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林小川聽到元始天尊問話，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元始天尊問的也絕對不是量劫的問題。

  而是鴻蒙紫氣的問題。

  元始天尊在問林小川關於聖人對鴻蒙紫氣暗地裡爭奪的事情。

  這個問題對於林小川而言，無異於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這個問題可不是那麼好接話的啊。

  這件事情不好說，作為穿越者，林小川自然知道鴻蒙紫氣是個什麼情況，那玩意兒雖然確實是證道之基，但是也確實是有害的東西。

  那個東西對聖人有著極大的限制。

  

  得鴻蒙紫氣，成功德聖人，即不死不滅，天道不滅，聖人永存。

  但是鴻蒙紫氣也是天道影響聖人的媒介，天道聖人之所以無欲無求，就是因為天道通過鴻蒙紫氣對聖人產生了影響。

  天道本無情，天道的干擾自然也就無情無愛了。

  但是這些話林小川可不敢說。

  畢竟這些話如果林小川說了，先不談他們信不信，但是林小川知道，肯定會遭來天譴的。

  「師叔，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有陰就有陽，有善就有惡，有乾就有坤，鴻蒙紫氣也不例外，它確實可以讓人成聖，但也絕對有副作用。」

  林小川沒有直接回答元始天尊的話，而是用了個比較委婉的方式。

  太上老子聽到林小川的回答，還是暗自點了點頭，元始天尊身在局中不知局，並沒有認識到鴻蒙紫氣的恐怖。

  只看到鴻蒙紫氣帶給了他聖人的輝煌與尊貴，卻沒有看到另一面。

  太上老子自廢聖位之後，道心一片通明，更知鴻蒙紫氣的危害，所以更不後悔將鴻蒙紫氣還給鴻鈞道祖了。

  鴻蒙紫氣這東西就是個禍害，對這個東西只能是避而遠之。

  林小川這麼委婉的來回答元始天尊，也把元始天尊的面子照顧到了，不過具體怎麼看，還要元始天尊自己來抉擇。

  元始天尊聽到林小川的回答，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太上老子，「大兄，鴻蒙紫氣是成道之基，你覺得它是好是壞？」

  太上老子沒想到元始天尊會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一時間有點懵圈。

  問林小川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畫風突變的來問我呢？這不對勁，這很不對勁啊，元始天尊的這個問題，太上老子也不好回答。

  這個問題只能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鴻蒙紫氣你們都有，對鴻蒙紫氣的感受如何，你們自己自然是更清楚的。

  你們覺得鴻蒙紫氣好，那麼鴻蒙紫氣就好，你覺得鴻蒙紫氣不好，那麼鴻蒙紫氣就不好，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尋仙求道億萬載，今日方知我是我。」

  太上老子就這麼淡淡的回了一句，只是說了自己對鴻蒙紫氣的感覺，僅代表個人意見。

  太上老子這話很顯然也是在說這件事，贊同林小川的想法，不好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已。

  通天教主這時候開口道，「成聖可不僅僅是高高在上，更是肩負責任與使命，享受眾生朝拜，也同樣有著保護眾生的職責，這談什麼好不好呢？」

  通天教主這麼說，倒也符合通天教主的性格，通天教主待人真誠，不像其他人考慮各種布局算計。

  估計聖人之中，也只有通天教主把自己當做是洪荒的聖人，享受眾生香火朝拜。

  其餘聖人，都只是為自己而已。

  權衡各種利益，算計各種利弊，哪管眾生的死活，如若不然，何來什麼聖人之下皆螻蟻這種話？

  太上老子伸手阻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探討，開口道，「好了，此番量劫將至，還是談談封神量劫的事情吧。」

  「封神量劫之兇險，前所未有，稍有不慎，門下弟子千百萬年修為一朝化為烏有，性命頃刻而休，諸弟子都得慎重。」元始天尊接話道。

  元始天尊門下可就這麼點人，自然是不希望門下弟子出事的。

  更何況，元始天尊門下弟子是什麼秉性，元始天尊自己知道，一旦入了量劫，十有八九怕是難以回來了。

  所以元始天尊最近也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召集諸弟子論道，也是在想辦法儘可能的幫他們提升修為，僅此而已。

  只有絕對強大的實力，才能在量劫之中有活下來的可能。

  通天教主贊同的點了點頭，「二兄所言甚是，這一量劫屬實是有些棘手，不得不去考慮這件事情。」

  元始天尊微微搖頭，「最讓我擔心的不是量劫的事情，而是妖族！鴻蒙紫氣入世，妖族那些人就出世了，顯然不是巧合，量劫期間，妖族這個龐然大物還卷進來了，屬實是個本就兇險的量劫更添幾分危險。」

  通天教主嗯嗯點頭，元始天尊這話說得倒是也有道理，「妖族入世，確實讓這兇險的量劫變得更加的兇險了，不過妖族入世說不定還會牽動巫族。」

  這才是讓通天教主更為擔心的事情。

  兩族入世，勢必再較高下，讓這兇險的封神量劫更加兇險。

  不過太上老子現在考慮的倒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接下來聖人局面問題，自己退出玄門，聖人局面倒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倘若是再出一尊聖人，這局面可就又會產生變化了。

  到時候，聖人格局翻天覆地，妖族很大概率可以得到這一縷鴻蒙紫氣，這一尊聖人應該是出在妖族的。

  妖族若是雙聖並立，洪荒將實現三足鼎立的局面，相互掣肘制衡，平衡局面。

  太上老子擺擺手，「二弟，三弟，這件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局勢未明，誰也不好早下決斷。」

  元始天尊裡面聽出了太上老子話里的意思，就是不要在門下弟子面前談這件事情了，到時候鬧得人心惶惶，大家對這場量劫更害怕了，就更不好收場了。

  「大兄說的是，那諸弟子就先散去吧，在崑崙山轉轉，截教諸弟子也有些年沒到崑崙山來了。」元始天尊當即發話道。

  「弟子告退！」

  三教弟子異口同聲的開口，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林小川巴不得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