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越來越複雜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鞋為什麼找你。」

  「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紅色的影子，具體長相什麼的模糊不清。」

  張雲極力否認看到正臉，邊說邊無奈搖頭，我又問這雙鞋子是怎麼回事兒。

  「我之前確實看見過，但也只是鞋子，只有昨天才見到紅色影子。按理來講，這層樓不應該有亡魂，畢竟租房的大學生放假，隔壁還是清水房，這間房是我父母住，不會有年輕女子。」

  她皺眉分析，從頭到尾都幫我考慮周全，但正是因為這份周全，讓她過早暴露。明明剛才說只看到一個影子，現在就能確認為年輕女子？

  「你是如何確認鞋的主人是年輕女子？」

  張雲手緊攥紙巾，直接發白，眼神略有閃躲，很顯然在緊張。不過反應到很快，立刻找到聽起來算是合理的藉口：

  「一般來講，這種繡花鞋老人穿不得，應該只有年輕女子和小孩子會穿。但正常誰都不會給自家孩子買一身紅，所以我猜是年輕女子。」

  我沒繼續深究，只是問脫掉鞋的方法，意料之中，張雲否認知道處理辦法。目的已經達到，驗證完電話中的信息，與現實百分之百對應，接下來我需要給未來自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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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雲不肯說如何擺脫，那就只能讓小郭照照，看是否有辦法。相片裡也是一雙紅鞋，沒什麼奇怪地方，他也不知應該如何做。

  接下來試各種辦法，無論是物理焚燒，還是化學熏，都沒辦法脫掉。想來也是，明明是靈異鬼魂，用科學方法攻擊怎麼可能奏效？

  實在沒辦法，我決定上樓看看別的地方。上到十六樓，消防通道的單元門堵死，用長釘定進去，有焊死外面還貼黃色的封條。

  上面有不少紅色的顏料，看色彩和細微閃光，應該是硃砂。估摸裡面鬧鬼，特意請人收邪的。

  我輕敲四聲，裡面安靜，看來鎮壓的很好。繼續上走到十七樓，這裡安全門很容易打開，也是三戶人家。先在一單元輕輕敲門，裡面也給出相同的回應。

  二三單元同樣如此，我問：「有人嗎？」，裡面也給出同樣的聲音，像擺放錄音機的回放。

  十八樓古怪不少，地上有層很薄的沙土，主要是留有34的腳印。這個腳印再配上單元門扒開的小手印，應該是孩子留下的。

  剛走進去，厚重的消防門『啪』地關上，周圍一片漆黑。我叫幾聲小郭，卻沒得到任何回應。莫名其妙聽到電話的聲音，是小郭的手機鈴聲，他接電話說：

  「齊哥！齊哥，是齊哥嗎！」

  「我在這，我在你旁邊！」

  試圖找到聲源，但總有距離很近但又遙不可及的感覺。聽聲音確實在身邊，卻根本摸索不到。又叫小郭好幾聲，還是沒有回應，接下來的話，確實嚇我一跳：

  「我確實在十五樓，和你打電話的時候在十五樓的樓道。至於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主要是……」

  不對，不對，這個對話我在耳熟不過了，正是當初我進張雲家裡，接聽座機時說的。怎麼突然在這上演了？到底什麼情況？！

  然後小郭又說當初的話，他記得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在十五樓樓道，想掛電話進去待會，然後遇到張雲，與張雲說幾句話後就沒意識了。

  說完這些，電話突然沒聲音，周圍再次恢復平靜，小郭消失了……

  我知道自己打電話相差八個小時，但小郭又是怎麼回事兒？他說的話和我剛到十五層時正好能對上，難道十八樓有什麼東西嗎？

  出消防通道，我繼續往上走，十九樓也發生這種情況。周圍突然變黑，然後傳來手機鈴聲，接著是小郭的聲音。

  「啊，齊哥啊，你別著急，我出來了……」

  「我從老太太家出來就一直上樓……」

  「齊哥，我感覺她有問題……」

  「你別相信任何人……」

  「……」

  所有的話都一字不差與之前對得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詭異的事情我見過不少，包括之前在沈東學校經歷循環，已經超出我的認知極限，但現在又是咋回事兒？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給未來的我打電話，不對，這也不對，按照邏輯分析，電話另一端的我知道發生什麼，但時間不夠沒法細說。

  可現在的我一無所知，難道通話時間在延後？

  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能小心謹慎繼續上樓，到二十樓的標識，開門進去，結果順利回到十五層。

  試著敲開張雲的門，結果開門的人竟然是小郭？！

  臥槽，這特.麼究竟怎麼回事兒？！

  「你去哪了？」

  我薅住小郭的領子，態度惡劣問他情況。小郭更是一臉懵逼，他說進十八樓周圍就啥也看不見了，然後接到張雲電話說我回來了，他也是剛進屋。

  很奇怪，我明明在樓道里聽見小郭打電話了，怎麼他出現在我眼前？無論是邏輯還是靈異都沒辦法說得通啊。

  「怎麼了，齊哥？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沒事……」

  我神情呆滯，實在想不明白原因，坐在沙發上看著腳下的紅鞋。此時有人敲門，聲稱來接張雲的，開門一看是個年齡四十多的男人。

  男人看見我和小郭還有些吃驚，可能沒想到屋裡還有人，我剛要打招呼，男人說：

  「你好，我是張雲的男朋友王恆，來接她的。」

  簡單打過招呼，他徑直走向屋，我趁此機會趕緊撥通號碼，想要了解未來發生什麼，但一隻無人接聽。

  「齊哥，咋了，你到底怎麼了？」

  小郭看我折騰來折騰去，一直著急問情況，我只能簡單描述：

  「這幾次我接的電話都是你打給我的，開始你告訴我在十五樓，後來說張雲有同夥，還說讓我警惕張雲。當初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現在的你並沒出現，而剛才咱倆上樓，我在漆黑的樓道里聽到你打電話的聲音了，可卻沒有你。」

  「不僅給你打過電話，我給未來八小時後的我打過去電話，他告訴我要先處理紅鞋，別再聯繫小郭，不能相信張雲。」

  「你，明白了嗎？」

  這麼複雜的事兒想用一兩句描述確實不太好講，也不知道小郭是否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