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4章 篝火夜談
2024-10-12 21:32:35
作者: 夏冰
所以陳默現在唯一想做的也是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不斷的是讓自己處在戰鬥之中,藉由戰鬥之時形成的高壓,來讓自己的修為徹底的穩固下來,這豆漿就算是再多,只要是盛放豆漿的容器出現了傾倒,這豆漿最終還是要流淌,極有可能涓滴不剩,這也是為什麼一些修為虛浮的人在重傷之後反而會出現修為倒退的現象——那就是因為他們盛放豆漿的容器被人打翻了。
「現在追殺你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是我應付起來也是感覺到有幾分的不妥。若不是答應了那個人,要隨時隨地保證你的安全,我才懶得跟你一起經歷這些事情呢……」棋元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就算是當初被關押了那麼長時間,也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而現在不僅僅是到處的東躲西藏,而且還要見縫插針,就算是棋家天生就懂得謀划算計,但是在這樣高強度的運轉之下,依舊是有幾分吃不消。
「和你相識之後你就一直在跟我說有個人要你保護我,但是到現在你都沒有向我說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我來到這個世界無牽無掛,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親人,到底是誰讓你來保護我的?」陳默一直都想問棋元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每每只是說出來讓自己感興趣的信息,之後就再也不肯吐露半點的消息,吊住自己的胃口。
「那個層次你現在還接觸不到,等你接觸到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到底是誰。只不過我奉勸你現在不要去過多的打聽這些事情,畢竟那個城市對你來說過高,了解的太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棋元知道那個人讓自己保護陳默就是為了保證陳默能夠安然無恙的衝上他所在的那個層次,對此棋元就只能是通過種種辦法來加強陳默對那個層次的好奇心,而且將他的好奇心勾引出來之後,就再也不向他解釋接下來的事情,這樣的話讓陳默保持對那個層次的神秘感,也能夠加速他衝上那個層次的速度。
畢竟——棋元想那個人想的緊,只要陳默衝上了那個層次,他也算是任務完成,有可能見那個人一面。
現在正是夜間,二人勞累了一天,遭遇了三場戰鬥之後也是肚中飢餓,在這森林之中拾了些乾柴,點了火,又打了幾隻野兔子架在火堆之上,正準備燒烤來吃。
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裡面點火無疑是暴露自己的身份,棋元也在火光的掩映之下,瞧看著四周的情況,生怕因為自己點了火而引得一些敵人前來,哪怕是這野兔子肉已經烤熟,棋元嚼在嘴裡也只是感覺到無味——心有旁騖之下,嘴裡就算是喝著蜂蜜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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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陳默,這傢伙就好像是沒心沒肺一般,不僅僅是點了火,來回的翻動著架在火堆上的烤兔子,甚至還憑藉著火光找到了幾個塊莖,辨別之下就像地瓜一樣,陳默索性將找到的那幾個塊莖都扔到了火堆之中,想來是準備烤來吃掉。
「你這倒是心大,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點燃了火光,無疑就是告訴那些黑河谷的人,你就在此地,等著他們來殺你,我阻止你你也不聽。」棋元見到陳默竟然還有閒心向火堆之中扔了些東西,心裡不禁生出了幾分嘲諷。
「你若是真的想要阻止我,早就在我點燃火堆之後就將其澆滅了。現在這火燒的好好的,不也正式告訴了我,你這人分明就不想真正的阻止我嗎?」陳默回翻動了幾下濺到火堆之中的塊莖已經烤的焦熱,便用樹枝挑了出來,扔給了棋元一個,「自從客棧出來之後就沒吃過什麼東西,這都已經幾天了,就算是有修為在身,也根本沒有辦法抵禦這自然的規律吧,你我二人微末的修為現在還沒有到能夠辟穀的境界。」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修為微末,還要去招惹這些事情,一個書家難道還不夠你受的嗎?」這幾日的相處下來,棋元並不只是想要保障陳默的安全,反而因為這幾日的相處,兩個人也算是結成了朋友,也就不再是簡單的合作關係,「若是你真的想要壓力的話,書家能夠帶給你的壓力遠比這黑河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書毅佟可是指望著你帶給他弟弟一些麻煩呢。」
「我又何嘗不知道,書家的人能夠帶給我的壓力比黑河谷更大。只是他們兩個人就算再怎麼爭鬥,也終究是有一份血緣關係在裡面。書躍心中還顧忌著二人的血緣關係,儘管書毅佟並不將此當作一回事。」陳默拍打了一下手中的塊莖,將上面火焰炙烤的灰塵拍去,「若是書毅佟不做出些過分的事情來讓書躍傷心,書躍是不會對他真正下手的。但書毅佟若真的想要做出些過分的事情,我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就只能先招惹了黑河谷,讓黑河谷帶給我的壓力能夠讓我儘早成長到一定程度。」
棋元無語,他本來認為陳默這一番惹事就只是為了讓自己實力進境更加快一些,沒想到陳默後面竟然還思考了這麼多的事情,連只是有著一面之緣並不是朋友關係的書躍都考慮在其中:「我代替書躍謝謝你……」
「你代替他謝我沒有用……我總感覺到在接下來的一些事情之中我會用的到他,所以現在想的這些事情也就是為了未來做鋪墊,算是彼此之間的利用。」陳默笑道,「所以不用這麼客氣。」
「利用是利用,但這畢竟幫了忙,這一聲感謝還是要說的。」棋元心中那一點點嘲諷的感覺全部消散,陳默本來沒必要這樣的勞累自己,可他就是為別人著想才如此的壓榨自身的潛力。
棋元想的多了些,雖然與陳默所想有那麼一點點的靠近,但是陳默心中的溝壑,又豈是他能觸及?
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有著另外的打算,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