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二爺不行了?
2024-10-07 21:24:36
作者: 咕嚕嚕
「怕啥?」
「這都是從死刑犯身上剃下來的,他們生前怨念很深,死後更是墮為惡鬼。所以他們身上的東西怨念很深,戴著不會被鬼邪攻擊。」
「這就和惡鬼怕壞人一個道理。」
二爺耐心給我解釋,還特意叮囑:
「告訴你,給我看好,別弄丟了。這手串可是別人送的,現在輕易弄不到了。」
我連連點頭,二爺把保命的傢伙事兒給我了,今天的任務必須完成。
又是熟悉對吆喝聲:
「集市已開,莫要徘徊,人非活人,鬼非死鬼。」
「天道輪迴,百無機會。」
裡面布局和上次一樣,都是白線劃分的各塊區域,中間有鬼在擺攤。
上次太害怕根本沒仔細觀察,現在看看,與其說是擺攤,倒不如是在裡面打坐,有種畫地為牢的感覺。
二爺對我搖頭,示意別亂說話更不要輕舉妄動。他倒是大張旗鼓拿出鈴鐺,邊走邊晃,嚇得我做好鬥鬼的準備。
這些鬼不僅沒攻擊過來,甚至像害怕一樣給我倆讓路。看向遠處,路彎曲沒有頭,二爺對我說:
「這是鬼路,在這條路里,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當真。」
「不要回頭,更不要搭茬。」
我點點頭,小聲問:「路的終點不會是鬼門關吧?」
「正常來講是鬼門關,但他們無法超生,被困在此處,所以終點是邪師。」
聽到』邪師』兩個字,握緊兜里的珠子,手心冒汗,恨不得現在就把珠子塞給邪師。
「走吧。」
二爺左手拿鈴鐺,右手打開手機電筒,邊走邊念叨著,我小心翼翼跟在身後。
旁邊的鬼就像好奇寶寶,盯著我倆瞅,可能有的近視眼,脖子都快伸到我臉上了。
踏上這條小路,周圍漆黑一片,只有眼前的路透絲絲光亮。
跟在二爺身後,他的步伐很慢,我也壓低節奏。
走了不知道多久,周圍瞬間亮如白晝,光亮掩蓋二爺手電的光。隨著光越來越強,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適應,再一抬頭,周圍所有東西都消失了。
我處在白茫茫的,毫無邊際的地方,延伸至遠處沒有其他顏色,更無法感知外界。
剛才黑是黑點,但有明確方向,現在連二爺都消失了,這特麼咋辦?
掏出手機定位方向,結果無法開機,求助無門,只能在原地不動。
等了一會兒,實在沒變化,不能坐以待斃,試試能不能逃出去。剛站起來還沒邁步,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定在原地。
胳膊僵硬下墜,就像掛幾十斤的啞鈴;雙腳釘在原地挪不動步,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艹!」
「你特.麼是誰!」
「趕緊出來!」
動也動不了,喊了一會兒也消耗不少體力,現在只能幹巴巴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炸開『嘭』的聲音,腦子嗡嗡直響,茫然四處突然被炸開豁口,照進一束黑色的影子。
黑影撕扯白色空間,眼前景象瞬間恢復,依舊是來時的黑暗,不過小路消失,眼前是成片的屍骸。骸骨散落在地,延伸至不遠處堆積成山。
「二爺?」
我叫了兩聲,周圍一片寂靜,本以為又陷入什麼禁術或者是鬼遮眼中,結果聽到二爺的呵斥聲。具體說什麼我聽不清,向聲源跑就對了。
沒跑幾步,屍骸突然漂浮在眼前,將前方的路堵死。
這些骸骨慢慢還原成人形,皮骨肉化,面貌呈現,我發現這些人竟然都是熟人!
李哥,虎子媽,虎子,佳佳超市夫妻倆,甚至我還看到上次的瘋子。密密麻麻的臉,孫濤不在其中。
他們撲過來又不敢靠近,只是在我身邊徘徊,把路堵得死死的,沒有空隙,看不到二爺的情況。
實在太著急,我拿出雷擊木,把它當做盾牌護在身前,莽撞衝刺。愛咋咋地吧,要死大不了同歸於盡。
還別說,不愧是百年的物件,屍骸主動為我讓開鬼路。順著圈成的路沒回頭一直向前,終於到了前方空地。二爺趴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手不停發抖。
「二爺!」
趕緊跑過去扶起二爺,他嘴角流血,喘氣不勻,手指向一處,著急說:
「快,追,珠子……」
看到二爺這幅模樣,我放心不下,但他態度強硬:
「快!」
沒辦法,當斷必斷,我趕緊摘下手中的人骨鏈放在他身邊守著,轉身飛奔向二爺所指的方向。
今天,勢必要弄死邪師!
人在憤恨的時候,情緒達到極點,也感覺不到害怕,猛著一股勁向前沖。
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個老頭,走兩步靠在樹旁,是邪師無疑了!
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老頭身邊,順手將珠子扔進他兜里。老頭滿臉是血,已經沒有反抗能力,如果我有刀,捅死他都不為過。
四周沒有監控,又在窮鄉僻壤,即使殺人也不會被發現。
差就差在我沒兇器,要不然早動手了。
「咳咳咳。」
「唐齊。」
老頭邊咳邊叫我的名字,聽見聲音,我覺得不對,特別不對。
這個聲音是葛叔的,他怎麼會來這兒?邪師呢?難道邪師傷了二爺和葛叔後跑了?還是說葛叔和邪師聯合攻擊二爺?
具體事情不清楚,我只知道現在珠子弄錯人了,得趕緊拿回來。正當我掏葛叔的兜時,他死死扣住我的胳膊。
「齊……」
「村……墳……門……別開……」
「找……九……」
話沒說完,葛叔舌頭髮直,眼睛突出,握著我的手突然鬆開,再無氣息。
「葛叔,葛叔,葛叔!」
無論怎麼喊,葛叔已經沒反應,等我掏兜想要拿回珠子繼續追邪師時,發現珠子沒了。
我懵逼了,剛才還好好的葛叔,突然死了,肯定和珠子有關。而珠子又是我放的……
現在不知道葛叔在村子裡扮演的什麼角色,是助紂為虐的施害者,還是迫不得已的受害者。如果是後者,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不管怎樣,事情源頭是邪師,我今天必須和他死磕到底!
即使沒有珠子,沒有人骨鏈,該面對的我一定要面對。
跑了沒幾步,黑暗中有人拉住我的胳膊,帶著哭腔說:
「齊哥,二爺,二爺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