  一圈下來，回家躺在沙發上休息，實在太累。小郭在另一邊擺弄照片，有很多都沒結果，最重要的當屬辮兒哥的那團氣和江峰之死。

  知道這麼多事兒，他對這兩張照片還是有疑問：

  「齊哥，你說辮兒哥或者是江峰，有沒有可能是邪師那邊的？」

  「有可能，他倆都不簡單。我覺得江峰更像，不僅是他，你記得四樓火鍋店不，那個店長應該也是。」

  「現階段能與我們有勾連的，不是受害者就是施害者，辮兒哥還琢磨不准，但江峰很明顯就是施害者。」

  小郭點頭，看著照片，研究江峰是被誰殺死的。我倆用排除法，最後劃分一圈也沒確定是誰，問題所在是我和小郭認識的人中，有大部分沒有交集。

  他能看到人，能描述出，但又沒辦法精確到我能想像這個人的長相，所以難度很大。不過這對於我來講沒啥用，現階段弄清小冉的魂魄才是正經事。

  ……

  第二天早十點，在包廂見面，二爺和九叔第一次相見，比我想像中的更要冷場。

  九叔的脾氣很倔又不服輸，尤其是他知道二爺在背後參與其中時，更又排斥性。二爺也不順從，硬里硬氣，反正這間屋我待的心難受。

  服務員開門都不敢進來，氣場實在太大，足足在門口愣了兩分鐘才試探請問點什麼菜。我趕緊緩和氣氛，菜單給兩人，隨便點幾道氣氛才算有所緩和。

  「你想找根源，憑你自己可以嗎？」

  知道九叔說話直，但沒想到這麼直，絲毫不把二爺放在眼裡。二爺更不是吃素的，看向九叔的眼神恨不得刀了他，回懟乾淨利落：

  「我也姓白，你管的太寬了。」

  我：救命，真想報警把我自己抓起來。

  「那個啥，二爺，九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現在調查進度。」

  對二爺解釋完又轉頭看向九叔：

  「九叔，二爺的意思是，他也在調查，只不過目前沒啥線索。」

  九叔瞅我一眼，停頓幾秒直接趕人：

  「你不用在這解釋，出去吧。」

  九叔還挺給我面子，說話不是特別生硬，還特意加個『吧』字。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直接讓我滾了。無所謂了，反正他倆也不可能打起來，一溜煙跑出去在外面找個地方等著。

  之後服務員前前後後進屋送菜，看他倆說話都還挺正常，不過懸著的心也放不下。

  兩個小時後，包廂門終於開了，二爺和九叔就像兩個倔老頭下象棋，最後和局誰也不服誰。出來也沒搭理我，各自打車回家，桌上的菜一口沒碰，我打包帶回去吃。

  不知道兩邊人啥狀態，打電話問九叔咋回事兒，他一如既往來了句：

  「你管不了。」

  又問二爺今天怎麼樣，他倒是說話挺平靜：

  「小齊啊，九叔這個人雖然厲害，但性格特別傲。當初在大羊安的事兒，我倆說開了，不過現在對於調查電影院的事情出現分歧。」

  「我承認自己的想法自私，但真不想把白青牽扯進來。她已經很悲慘，從小也是我養大的，就像親生孫女，不同意她摻和進來。」

  「但如果你想要我出力，完全沒問題，為了白家，為你們這些後輩還有整個沈市，死都可以。」

  聽二爺的意思，都能猜到今天說啥了。無非就是解釋之前的誤會，然後規劃未來應對方式。不過在策略方面出現分歧，本就不對付的兩個人談崩了，之後就變成這幅樣子。

  具體內容也不用知道太多，大概也就這樣，以後兩人再見面的可能性為零。不管他們如何對抗，都沒有詆毀對方的實力，至於人品……九叔之前就提醒我小心二爺。

  把今天的事兒講給楊寒，他也摸不著頭腦。主要是信息點太少，而且學道的人脾氣都倔，擰著來也是常事兒。以後我需要長和九叔打交道，而且他對九叔的偏向度遠遠高於二爺。

  下午五點，九叔給我打電話，讓載他去穆老那一起研究找回小冉魂魄記憶的事兒，叮囑要帶小冉的東西。買不少供果，到穆老家已經六點半了，他特意給我倆下點麵條對付一口。

  吃完後，穆老從屋裡拿出兩袋子東西，有紙錢蠟燭法器等等。他說這都是召喚尋找小冉魂魄的前期準備事項，今夜子時開始做法事，我也要跟著念經，念到明天子時。

  期間需要將小冉的東西一分為二，一半放在我身上，另一半燒了做法，這樣才能產生連接，找靈魂才有頭緒。

  這都是我要做的，剩下的都是穆老和九叔準備東西。對他們的要求更嚴格，我也不懂，反正準備不少東西，這兩袋子是最後的收尾。

  我和穆老在外面立張桌子，上面供奉了米麵還有水果一類的東西，和正常祭拜供的東西差不多。之後以桌子為中心外面畫圓，圓圈外又擺放我不知道是啥的物件。

  兩個多小時才快弄完，抬頭看天，擔心颳風下雨雪，穆老表示有散雲停風的術法，這點完全不用擔心。晚上念經時淨口淨手不能吃東西，還得在圈裡，得多穿些才行。

  又給我弄不少暖貼，畢竟初冬的天氣確實很涼，過幾天都得穿羽絨服了。想到從半袖調查到棉服，時間還真挺快。

  「小齊，找靈魂這件事不容易，你還在更難的環境裡。」

  「沒事，我會找到小冉那部分記憶的。」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確實沒底氣，看著旁邊忙活的九叔，我低聲問：

  「穆老，九叔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