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壞

  楚承弼看到這樣，沒有說話，愛孫的意思，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畢竟當年的事情，自己還是清晰地記憶在腦海里。

  看到這樣的情形，沈玉瑾終於忍不住了，開口笑著說道，「小舅舅，怎麼不介紹一下這位女孩呢？她應該和你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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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皓軒，期待著楚皓軒會怎麼介紹何煦妍。

  何煦妍看到楚皓軒有點為難，急忙自己介紹道，「那個，我叫何煦妍，聽說炎彬結婚了，你應該是炎彬的妻子吧？長得真漂亮。」

  何煦妍的誇讚並沒有讓沈玉瑾沖昏了頭，沈玉瑾依舊不依不饒地看著楚皓軒和沈凝萱，這次將目光從楚皓軒的身上轉移到了沈凝萱的身上。

  「凝萱，你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傷心？還是因為你老公受傷了？」沈玉瑾的話咄咄逼人。

  還沒等沈凝萱回答，楚皓軒冷冽地開口，「沈玉瑾，注意你的身份，她是你舅媽。」

  一句話，嗆得沈玉瑾不知道該說什麼，沈玉瑾生氣的樣子想要反駁，可是看著楚皓軒冰冷的臉，即使他受傷了，也不敢去惹他。

  楚婭楠看見氣氛有點緊張，連忙說道，「皓軒，你就好好在醫院養病，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就算有需要，還輪不到你來解決，」楚皓軒沒有好臉色回給楚婭楠一句。

  葉炎彬有點生氣，「舅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媽說話？再怎麼她也是你姐姐。」

  「葉炎彬，你有教訓我的資格嗎？」楚皓軒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看。

  葉炎彬沒有說話。

  沈凝萱看見楚皓軒臭著一張臉，對誰都是一副兇狠的樣子，而且還袒護何煦妍，心裡頓時在意起來。

  「那我有資格嗎？」沈凝萱說著，站起來，手鬆開楚皓軒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離開楚皓軒。

  楚皓軒驚訝地看著沈凝萱，根本沒有想到沈凝萱會出現這樣的舉動。

  沈凝萱指著何煦妍，看著楚皓軒，「如果不是因為她，你會受傷嗎？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沈凝萱的話，讓老爺子和葉炎彬，沈玉瑾，和楚婭楠夫婦都頓時明白，原來真是因為何煦妍的回來，他們倆才鬧出事情來了。

  沈玉瑾沉不住地又想調侃沈凝萱和楚皓軒，立馬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沈凝萱你哭得像個怨婦似的，受了委屈都沒有人知道。」

  「沈玉瑾，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沈凝萱此刻的情緒也有點不穩定，面對這樣的局面，沈玉瑾竟然也來挖苦自己。

  「沈凝萱，」沈玉瑾也生氣了，「你憑什麼來凶我？自己的命不好，就不要怪別人，你天生就是個賤人，和你媽一樣貨色，都是沒人要的種，在哪裡都是多餘的。」

  沈玉瑾只顧自己像以前一樣在家裡罵沈凝萱，根本沒有看到旁邊的老爺子臉和楚皓軒的臉都黑了下來。

  「沈玉瑾，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楚皓軒幾乎是吼出來的。

  病人里的人，除過老爺子，其他人都不驚打了一個寒顫，就連牆角的何煦妍都被嚇到了，這下，楚皓軒是明顯的憤怒了。

  楚皓軒繼續盯著沈玉瑾說道，「城長夫人就是這麼當的嗎？再敢罵她一句試試？」

  沈玉瑾嚇得連看都不敢看楚皓軒一眼，立馬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葉炎彬也不說話，仿佛沈玉瑾的事情和自己無關，自己不在乎的人，她的事情，自己都不會去管。

  楚承弼心裡也有點生氣，沈玉瑾剛才的話，自己聽著都不舒服。

  楚婭楠看見老爺子的臉色不好，知道肯定是因為剛才的話，感覺應道，「爺爺，玉瑾年紀小，不懂事，您別見怪。」

  「自己家的兒媳婦，自己該知道怎麼教育，」楚承弼說，不再看楚婭楠。

  「是是是，」楚婭楠連忙回答道，還不停地用目光仇恨沈玉瑾。

  楚承弼將目光再次停落到了何煦妍身上，對著何煦妍問道，「你這次回來想幹什麼？」

  「我，」何煦妍剛說出一個字，就覺得之後的話不敢說出口，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因為楚皓軒，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楚皓軒會結婚，如果自己說是因為楚皓軒，罪名，自己比誰都清楚，從小生活在大院裡，怎麼能不知道一些基本的規定呢。

  沈凝萱也看著何煦妍，等待著何煦妍的話，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何煦妍說出是因為楚皓軒回來，自己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老爺子提出要和楚皓軒離婚的決定，既然楚皓軒囚禁著自己不讓自己離婚，至少讓老爺子知道，他說不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幫助自己。

  可是到最後，何煦妍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楚承弼嚴厲地看著何煦妍，直接開口，「皓軒現在已經結婚了，凝萱你也見過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一句話，直接讓何煦妍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這句話預示著，老爺子是認可沈凝萱的話，何煦妍，一輩子都當不了楚家的媳婦。

