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

  沈煜祺聽著顏辭暮的聲音，他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帶著陰冷殺氣的雙眸就這樣落在顏辭暮身上。

  強烈的殺氣突然傳來，顏辭暮心頭一驚，害怕地吞了下口水。

  顏尤初此刻還怔在原地，沒有回話，她本來是見顏辭暮出來，便跟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卻差一點丟了性命。

  見著顏辭暮的反常，沈煜祺眸子裡的情緒這才恢復正常，他儘量輕的嘆口氣，勸說道：「你也看到了，我還要審問，你先回去吧。」

  

  「那個……我……」顏辭暮磕磕巴巴地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留下來，看看沈煜祺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顏辭暮剛準備開口，沒想到卻被沈煜祺打斷了：「罷了，若你想留下便留下吧，但冬衣不能留下。來人先送顏大小姐她們回去。」

  冬衣對著顏辭暮說：「小姐，如果您要留下來，那冬衣也要留下來。」

  顏辭暮果斷拒絕了：「不行，冬衣，你必須回去，我不是你的小姐嗎，聽我的話，你先回去，過一會兒我就會回去的。」

  「但是小姐……」

  「冬衣，聽話，回去。」

  看顏辭暮嚴肅的目光，她也無奈點了下頭。

  顏尤初也回神，目光在顏辭暮和沈煜祺兩人身上移動，意味有些複雜，但她還是和沈煜祺的人離開了。

  沈煜祺將抓到的刺客帶到了地下室。

  【原來幻音閣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啊，不過……這地下室有點可怕啊，怎麼這麼多變態的刑具？真不愧是變態啊。】

  奚辰嗣雖然知道沈煜祺是刺客的事，也知道幻音閣有一間地下室，但他卻是第一次來，不禁吃了一驚。

  刺客見著周圍的一切，害怕地閃了閃眸子。

  顧雲舟讓人將刺客綁在一旁的刑具上，便讓他們離開了。

  他看向身後的沈煜祺：「先生？」

  沈煜祺示意顧雲舟離開，自己則來到的他面前，手裡握著的那把摺扇頓時抵在刺客的身上，冷冽的聲音迴蕩在地下室：「說，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顏辭暮雖有些害怕，但為了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還是盯著那邊的情況。

  奚辰嗣看了顏辭暮一眼，走到沈煜祺旁邊，抓住他的胳膊，小聲提醒了他一句，沈煜祺一怔，掃了顏辭暮一眼，收了收目光。

  「顧雲舟，好好審問，地下室里各種各樣的刑具足夠多，我不信他不會開口，若是實在不開口，便砍斷雙手雙腳丟到狗堆里。」

  沈煜祺的話被顏辭暮和刺客同時聽去，兩人同時怔住。

  「沈煜祺，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要殺便殺，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任何線索。」

  沈煜祺眼底的陰厲一閃而逝：「是嗎？希望你過會兒也會如此堅定。顧雲舟，審。」

  「是。」

  沈煜祺一雙依舊帶著冷意的眸子注視著顏辭暮，他踏著步子走到顏辭暮面前，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走吧。」

  「去，去哪兒？」顏辭暮吞了吞口水。

  【大反派要帶我去哪兒，他現在這幅樣子，我怎麼感覺像是要殺了我，然後將我拋屍荒野似的？】

  沈煜祺翻了個白眼：「沈某還沒想過要對顏二小姐做什麼，顏二小姐擔心什麼？」

  顏辭暮聞言訕笑了兩聲，隨即拍馬屁：「我沒害怕啊，沈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公子，我為何要害怕沈先生呢，我只是擔心會打擾了沈先生的正事。」

  【當然是擔心你殘害無辜啊！】

  「呵。」沈煜祺不覺冷笑一聲。

  顏辭暮脊背一僵，盯著沈煜祺勾起的唇角，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住了，仿佛壓得自己喘不上來氣。

  沈煜祺又冷冷說了一聲：「走，沈某有要事要同顏二小姐說。」

  說罷，他也沒去看顏辭暮，便率先起步離開。

  顏辭暮深吸一口氣，也只好無奈跟上。

  奚辰嗣也跟了上去，三人再次回到了那間雅間內，沈煜祺和奚辰嗣相對而坐，沈煜祺用餘光看著愣在一旁的顏辭暮：「顏二小姐為何不坐？」

  【你剛才又沒有讓我做，我哪裡敢坐啊，萬一被你奪了性命可就糟了。】

  想著，顏辭暮坐下。

  奚辰嗣無奈搖搖頭，他看著沈煜祺規勸道：「好了煜祺，別嚇唬顏二小姐，你有什麼想說的便和她說吧。」

  沈煜祺並沒有著急開口，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划過琴弦，雅間內響起一陣悲涼的曲子。

  【你這時候彈什麼琴啊，不是有話要說嗎，還不趕緊說？留著這張嘴難道就是為了損人的？】

  曲子戛然而止，緊接來的便是沈煜祺那道淡漠得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

  奚辰嗣不解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沈煜祺，今日的沈煜祺著實有點不對勁啊。

  「辰嗣，我讓你帶的東西你都帶來了嗎？」沈煜祺問。

  奚辰嗣點點人：「帶來了。」

  奚辰嗣剛準備拿出來，卻沒想到被沈煜祺阻止了：「你先下去幫顧雲舟審問吧，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撬開他的嘴，我先和顏二小姐聊幾句。」

  奚辰嗣複雜地看了一眼顏辭暮，這才應了一聲準備離開。

  當偌大的雅間內只剩下顏辭暮和沈煜祺後，顏辭暮後悔了。

  【剛才應該和冬衣一起離開的，我感覺我下一秒就要被沈煜祺盯死了，他的眼睛裡是不是藏著刀，總是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的樣子，這樣下去，誰還敢和他在一起？】

  沈煜祺蹙眉，深邃的眸子看不清他的情緒：「顏二小姐，沈某想問你，你這一身武功究竟是從何而來，我記得在離開皇城之前，你並不懂武功，而這次回來，不僅會了武功，就連性格也變了，顏二小姐想如何解釋？」

  顏辭暮面色一頓：「沈先生，人不是一成不變的，我之前不懂事，但我現在懂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根本就不是顏辭暮，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顏辭暮的身上，還遇到了超級大反派你，時刻都要沒命。】

  她不是顏辭暮的事沈煜祺似乎也猜到了，他只是驚訝，顏辭暮知道這麼多事，竟然不是和他一樣重生回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