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一件又一件
2024-10-07 20:12:01
作者: 木東
可能是因為他對面的哀樂聲太大,太吵了,所以我倆打電話根本就聽不清對方的聲音。
於是我便索性掛掉電話,開始和兔兔發消息。
然而就在此時,我卻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些什麼。
「逗批……逗批……」
自從我打冥界出來之後,逗批好像一直都沒有再和我說過話。
一直到我時不時開口詢問他,逗批的才開口說道。
「你幹嘛,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叫人家幹嘛?」
聽他說這句話,我便直接解開了胸前的扣子。
望著胸口那個凸起的骷髏頭。
「你說我叫你幹嘛,我都從冥界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都不想著和我打聲招呼?你就不擔心我的安全嗎?」
當時我雖然看不到逗比的眼神,但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逗批正在抬著眼皮望著我。
「你還說呢,你醒來之後的第1件事都不是和我說話,看樣子我在你心裡的分量還是不夠重。」
逗批這話酸的我都聞出老陳醋的味兒了,沒想到這傢伙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會吃醋。
「 啊呦,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那是,自從你出事之後,我整天趴在你身上一動不敢動,生怕有外人來謀害你……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看電視劇了,你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嗎?」
面對逗批的哭訴,我只好承諾給他買一個他心心念念很久的筆記本電腦。
逗批拿著電腦沒有其他的用途,就只是單純的想刷劇而已,而且這傢伙對於別人家的家長里短,特別的感興趣。
閒聊了幾句之後,我便直接步入主題。
「我昏迷的這兩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我總感覺身上少了些什麼東西似的!」
逗批突然從我的身體裡鑽了出來,他一邊伸著懶腰活動著筋骨,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覺得你胸口少點什麼嗎?」
逗比這一句話瞬間醍醐灌頂,我發現貼身放著的那張金符不見了。
我全身上下摸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張金符。
你要知道這一張金符的作用就是控制化生子。
沒有了金符之後他就可以自由的出入了。
而且自打我從冥界回來之後,化生子一直都沒有現身。
而且我可以確定她不在我的身體裡,因為我在回來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她。
「化生子離開多長時間了?」
逗批托著腦袋想了想。
「大概有一周左右了吧,自從趙軼把金符從你身上拿開之後,她就消失了!」
一聽是趙軼打走了我的金符我當時就炸了。
「他瘋了嗎?他為什麼要拿我走我的金符?他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嗎?」
逗批有些無奈地沖,我聳了聳肩膀。
「因為你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而且你也沒有再和石頭託過夢,所以他以為是這張金福擋著你回不來。」
我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事情就算是趙軼不懂,石頭也不懂嘛?他怎麼不阻止趙軼呢?」
「因為當時石頭不在家,他給趙軼買早點去了,所以直到現在石頭也不知道金符被拿走了。」
我真的是無奈了,讓逗批重新回到我的身體裡之後,我便趕緊打車回到了出租屋裡。
此時趙軼這小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見到我回來了,連熱情的遞來一包薯片。
雖然我知道趙軼是無心之舉,但我當時真的非常生氣,所以我直接無視了趙軼遞來的薯片,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的金符呢?」
當我提出這個問題之後,趙軼這才一拍腦門兒說道。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呢?」
說話間他便起身回臥室里,從桌子上給我拿出了那張金符。
說實話,我當時真想和趙軼發火,但此時看著他,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化生子如果棄我而去的話我並不在意,畢竟他都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也幫了我不少忙。
如果她想要離開追尋自己的生活,我是絕對不會阻攔她的。
可問題是,現在化生子已經找到傷害王叔的兇手了,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報仇的。
所以我再次撥通了兔兔的電話。
這次兔兔接通了電話以後,聽筒那邊安靜了不少。
「你終於回來了!」
兔兔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略帶哭腔的,於是我便趕緊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叔……去世了!」
其實在下面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對李庚林動手,就是想要把這個機會留給化生子。
而且我的心裡也很想讓他死,畢竟王叔就是因為他才離開我的。
可是這一次我從入地府見到王叔之後,他和我講了很多關於李庚林的事情。
按照王叔的說法,他對於自己這個師弟並沒有任何恨意。
就包括李庚林害死了他,他都毫無怨言。
我曾經提出要為王叔報仇,但是都遭到了王叔的強烈反對,他不願意我對李庚林下手。
尤其是在走出酆都城之後,臨分別之際王叔還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要因為他再造殺孽,不要找李庚林的麻煩。
當時我答應了王叔,所以現在李庚林的死,讓我的心裡又高興又恐懼。
他這一輩子害了不少人,所以即便遭遇災禍也是罪有應得,可如果他是被化生子害死的話,那我就對不起王叔了。
所以在掛掉了兔兔的電話之後,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他給我提供的地址。
我本以為李庚林的葬禮會在萬獅酒店舉行,卻沒成想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竟然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他的葬禮並沒有我想像的那般隆重,而且因為他和王叔一樣沒有子嗣,所以葬禮都是由觀自在教籌辦的。
我下車之後,兔兔剛好走了出來。
他的眼眶發紅,沒想到李庚林的死竟然讓他如此的難過。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和他之間只不過是合作的關係!」
兔兔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自打我父親去世之後,觀自在教真正照顧我的也只有李叔了。」
當時我看了一眼門口掛的那張黑白遺像。
李庚林依舊保持著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兔兔,我說句不中聽的,他是死於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