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世子懵了

2024-10-14 01:52:24 作者: 酌酒扶墨

  任永昌懵了。

  他看著手中的戰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不真實。

  可上面實實在在的敵我戰損,又提醒任永昌德孚並沒有在開玩笑。

  所以他懵了,他是想讓蚩尤軍團去甘孜州搞點動作,可這好像和他的預期有點出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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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把河西王抵禦福州的重城給拿下了?

  一百人軍團拿下一座重兵把守的險城,甚至還俘虜了一萬五的敵軍...

  這戰績...

  在史冊上都可以算是一場神跡了吧。

  河西王的將領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還有,這個南弦太守又是什麼操作,投誠後直接把河西王賣了一個底朝天。

  此人竟把南弦城內所有與河西王有聯繫的人都給交代了出來。

  對舊主可謂是毫不留情,絕情至極。

  蚩尤軍團創造了一個奇蹟,可卻甩給了任永昌一個問題。

  南弦城要還是不要?

  要,南弦城和玖隴現有領土並不接壤,根本就是一座孤城,代價太大。

  不要,任永昌又捨不得,飯都餵到嘴邊了,讓他不吃,他實在是做不到。

  任永昌犯了難。

  糾結了片刻,任永昌不想了。

  奉行有困惑就找老子的原則,任永昌去找任鴻耀了。

  現今的任鴻耀紅光滿面,見誰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沒辦法,這次玖隴吃太撐了。

  占領蒼琅郡,暫時解決了大乾和周國的危機,又是招攬了夏國大部分讀書人的老師,杜弘基做軍師。

  並且,按昌兒給自己的計劃,要不了多久整個福州都將成為玖隴的領土。

  他能不開心嗎?

  自己啥也沒做,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昌兒,今日怎麼想起找為父了?在家待膩歪了?想找點事做?」

  此刻,任鴻耀並沒有在書房,而是在花園中逗著臣子孝敬給他的雲雀。

  任永昌突然找來,任鴻耀還是有些稀奇的。

  自從他回到蒼琅,任永昌便當起了甩手掌柜,啥也不管,大的小的工作全甩給他。

  真是,太不像話!

  任永昌乾笑兩聲,開口道「不膩歪,不膩歪,就是有些事情要向父親匯報一下。」

  「還不膩?」任鴻耀頓時氣急,聲音不自覺都高了幾個調。

  嚇得他身前籠子裡的雲雀一個激靈,撲棱亂撞。

  任鴻耀急忙安撫,然後聲音很小地向著任永昌低喝:「你老子我都快累死了,你就忍心?」

  「再說了,這家業遲早要交給你,你真就一點也不操心?」

  面對任鴻耀的牢騷,任永昌無言地訕笑。

  讓他幹活?

  不可能,絕對不干。

  任鴻耀沒來前,所有事務都是他處理的,當時處理的他頭都麻了。

  有些臣子故意想和他套近乎,是大事小事都往上報。

  可沒把任永昌氣死。

  現在能偷閒為何還要回去受那個折磨。

  再說了,父親還有閒情逗鳥,估計是沒累到,所有還用不到他出馬。

  任鴻耀發了幾句牢騷發現根本沒有回應,狠狠瞪了一眼任永昌,接著開口道:「什麼事情?」

  談及正事,任永昌不再嬉笑,正經起來。

  「父親知道,孩兒先前派遣了蚩尤軍團去甘孜州擾襲。」

  「嗯,成功了?」任鴻耀心中一緊。

  如果蚩尤軍團成功了,那昌兒的下一步計劃是不是就該執行了。

  任永昌開口道「成功了就是有個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任鴻耀趕忙問道,關乎玖隴大計,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是德孚他們超額完成了任務,他們竟把天河郡的南弦城給拿下了。所以此時有個問題擺在我們面前,要還是不要?」

  任永昌把自己的糾結原封不動甩給了任鴻耀。

  任鴻耀聽到任永昌的話後,呆了。

  他顫聲再次詢問道「昌兒,你沒逗為父?」

  「一百人的小隊攻下了天河郡的一座重城?」

  任永昌點點頭「如果德孚他們沒有虛報戰績的話應該是真的。」

  任鴻耀驚呆了,以至於都忘了逗弄手中的雲雀。

  南弦城,甘孜州唯一與皇都接壤的城鎮。

  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河西王至少派遣了兩萬的兵力進去。

  如此重兵把守的城池,你告訴我被一百名少年組成的軍團拿下了?

  仗有這麼打的嗎?

  愣了片刻後,任鴻耀開口道:「昌兒,你實話告訴為父你還能組成多少蚩尤一般的軍團。」

  「黑獄馬還有九百八十一匹,靈鷲虎九十一頭,食鐵獸八『輛』,按照現階段蚩尤軍團的配置應該還能組建九個。」

  聽到任永昌回復任鴻耀大喜,回復道:「那還等什麼啊,全都組建了啊。」

  「為父全力支持!」

  任永昌也有這個想法,直接答應了下來。

  隨後他反應過來,喃喃道「不對啊,我問的不是這個。」

  任鴻耀擺擺手「昌兒不就想問為父,南弦要不要嗎?當然要!吃到玖隴嘴裡的難道還要吐出來。」

  「可南弦此刻是一座孤城,想要守住代價太大了。」任永昌把自己的糾結,說了出來。

  領土當然是越多越好,可問題是你得吃得下。

  「現在是一座孤城,可金胄拔下就不是了。」任鴻耀令下人拿來一幅輿圖,指了指天河郡中間的長嶺河開口道。

  看著輿圖上長嶺河的走向,任永昌豁然開朗。

  對啊,陸路不通,還有水路啊。

  只要玖隴拿下金胄,那就可以沿長嶺流域,走水路源源不斷地為南弦城派兵。

  到時候南弦不但不是負擔,反而能成為玖隴進攻甘孜州的一個跳板。

  任永昌恍然大悟的模樣,任鴻耀笑道「懂了?」

  「孩兒明白了。」任永昌虛心答道。

  任鴻耀哼了一聲,開口道:「有時候不要只顧著考慮城池與城池之間的緊密聯繫,地勢水勢同樣重要。」

  「就如長嶺河一般,因其存在讓甘孜州一分為二,被河西河東兩王分地而占。」

  「但你也要看站在什麼角度來分析,站在甘孜州的角度,它確實是天譴。」

  「可倘若你站在整個夏國角度,那它就只是一條稍微長一點的河流。甘孜不通,我換個州換個郡,不就到了。」

  「......」

  任鴻耀開始了身為人父的教導模式,任永昌只能訕笑應下。

  確實是他沒考慮周全。

  任鴻耀喋喋不休過足了父親的快樂後,朝著任永昌問道:「金胄那邊安排得怎樣。」

  「孩兒來之前已寫信讓軍師發兵了,在三爺與軍師大軍的合力進攻下,估計要不了多久金胄就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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