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道觀遊覽

  「告訴他幹什麼？！」九叔的態度特別強硬，有種訓斥人的架勢，繼續說：

  「他還能幹什麼？告訴白搭，成天還得問東問西，懶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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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老回懟：「你是怕他問東問西還是擔心？老傢伙，你嘴都比命硬！」

  「誰？！」

  九叔警惕問，我發誓哪也沒碰到，他咋就這麼敏感？

  從黑暗中走出來，接收到兩人的眼神，趕緊解釋不是故意偷聽的，關心九叔的傷勢，又問有啥瞞著我。

  「我還死不了，瞞著你就瞞著，都知道瞞著怎麼還這麼多廢話？」

  「正好你來了，要不然我還得找你。」

  九叔說著從旁邊拿過一本書，『啪』地扔在我眼前，藉助微弱的燭光，我看見一本古舊的書。封面已經破舊，依稀看見『祝由術』三個字，再上面的字看不清。

  「這是啥啊？」

  「祝由，過會兒教你怎麼練，省得出去啥也不會淨給我丟人。盪個諱都做不到，還能幹點啥？」

  我沉默不語，九叔說得對，確實之前遇到事兒不是問東問西就是麻爪，啥也不會，這次還能有個辦法。穆老在旁說：

  「好好學吧，跟著老傢伙多學點，他也能安心。」

  這話說的，我聽著特別彆扭，就像九叔要離開。看著九叔的眼睛，明亮有神，不似普通人死前的狀態。所以他們在研究什麼，瞞著我什麼？

  難道是我要死了？他們在想辦法救我？又怕我問東問西，所以瞞著？

  這麼理解倒是通順，不過我還真不在意死不死的，經歷這麼多，反倒是覺得死亡才是解脫。

  告訴九叔，假已經請完了，隨時可以動身去北河省找老鬼，還特意請求帶小郭一同。九叔上下打量我，不滿回答：

  「就顯你能耐！顯大眼吧，啥玩意兒你都答應。」

  「那小子還算機靈，帶就帶了，要是再帶像你這樣的，我能踹死你！」

  我趕緊陪笑，不停夸九叔英明，感覺像是過去的大太監。之後九叔和穆老叫我祝由，這玩意沒學之前還覺得是老一輩的封建迷信，學完後，這不是迷信是神。

  穆老給我做示範的時候，親眼看到水裡冒氣泡，還有出旋渦的，甚至雪山水法，都把杯里的水凍冰。

  「臥槽？臥槽！臥槽！！」

  請恕我才疏學淺，一句『臥槽』走天下。

  九叔看我這模樣，表情更黑了，不耐煩說了句：

  「丟人現眼。」

  穆老倒是沒說啥，耐心教我怎麼做。學兩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主要是這個東西靠傳承，有傳承就管用。換句話說，有藍耗藍，沒藍耗紅。

  七點多鐘，穆老煮三碗麵條，吃得老開心了。吃完飯，我們研究去北河省的事情。

  今天周三，明天動身出發，坐高鐵得四個多小時，本想買臥鋪照顧九叔，結果他特別犟說啥都不用。最後買的明天早上8點10分的高鐵，下午12點15分到北河省的朝陽市。打車到張武區詢問情況，到那裡找人可能更容易。

  初步計劃完成，接九叔回家準備東西，還是那個熟悉的雙肩包，裡面帶些木質法器。期間反覆觀察九叔情況，精神狀態比我都好，只要他沒事我就安心。

  回家告訴小郭安排，又給楊寒、二爺白青、劉池發微.信，告訴他們情況。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還真是微妙。晚上檢票的鬼數也沒多少，下班後主管還特意交代我注意安全。

  第二天早8點10分，準時坐上高鐵，看著略過的景色，心裡忐忑不安，害怕找不到，又擔心找到無法解決。

  一排三座，我在中間，車上小孩嗷嗷叫喚，吵得我心慌。楊寒正好發來微.信問到哪了，什麼時候到，他那邊有朋友，並把電話號碼發給我。

  我不想再讓楊寒或其他人摻和進來，欠他們的實在太多太多。

  到北河省，下車吃點飯，吃飯的時候我們打聽服務員是否聽說過老鬼和第五先生。得到否定答案又問是否知道這裡有看事兒厲害的人，我們有事相求。

  服務員挺愛說話，指著外面說：

  「這裡不少看事兒的，你們說的老鬼和第五先生確實沒聽過，但出去沿路直走，前面有個胡同左轉。那裡有座道觀，香火很旺，裡面好像也有不少人看事兒，你們可以試試。」

  「對了，你們現在去，還能看到法事。聽說這個法事開一上午了，下午到五點結束，吃完飯正好看上。」

  說的沒錯，反正現在找不到老鬼和第五先生，去看看法事可能認識新人。

  按照服務員的說法，確實找到道觀。九叔剛進去，眼神突然變了，警惕告訴我和小郭：

  「這裡不是什么正經道觀，你們注意。」

  我和小郭面面相覷，不知道九叔啥意思，這麼氣派的道觀怎麼不是正經道觀，這不是褻瀆神明嗎？

  「九叔，啥意思？我看著挺正經啊。」

  前面搭起兩三米的架子，還綁紅色的繩，上面貼著白色黃色的紙，墨水是硃砂，寫著看不懂的字。做法的道士穿著道袍，手裡拿著法器，嘴裡念念有詞。

  道士的年齡跨越度很大，有六十來歲的，還有三十多歲的。做法也不含糊，絲毫看不出有毛病。

  「我說的不正經，不是指凡人作風。而是這個道觀里住的，不是神。」

  九叔說的更令我費解，老祖宗住的不是神，還能是啥？是大仙？是精怪？還沒等開口問，九叔讓我別說話，看看周圍看法事的善信。

  這些善信特別虔誠，注視眼前的法事，還有的在念咒誦經。

  「善信咋了，我看他們挺虔誠啊，有啥問題？」

  九叔又看眼小郭，可能對我絕望了。小郭和我一樣，懵逼加懵逼，看不出有啥異常。

  「進去就知道了，看看裡面的神像。」

  九叔不解釋，還特意賣關子，沒辦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做。順著人群旁邊走，有好幾間供奉神像的大殿，進去左右分別供奉趙帥與王帥，看起來威嚴莊重。

  出來後，又轉了幾個殿，沒看出啥異常。我和小郭好奇看向九叔問：

  「九叔，這裡咋了，我們也沒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