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旦上了岸，就是人類主宰的世界！

  竟然是他？

  那個男人，居然是小啞巴的養父？

  難怪那日在畫展上，

  他那麼肆無忌憚地，批評小啞巴的畫！

  小啞巴這麼溫柔的人，

  都難以接受。

  可想而知，那個研究基地，

  必然是十分恐怖！

  

  看小漁的眼神，陳默知道，

  她已經猜到了。

  「我之所以不讓你靠近那個徐東，是因為我一早就知道，他是我養父身邊的人。早在國外，他就在一眾生物學交流生中脫穎而出，成為我養父的得意門生。回國後，他也一直跟著我養父。」

  「上次徐東說，他是教授的特助。那個教授，就是你養父？」

  「嗯。」

  「所以，你說的那個生物研究的事，徐東也是參與了的。難怪......」

  「難怪什麼？」

  「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像是要賣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呵！總歸，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生物研究......」

  小漁呢喃著。

  她又想到了那對人魚須，

  一個可怕的念頭，

  頓時在她腦海里蹦出來！

  小漁的臉色瞬間煞白。

  「小漁！於小漁......」

  「啊？」

  陳默喊了半天，她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

  「我......」

  一時間，小漁不知該如何和他解釋。

  「我已經把什麼都告訴你了！於小漁，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嗎？」

  「小啞巴，我......」

  陳默顯然有些受傷，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算了，隨你吧！總之，儘可能離徐東遠一點。如果想做什麼，我可以陪你一起，不要再單獨行動了。」

  陳默說完，端著碗起身去了廚房。

  晚上，於小漁躺在床上，

  仔細捋著整個人物關係。

  現在，她基本可以斷定，

  徐東是知道她身份的！

  所以才會用那對人魚須，向她發出暗示。

  如此一來，

  她真的不能視而不見了。

  「對不起了！小啞巴，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話了。」

  小漁呢喃著。

  她能感受到，陳默對於養父的情感很複雜。

  可以說是感激與厭惡並存。

  若是真的把他牽扯其中，也只會讓他為難。

  整件事情，本就和他無關，

  又何苦為難他呢！

  她總是要回家的，

  不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不知為何，想到這兒，

  竟生出了一絲不舍！

  只是彼時的於小漁，

  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幾天，

  小漁都安分地待在奶茶店，

  休息時也乖乖待在家。

  徐東說過會來找她，她只能等。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

  想再去一趟上次那個地方的時候，

  徐東終於出現在店裡。

  「晚上恐怕陳默會懷疑，所以，下午你請個假吧。」

  於小漁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下午，他們又去了之前那家餐廳。

  小漁忍不住暗想：

  這人是有什麼情節嗎？

  怎麼每次都來這兒！

  他們進了包間，徐東點了幾道菜。

  服務生出去後。

  徐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

  「你，還記得多少？」

  「你又知道多少？」

  以防萬一，小漁不想太被動。

  「呵！你還是那麼機靈。」

  小漁很反感他這種語氣，

  好像他很了解自己似的。

  「如果我說，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會不會信任我一些！人魚小姐......」

  小漁愣住了，他果然知道！

  「所以，我的失憶，和你有關嗎？」

  「有。但不是我造成的。」

  「什麼意思？」

  「我想救你！可是我沒辦法。而你的族人，他們有辦法。」

  「救我？為什麼要救我？」

  徐東似乎很不願提及這個。

  「徐東......」

  「對你來說，失憶是一件好事。何不就這樣下去......」

  「我不喜歡糊裡糊塗地過日子。」

  「陳默，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還不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要告訴他？」

  「所以，現在總的來說，對你而言，我比他更重要。」

  「你哪兒來的自信！」

  「不是嗎？我們有共同的秘密，我又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而陳默，他什麼都不知道。」

  「別淨說些沒用的。我的族人們，現在在哪兒？」

  「小漁，你救不了他們！放棄吧。好好活著。」

  「你什麼意思？」

  「你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嗎？」

  徐東沒有說話，只是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小漁好像反應過來什麼。

  「不對，不是你！是那個人，陳默的養父？」

  徐東沒有否認。

  「小漁，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試圖和他作對，你會吃虧的！」

  「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這已經不重要了。」

  「不！這很重要！」

  「知道了又如何！一旦上了岸，就是人類主宰的世界！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打算把他們怎麼樣！」

  於小漁驚恐，又帶著祈求地問著。

  「小漁，我也不想，可如今，我也沒有退路了！另外，記得提醒陳默，他的養父一直派人盯著他，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從沒有透露過。」

  「難道，他會傷害小啞巴嗎？他可是小啞巴的養父！」

  「呵！小漁，你終究不是人！也不了解人類對於欲望的執念，能有多深。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養子而已！如果他想，可以培養出無數個陳默。」

  於小漁再次愣住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人類。

  晚上回到家，

  小漁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她知道，

  她的族人一定承受了很大的折磨！

  她要救他們！

  可是，她要怎麼救！

  小啞巴......

  他是小漁唯一能夠信賴的人！

  可是，他會相信自己嗎？

  「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

  「於小漁，你也習慣說謊了嗎？」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和徐東有關嗎！」

  「嗯。確切地說，是和我的族人有關。」

  「族人！好特別的稱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神秘部落的人。」

  於小漁望著陳默，幾番猶豫，

  終於試探著開了口。

  「小啞巴~」

  「嗯？」

  「你聽過，人魚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