  許久之後，何煦妍才微微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楚承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病床上的楚皓軒，說道，「這幾天隊裡那邊我幫你請假，好好在醫院養病。」

  「恩，」楚皓軒應了一聲，算是回答了老爺子的話。

  「爺爺，」沈凝萱還有什麼話要說，剛一說出口，老爺子一個手勢，沈凝萱沒有接著說。

  楚承弼溫和地看著沈凝萱，語重心長地說道，「凝萱，相信他，他絕對不會對不起你的。」

  老爺子的話，仿佛註定了一切，沈凝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即使是一句平淡的話，沈凝萱也不由地承受了，不去反抗。

  看見沈凝萱默認了，楚承弼這才放心地拄著拐杖，離開了病房。

  看見老爺子走了，楚婭楠對沈凝萱仇恨的目光也露了出來，礙於楚皓軒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心裡知道，楚皓軒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姐姐放在眼裡。

  沈玉瑾卻得意洋洋地開始發泄自己的情緒，「現在老爺子走了，有些人就不用裝了吧？」

  不知沈玉瑾說的是沈凝萱，還是何煦妍，沈凝萱依舊沒有在意何煦妍的話。

  葉炎彬立馬走到沈凝萱面前，關心地問道，「凝兒，你沒受傷吧？沒出什麼事吧？」

  沈凝萱這次卻對葉炎彬沒有排斥，而是淡淡一笑，搖搖頭，「沒事，我很好。」

  沈凝萱和葉炎彬這樣的舉動，讓旁邊的楚皓軒和沈玉瑾都懷恨在心。

  「葉炎彬，我還在這裡，你們倆就這麼眉來眼去的，」沈玉瑾忍不住地說道。

  「沈玉瑾，我對你的態度你不知道，還是我對凝兒的感情你不了解？」葉炎彬根本不想搭理沈玉瑾。

  「葉炎彬，可是現在你要搞清楚狀況，她是你舅媽，我是你妻子，」沈玉瑾儘量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不想和葉炎彬吵架。

  「沈玉瑾，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你離婚，」葉炎彬毫不思索地說道。

  「你，」沈玉瑾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婭楠急忙走過去，拉住葉炎彬的胳膊，將葉炎彬從沈凝萱身邊拉到一邊去，對葉炎彬說道，「炎彬，你說什麼呢？玉瑾這麼好的女孩，她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媽，你不懂，」葉炎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葉炎彬，」沈玉瑾突然大喊道，「沈凝萱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去留戀？我為了你這麼努力，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呢？」

  「沈玉瑾，因為她是沈凝萱，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沈凝萱，」葉炎彬堅定地說道。

  沈凝萱的心裡有一絲涼意飄過，葉炎彬，如果你和沈玉瑾沒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當初不犯那個錯誤，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一起，說不定，我就不會嫁給你舅舅。

  楚皓軒用自己的餘光看到沈凝萱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她的心裡，一定在乎葉炎彬剛才說過的話。

  「葉炎彬，沈玉瑾，」楚皓軒突然憤怒地喊道，「你們倆，滾出去。」

  楚皓軒的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整個病房裡很安靜，楚婭楠拉過葉炎彬的胳膊，一邊將葉炎彬往出拉，一邊嘴裡說道，「走吧。」

  葉良翰看見楚婭楠和葉炎彬走了出去，也跟著走了出去。

  沈玉瑾臨走前，狠狠地瞪了沈凝萱一眼，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整個病房裡，只剩下楚皓軒和沈凝萱，何煦妍三個人。

  楚皓軒看著不遠處的沈凝萱依舊站在原地，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楚皓軒伸出手，對沈凝萱說道，「過來。」

  看見楚皓軒的邀請，沈凝萱並沒有要走近的意思。

  「不去，」沈凝萱說。

  「你到底想怎樣？」楚皓軒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沈凝萱，這個女人，真令自己頭疼。

  沈凝萱覺得此刻病房裡就剩下三個人了，今天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一些該說的話，也應該要說清楚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些話，也應該要說清楚了，」沈凝萱鼓起很大的勇氣，開口說道，「楚皓軒，我知道我們的婚姻根本沒有愛情，如果你愛她，你告訴我，我願意成全你們倆，可是。」

  沈凝萱停頓了一下，看向何煦妍，說道，「在我沒有離婚之前，你別摻和進我們倆的生活里。」

  「為什麼？你們倆本來就沒有感情，軒愛的人一直都是我，」何煦妍高傲地說道。

  「煦妍，你住嘴，」楚皓軒的語氣並沒有多麼強烈。

  然而，沈凝萱和何煦妍根本不在乎楚皓軒的話。

  「就算他愛的人是你，可是我們還是合法的夫妻，你憑什麼破壞我們的婚姻？」沈凝萱說道，以前那個忍氣吞聲的自己現在已經變得慢慢堅強了，自己在適當的時候，要捍衛自己的尊嚴，幸福，包括所謂的愛情。

  「沈凝萱，只要軒愛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和軒在一起，」何煦妍的堅定，讓沈凝萱的怒氣一下子上升。

  「何煦妍，你信不信，我去法庭告你懲罰你。」沈凝萱的話，一字一句響在楚皓軒和何煦妍耳邊。

  何煦妍幾乎呆住了，法庭，那個自己原本就黑暗的陰影，如果又被人提起來，是多麼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