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綠蕪好了
2024-10-07 17:09:58
作者: 柿柿柿子
「主子,你是不知道,郡主今天......」衛澤越說越激動,甚至手舞足蹈了起來。
宋景修聽得額角止不住地再跳,他扶著腦袋,「簡短說就行。」
衛澤能力不錯就是過於話癆了些,這一點常常讓他頭疼。
「郡主今天過五關斬六將,現在在睡覺。」衛澤撓了撓頭,簡短的敘述。
聽此宋景修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不需要只要知道梁慕兮安全就行。
不過看著衛澤激動的複述,他眼睛閃過一絲趣味,看來今天挺精彩的。
宋景修捏了捏眉尾,可惜他這邊有事情無法脫身。
他揮退了衛澤,讓他繼續回郡主府,繼續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起來。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似亮閃閃的金線。
梁慕兮已經早早醒來,現在在書桌前抄著佛經。
全身素雅乾淨,身上為著一個首飾,黑長柔順的頭髮用木簪束起,闊長的衣擺被襻膊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
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個人顯得平和而安寧。
上一世自父母死亡後,她便養成了禮佛的習慣,祈求父母下輩子能過得平安順遂。
因為昨天手上染了幾條性命,梁慕兮便早期早早抄著經書,撫平心中的戾氣。
日頭越來越高,梁慕兮吐出一口氣停下了筆,她感覺神清氣爽,對於後面的計劃有了新的想法。
見梁慕兮停筆起身,月心抬步向前,「郡主,要傳午膳嗎。」
梁慕兮點了點頭,「侍候我換衣。」
「是。」在月心的示意下丫鬟們從衣櫃中拿出幾件最近流行的衣裳供梁慕兮挑選。
「郡主今兒穿哪件衣裳。」
梁慕兮隨手指了一件縷金白蝶穿花雲鍛裙,淡紅色的裙裝廣袖上點綴著細軟絨毛,裙擺處大片的銀線蝴蝶,栩栩如生。
「綠蕪今兒如何了。」梁慕兮順從地配合著穿衣,看著窗外落葉紛紛。
「回郡主,綠蕪熱症已經退下,不久便可回到郡主身邊侍候了。」綠屏放下手中在選配的首飾,認真回答。
「嗯。」梁慕兮緩步走到梳妝檯前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片刻,三千墨發被挽成了一個較為簡單的隨雲髻。
梁慕兮沒有選用綠屏挑選的那一個個華貴異常的髮飾,而是隨意挑出兩件金釵插於發間,畫上鮮紅的花鈿。
吩咐著綠屏給綠蕪繼續熬藥。
一路上所見那些奴婢都在勤勤懇懇地幹活,和昨日見到的樣子大相逕庭。
步入前廳時,李龐和青竹都殷勤地朝前迎去。
李龐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了那一身富貴衣裳換上了平常穿著。
但不變的還是那一臉獻媚討好的樣子。
看著他,梁慕兮較好的胃口也變差了,她皺著眉頭呵斥,「你不去管好你手中的事情在這裡幹嗎。」
又轉眼看向青竹,「你也該回哪回哪,這邊不需要你伺候。」
梁慕兮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動作雖然迅速但也不失優雅。
李龐被訓了一頓,面色難看也不敢吱聲,瞪了周圍看見他狼狽的那些奴婢後微垂著頭轉身離去。
青竹倒是恍然不覺吊兒郎當地跟著李龐下去。
「踏踏……」
梁慕兮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抬頭望去,闖進來的那個丫鬟身上和頭頂沾染著飯菜,她挑了挑眉頭,放下手中的碗筷。
而月心也及時地輕聲提醒,「這是伺候二小姐膳食的奴婢。」
那個奴婢遠遠地便跪了下來,面上也被熱飯燙得一片紅痕,顫巍巍地傳達著梁輕柔的話。
「郡主,二小姐不願吃這些飯菜,說,說郡主這是在苛責於她。」
梁慕兮示意月心過去扶人,輕聲說道,「你不用怕,這是我吩咐的卻連累了你,你不用去伺候梁輕柔了,月心給她拿一貫錢讓她好好歇息。」
丫鬟眼含熱淚施了個禮,也不敢收便輕輕搖頭,「這是奴婢的本分,謝謝郡主體諒。」
月心深知梁慕兮說一不二的性子,便強硬地把手中銅錢塞進丫鬟的衣袖,朝著梁慕兮行了個禮帶著丫鬟走了出去。
片刻月心便安排好,回到了梁慕兮身邊。
「白露白樺可回去了。」梁慕兮低垂眼眸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郡主,白露白樺已經送回了。」
月心雖然話少但是辦事嚴謹牢靠,是她在父母離去後不久在街道撿到的一個小姑娘。
見她無處可去便收到房中做了個小丫鬟。
可惜上一世進入太子府只能帶著一個貼身奴婢,而她卻在梁輕柔的期望下選擇了綠屏。
「你去梁輕柔那邊告訴她,如果不想吃飯就不用吃了。」梁慕兮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經過月心時頓了頓。
「盯著她們三人,有什麼動作回來告訴我。」
知道月心聽懂了,梁慕兮便離開了前廳前往後花園散步消食。
時值深秋,落葉隨風飄飛,紛紛揚揚而下,零落滿地,鋪上了厚厚一層,一時的感傷又湧上了心頭。
不久,從後面而來的月牙白嵌玉鑲邊折枝花卉披風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上,綠蕪從身後繞道前方給她整理好綁帶。
「郡主,天氣漸冷,出屋在外長時間時一定要戴著斗篷,不然著涼了難受的還是您。」
聽著熟悉的絮叨聲,大概是秋季時節悲涼。
梁慕兮那不爭氣的眼淚爭前恐後地涌了出來,緊緊抱住了綠蕪,而身後的丫鬟們也在綠蕪的示意下急速地散了乾淨。
綠蕪也回抱了梁慕兮,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試圖用調侃的話安慰著內心後怕的梁慕兮。
「郡主快擦擦眼淚,這麼大了還是小哭包,丟不丟人呀,讓那些小丫鬟看到可要嘲笑你了。」
梁慕兮扶住綠蕪後起身,接過綠蕪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後,雙手放在綠蕪臉上拉扯著她的臉頰,「你才是小哭包。」
「是,奴婢才是小哭包。」綠蕪癟了癟嘴巴面帶哭相,一時間主僕兩人都笑了起來,那纏繞在兩人頭頂的陰霾也漸漸消散了許多。
兩人溜達著走到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