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又回到原點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破門被鐵鏈鎖上，我使勁撞也無濟於事。

  眼瞅著後面的東西追來，我看到前台旁邊正好有個錘子，撿起來防身。那些掉頭的東西攻擊來，我左右開掄。錘頭砸在腦袋的瞬間，就像西瓜爆裂，『噗』的血水崩得到處都是。

  這種感覺特別真實，我現在就是殺人犯。開始還有點害怕，殺兩個人時，血液循環加快，腦子異常興奮，接近癲狂的激動。

  

  左揮又砍，總共十個人，都被我弄死。他們個個爆頭，場面血腥，屋內充斥著混合的味道。

  「來啊！傻.逼！弄死你！」

  心裡很明白，這群人都是假的，但既然有真實觸感，肯定不止幻覺這麼簡單。

  「殺得好……」

  「不如你也來吧，和我一起。」

  頭頂突然傳出立體聲，聽著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沒比我大多少。

  「你是誰？」

  我舉著錘子，眼睛從前看到後，瞄著屋頂的每個角落。

  「圖書館，就是我封印的。」

  「這裡很多冤魂，就像你看到的，有被書架砸死的，有未成年懷孕的，還有上個年代辛辛苦苦努力卻被否認打發的人。」

  「我要放走他們，追尋自己的鬼生。」

  我明白了，他就是鎮壓圖書館的端師。和之前的不同，他過於和冤魂共情，見過他們的悲劇，最後選擇站在他們的立場。

  我不否認他的做法，只不過角度不同，選擇的路也不同。

  「我不會同意，這些冤魂出去，整片區域的人都會死。」

  聽到我這麼說，端師大笑起來，態度十分不屑：

  「你是想救這片區域的人，還是想救自己，沒必要騙我。」

  「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偽善者。」

  我不否認他說的話，從始至終，我都是偽善者。如果鬼魂與電影院無關，只要家人朋友不死，愛特.麼死多少人死多少人。

  「艹，我不會聽你的。」

  剛表完態，我感覺身體鼓氣，肺子、胃等臟器向外凸。尤其是眼睛，一直在向外漲，清楚感知到眼球變大凸出眼眶，我趕緊摁住雙眼。

  手心濕熱濕熱的，我知道這是血。不僅眼睛，就連鼻子和嘴都開始流血，就連咽口水喉嚨都是血。

  「你，必死。」

  這是我耳膜沒破聽到的最後聲音，緊接著『砰』的在腦子裡炸開，耳朵什麼都聽不到。腦子嗡嗡響，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

  失去所有感官，只剩痛覺被無限放大，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握緊雷擊木，痛苦等待死亡。

  手腕又被繩子勒住，感覺馬上就能斷裂，疼得我大喊希望給個痛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感逐漸消失，隱約竟然聽到有人在喊我名字，期間夾著雷聲。

  身體和散架沒區別，眼皮都是被人扒開的，開始睜眼一片紅，後期我才看到對方是李牧。

  「李……牧？」

  嗓子乾的冒煙，說話聲音和禿鷲差不多。

  雨水打在身上，涼得我發抖，迷迷糊糊看向四周，我躺在圖書館門口。李牧在我旁邊，特別慌張，說話聲音都變了。

  我眨眨眼示意沒事兒，稍微緩和下問：

  「九叔呢？你們，找到端師了？」

  「端師？你在說什麼？我們還沒進去，哪來的端師？」

  「九叔不是剛進去嗎？」

  李牧皺眉看我，思考片刻，眼睛瞪大，趕忙問：

  「你進去了是嗎？經歷循環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真絕望了……剛才忙活這么半天，又是逃命又是掉眼珠子的，都特.麼白受罪了！

  我.操.他媽！狗幾把！

  老天爺，你特.麼就玩我吧，玩死拉倒！

  「咳咳咳」

  我情緒太激動，開口就咳嗽，費好大勁說完整件事兒。

  李牧看向圖書館，眼睛微眯，臉色嚴肅。

  「我們不用進去了。」

  「再進去也是徒勞，現在只能看他怎麼做了。」

  天上的雨不止，我感覺只要臨近循環必定會下雨，前兩次都這樣。

  「如果九叔沒成功呢？」

  「他，一定會成功。」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肯定九叔的能耐，還是對他抱有希望，反正李牧的態度很僵硬。就像不希望他成功，但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確定，李牧只是說，九叔絕非善類。再繼續問，李牧淡然搖頭，輕輕一笑說：

  「他這個人，不可信。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就像他說我不可信一樣。」

  嗯……確實有道理，信任和提防不衝突。我不信他們，但因為九叔和李牧確實比我厲害，只能依靠。

  我承認，自己現實又自私。

  「既然循環，你看到什麼？」

  這幾次循環都是我講自己的經歷，對於九叔和李牧，一無所知。

  李牧告訴我，自從我進來後，他對循環沒有任何記憶。

  在之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目前來講，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身上有某種東西，確實吸引著這裡的冤魂，以至於放棄李牧。

  另一種就是，我如果沒辦法突破出去，一定會成為這裡的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部分。

  「哈？？你的意思是，我會死？」

  李牧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猜想。」

  接著我又問李牧剛才做什麼把我召回來，以及裡面的端師身份。

  李牧抬手，示意我看他手腕上的布條，綁的時候是白色的，現在變成酒紅偏黑。雨水沖刷，紅色流下台階。

  「因為你的血，暈染在布條上。這是死亡訊號，不知道循環中的我做了什麼，所以沒有辦法給你解答。」

  「我看到時，你躺在地上，按壓人中你就醒了。」

  「至於端師身份，他和我師兄一樣，法力很高。不過這個人很極端，所以替冤魂出頭很有可能，」

  聽完李牧解釋，我只覺得自己倒霉，幹啥啥不行，怨種第一名。

  我倆在外面等著，玻璃門被沖刷乾淨，裡面沒有人影，等得我抓心撓肝。

  「咳咳咳。」

  此時有個聲音映在玻璃門上，一手持劍，另手綁著紅繩，和我循環內看到的一模一樣。

  九叔和我經歷了同次循環？

  沒時間考慮，我趕緊迎上前，九叔重量全壓在我一人身上。渾身是傷，喘氣費勁，攙扶出來。

  「九叔，你先歇歇，之後……」

  我還沒說完，九叔甩開我的手，跑向李牧，上去就是一拳：

  「操.你媽，你陰我！剛才我和李牧差點死！」

  ！！！

  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