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你不是太監

  在本該嚴肅的朝廷里，一場激烈的爭論正在上演。

  大臣們個個面紅耳赤，他們爭吵的焦點是關於如何撰寫對殘暴匈奴的繳文。

  這個重要的任務本應由文武百官中的一位賢能之士來擔任，但無奈的是，朝廷中的這些人似乎都對此避之不及。他們互相推卸責任，各執一詞，爭吵不休。

  皇帝不是他們最重要的匯報人，皇帝在龍椅上坐著，但是大家更多是在觀察宰相的臉色。

  一日早朝，皇帝坐在龍椅上，三位大臣分別站在殿前。

  皇帝嚴肅地掃視著眾人，開口道：「近日來，朕見諸位大臣皆忙碌不已，卻不見有何作為。今日，朕特召你們前來，便是要商議如何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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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就是寫繳文這件事情遲遲沒有解決。

  站在左側的大臣，名叫胡現，他聽聞皇帝的話後，心中暗自琢磨：這小皇帝今日脾氣似乎不太好，我要小心應對才是。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陛下，近日來，臣確實有些繁忙。然而，臣以為天下之事，皆有因果。陛下所言之事，皆因屬下無能所致。今日，臣願請罪，還請陛下責罰。」

  皇帝聽聞此言，臉色轉緩和。

  張銘作為「受寵的大太監」自然在一旁，他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位胡大人要推卸責任。

  然而，站在中間的大臣，名叫秦邛，他卻是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道：「胡大人此言差矣。天下之事，皆有因果。然而，屬下無能所致的因果，又豈是陛下能夠輕易改變的？屬下以為，陛下應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作為，看看是否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張銘都不知道該看什麼地方了，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這個秦大人卻偏偏讓皇帝反省自身，真是奇怪。

  他仔細一看，那個秦大人之前應該是反對和匈奴開戰的。

  皇帝聽聞此言，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

  張銘都有點同情對方了。

  而站在右側的大臣，名叫徐茂。

  他心中暗笑：這秦瓊真是狡猾，竟然將責任推到了君王的身上。

  於是，他也上前一步道：「陛下，屬下以為秦大人此言有誤。天下之事，皆有因果。然而，屬下無能所致的因果，卻是可以改變的。」

  張銘一聽明白了 對方是想要皇帝發脾氣。

  而乾文帝則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諸位大臣皆有所執，而朕亦有朕的考慮。如今，天下未定，諸位大臣還需齊心協力才是。」

  說罷，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張銘知道皇帝是想要靜一靜。

  張銘覺得自己是皇帝的話，肯定要被這些油滑的大臣氣死。

  不干實事還整天胡說八道。

  皇帝剛剛因為一些瑣碎的上朝事情而心情不佳。

  作為太監的張銘，本能地想要尋找一個安靜的角落，避開皇帝的雷霆之怒。

  但事與願違。

  「你很聰明，朕想這件事情由你來辦或許不錯。」

  張銘看著對方，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還能怎麼辦，頂頭上司點名讓人去幹活，難不成還能跑?

  張銘提筆在紙上空轉，腦中卻是一片混亂。他心知肚明，無論是細膩的詩詞還是激昂的政論，其背後的邏輯都是一份對匈奴的唾棄。

  他必須找到一個既能撫平皇帝情緒，又符合他身份的寫作方法。

  還好張銘不是簡單的假太監，他是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

  張銘開始從皇帝的角度出發，描繪百姓受苦受難。他用華麗的辭藻描繪了朝堂上的繁忙和爭議，凸顯了皇帝的辛勤和責任。然後，他以自己的視角，表達了對百姓的理解和同情。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之前朕怎麼沒發現，實在是委屈你了。」

  皇帝之前默默看著，後面站了起來。

  「陛下，」張銘道，「您在朝堂上，面對諸位大臣的爭論，一定感到疲憊和困擾。但請相信，您的臣子們都是為了大明的繁榮昌盛而盡心盡力。儘管有時會有分歧，但他們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張銘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看上去是個合格的狗腿子。

  當張銘將文章呈給皇帝時，他看到皇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知道，他的文字已經成功地撫平了皇帝的怒火。

  皇帝說：「很不錯的文章，若你不是太監，朕想參加科舉也是綽綽有餘的。」

  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中，張銘身著宦官的華服，戴著精緻的玉冠，卻無法掩蓋內心的顫抖。

  只因皇帝陛下的一句話，他便緊張得冷汗直冒，極力地想要掩蓋自己的慌張。

  「能在陛下身邊做個小太監，已經是奴才幾世修來的福分了。」

  皇帝聽了張銘的回答，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他的目光仍然冷冽如冰。

  他淡淡地說道：「這個天下都是朕的，所有的財富和權力都是朕的。你為朕辦事，才是正道。」

  張銘聽到這話，心跳立刻加速，汗水開始從他的額頭滑落。

  他知皇帝的權威和手段。

  在這個皇宮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挑戰皇帝的權威，否則只會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他極力地想要掩蓋自己的慌張，但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與皇帝對視。

  在這個沉寂的宮殿裡，只有小李的心跳聲在迴蕩。他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張銘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然而，他也清楚，只有保持冷靜和機智，才有可能化解這場危機。

  然而，皇帝並沒有在意，他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說：「那就好，朕相信你會一直支持朕。」然後，他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談起了其他的事情。

  「聽說最近利辛去找過你，這個傢伙不知輕重，有沒有傷到你?」

  張銘這邊知道了皇帝對宮裡面的事情很了解。

  他不敢欺瞞，畢竟有可能對方得到的情報比自己記憶的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