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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乾詡乾慶:被老六背刺了

2024-10-07 18:26:41 作者: 肥尾蠍

  「六殿下,得罪了!」

  延畢近前。

  當即就要將乾元拿下。

  跪在一旁的乾慶悄然冷笑,「老六,你該想到這一天的,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父皇對『皇子私調兵馬』一事絕不容忍吧!」

  當年遼史之亂,導火索之一便是皇子調兵。

  正是如此,新朝便禁止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今。

  除了鎮守邊關的三皇子郊有兵權之外,其餘皇子皆無兵權和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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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朝實行三司六部。

  三司握有兵權。

  兵馬司管轄城中兵馬安防調動。

  監樞院主管大軍調動,但需要天子親印,兵馬才可行軍。

  宗人府,主管宮內一切事物,包括皇室禮儀、卷宗、禁衛等事宜,多多少少都會沾點邊。

  正是如此。

  宗人府內的官員,皆是皇親宗族之人。

  就如先前幫乾詡說話的宗人府宗人許干。

  其族妹是宮中嬪妃,算起來,他是國舅。

  而這些手上有實權的人,皆是直屬天子管轄。

  誰若有異動。

  天子直接讓其位易主。

  許干剛才那舉止,便有站隊之嫌。

  所以天子才會那般盛怒。

  許干也才會那般的惶恐。

  「父皇,難道您不問緣由,就要定兒臣的罪麼?」

  乾元開口。

  延畢也停下來手中的動作,等待天子發話。

  天子冷哼:「說理由!」

  延畢聞言,默默退至一旁。

  乾元這才看向了身後千戶胡勇馬俱二人。

  兩人會意,立馬上前。

  「陛下萬歲,六殿下調兵一事並非實情!」

  二人叩首。

  說著便將身上的兩份血書呈上。

  天子不語。

  似在思考。

  一旁乾慶見兩名千戶,心中五味陳雜。

  不等他開口,胡勇馬俱又道:「昨夜賊寇來襲,我軍將領吳君樊懼死怯戰,使得軍心潰散,是六殿下神勇,一人率十騎,突入戰場,將賊首雲中雁手臂斬下。」

  天子一頓,這事他不知道,也未聽乾元提及,便來了興趣。

  「哦?繼續說!」

  得天子應許,二人才繼續說道:「六殿下為重整軍心,依軍法將逃將吳君樊正法,使我軍士氣大振,得以反擊賊寇,其中中郎將盧儉,一人一馬,追擊賊寇,斬賊人百首,勇猛無比。」

  胡勇馬俱還不忘將盧儉之事和盤托出。

  先前盧儉護礦有功,天子給他提了個中郎將。

  而今才過去幾天,又有勇猛事跡傳來。

  這讓眾人對盧儉另眼相看。

  「賊寇雖然敗走,但軍中無首,我等只能懇求六殿下留下主持大局,但殿下甚至皇子無調令領兵是重罪,便是拒絕。」

  「可千軍不可無首,我等只好以千人血書,請求跟隨六殿下移步礦場。」

  「今日拂曉,蘇賊渡河來犯,再六殿下帶領下,我們誅殺蘇賊千餘,此事軍中所有人可作證,屬下手中這份,便是千人血書!」

  胡勇馬俱二人說完,高高舉起那份血書。

  天子見狀。

  揮手示意身旁宦官。

  宦官小步走來,將血書呈上。

  在天子跟前不遠處,徐徐張開。

  天子目光轉動,心中思索。

  「另一份血書,又為何物?」

  天子問話。

  胡勇馬俱立馬回道:「回陛下,此乃眾將士聯名血書,作證五皇子殿下日前在營中不作為,懈怠防衛,昨夜五殿下離營,使得賊寇有機可乘,以至於兩千將士損失慘重,這是一份……罪書!」

  「什麼?」

  殿上。

  百官驚嘆。

  千餘將士,聯名狀告皇子。

  這種事情,前所未有呀!

  而且,呈現這份罪書的,還是五皇子慶自己帶領的兵馬。

  此事焉能不令人驚駭?

  就連天子,都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禁看向乾元。

  老六謀略頗深哪!

  這麼多年來,老六蟄伏不動。

  一動則驚人!

  五皇子慶詫異。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乾元居然能夠然自己的千餘兵馬,聽其號令。

  甚至是聯名罪書,送到了天子跟前。

  乾慶內心惶恐。

  先前他就算是私自離營有罪,也不會太過於重罰。

  可現在。

  眾將士將罪書都送上來了。

  天子不重責他,皇室便無威嚴可言。

  乾慶急了,「胡勇馬俱,你二人休要胡言,是不是老六逼你們這麼做的?在陛下面前,你們不必懼他老六,陛下會為你們做主。」

  胡勇馬俱對視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跟著同時開口:「陛下,我等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誅九族!」

  在莽山的時候。

  兩人便已經做了決定。

  既然要跟乾元,那就必須賣了乾慶。

  反正已經得罪了,不如得罪死。

  也好讓乾元看到兩人的決心,乾元便會護他安危。

  罪書呈上。

  天子一閱。

  不語。

  但眾人卻知,天子已怒。

  此刻誰敢求情,誰便會連坐。

  沉默幾許。

  天子再次看向胡勇馬俱二人。

  「你們可還有其它話要說?」

  見天子問話,二人又是對視。

  胡勇先開的口:「回稟陛下,還有一事,屬下為六殿下鳴不平。」

  「說!」

  「我等跟隨六殿下據守礦場,斬滅來犯蘇賊千餘,喝退賊寇雲中雁麾下數百餘眾,守住礦場本該歡喜,但二皇子殿下帳下中郎將楊馳,卻率兩千兵馬前來奪礦,甚至欲刺六殿下。」

  馬俱接話:「事後,二殿下又派五千兵馬前來奪礦,若非南岸防線戰事告急,五千兵馬不知會對六殿下如何,六殿下仁厚,知曉蘇賊來犯,不計前嫌,率領我等馳援南岸,這才得意擊退蘇賊!」

  胡勇馬俱一人一句,將事情闡述。

  朝上百官,皆是面露驚色。

  小小千戶。

  罪告五皇子慶。

  現有彈劾二皇子詡。

  他們何來的膽子呀!

  除非是乾元所指使。

  可兩人有理有據,又有眾將士為證,此局無解呀!

  一旁乾詡本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巧妙化解了身上的罪責。

  可他沒有想到,老六這傢伙出爾反爾。

  在南岸戰場,他已經讓楊虎榮當眾斬了楊馳。

  老六居然還是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天子面前。

  乾詡氣急。

  「老六,你……」

  「閉嘴!」

  乾詡想要斥責乾元,卻被天子喝住。

  他只能低頭退下。

  而天子目光,鎖定在了乾元的身上。

  老六,你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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