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何時這般好脾氣過
2024-10-07 12:59:19
作者: 一顆大大大草莓
陳通的屍體由小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放進棺材裡就運走了。
賀星棠沒再管,陳通落此下場純屬報應,甚至心底里還覺著褚行驍做的好。
解恨!
不過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好像除了馬大山還有已死的姓宋的傢伙其餘的那幾個人也不見了。
看著在那兒拿著扇子煽火的人,賀星棠慢慢的挑起眉尾。
瞧他那明顯不熟練又幹得賊來勁的模樣,唇角又止不住的抽搐。
十指不沾陽春水,明明金貴的什麼事兒都沒幹過,可現在給別人燉羊腿他也毫無怨言。
「陳通的債主除了馬大山其餘那幾個都被你處理了吧。」
煽火的人頓了下,「其實本想把馬大山也處理了,但他說你交代他日後給他媳婦兒當牛做馬,於是就饒了他一命。」
「那怎麼只有陳通爬回來了?」
「那幾個可能被野獸啃了吧。」
賀星棠點了點頭,「只是遺憾沒有見到那場面。」
褚行驍眼睛一亮,「早知你喜歡看這場面我就用別的法子了,邀你一起看。」
「……」
把他手裡的扇子拿過來,撤火,「我不是喜歡看這種場面,只是想看到那些人渣的下場。可憐的姑娘一直不知怎麼給她討回公道,兜兜轉轉的你做到了也算一種償還吧。」
「你說啥呢?」
「我在可憐我自己呢。」
把砂鍋整個端走送到楊師傅那兒,兩個老頭酒都準備好了就等這軟爛的羊肉下酒呢。
「熱酒下了肚,老朽就想起了一些事兒來。」看義莊的許伯眯縫著眼睛道。
賀星棠本來都要扭身走了,一聽這話又轉了過來。
「許伯您又想起什麼了?」
楊師傅也邊夾羊肉邊看著他等他說。
褚行驍慢慢的挪到門口。
「就是兩年多前一大早在棺材裡發現你的時候,比那會兒早一些我剛剛起床穿衣瞥見這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往時都說義莊鬧鬼這種事兒兩三年的就有一回,大多在傍晚天色將黑的時候。」
說道此,老頭抿了一口熱酒。
楊師傅沒什麼表情,義莊棺材鋪鬧鬼這種事兒古來就有,不稀奇。
反倒是賀星棠跟褚行驍兩個人一凜。
繼而緊盯著許伯。
「我這眼睛花看也看不清,那黑影飄過去我就沒再管。待得收拾妥當出去了就發現一副棺材的蓋子開了一半,我過去一看,嘿,你這小丫頭在裡頭趴著呢。裡頭一具剛剛斂來的無名屍,當時可嚇死我了。」
……
賀星棠走了出去,跟褚行驍一對視……
之前有高手存在的言論再次得到證實。
如果沒有那所謂的高手,憑藉當時賀小丫的狀態是無論如何自己也走不到義莊的,更遑論搬開棺蓋爬進棺材裡。
再說他們倆已經在流雲坊再次證實了那藥的效力,如果沒有人為的分開他們兩個人,只一夜的時間根本消散不了藥力。
還有可疑之處就是許伯說的平均兩三年就會看到鬼影……
賀星棠想到的是這個身體的母親背後的人。
褚行驍想到的是自家的老狐狸。
對有懷疑對象所以兩個人針對這個問題就都沒多說。
幾近傍晚時賀星棠離開義莊,褚行驍也才跟著離開,賴在這兒一天潘睦等人也被迫的在這兒待了一天。
滿目所及之處都是棺材,一個個大老爺們兒總覺著四處哪兒哪兒都透著一股陰氣。
這地方一般人待不了。
九安和寶丫都在縣衙,賀星棠也一同前往。
到了縣衙附近便瞧見那大門外停了一行華貴的車馬,一看這就不是邊陲小城才能有的。
褚行驍眸色微冷,京都中人只看車馬就差不多能猜出是哪家府邸的。
這車駕……
驀地,縣衙院子裡傳來一聲急促的女高音,刺得人太陽穴一突突的那種尖銳。
兩個人快速的衝進去,只見靠近門口這邊十來個人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兒抽搐。
對面黑甲痛苦的彎了腰,褚廉捂著自己耳朵也面露痛苦之色。
九安就站在褚廉前面懷中抱著齜牙兇惡的小貓。
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小貓發出了攻擊,目標是這一行新來的人。
其中那個女高音也找到了,穿著華貴的裙子戴著精美的首飾,可已經不重要了,抽搐的都不見五官了。
快步走到九安跟前兒把他抱起來,「幹什麼呢?」
他小嘴兒一撇,「壞,女。」
賀星棠扭頭往後看,一眼定在那個抽搐的華貴女子身上。
「那也不能大庭廣眾的就讓小貓攻擊人啊,你倒是聰明我早上說了一遍你就記住了。下回再讓小貓攻擊人就挑個人少的地方,不然大家都跟著遭殃了。」
九安眨了眨眼睛,輕輕點頭。
又一伸小手指頭指了指那個女子,又指了指後院的方向,小聲的說,「沒,人。」
「……」
這記仇的性子,還想把那女子拖到後院去再來一回呢。
褚行驍慢慢的走到他們母子身後,眸色幽深的看向褚廉。
「父親,您應該知道我在京都最喜歡玩兒火燒活人,你說我現在把這司嫣絮拖出去燒了再給司穹送去怎麼樣。」
褚廉耳朵還嗡嗡的呢,直起腰背長長的吐口氣,「你想做我不攔著,就是好好教教你這兒子,害旁人時記得先通知自己人,老子這條命差點栽在他手裡。」
褚行驍低頭看了一眼九安,「他就是個孩子,做事憑本能有什麼錯?」
「……」
不再與那老狐狸套詞,褚行驍虛攬了下賀星棠的肩膀,「帶九安去後院休息,這些人我來處理。」
「那姑娘就是要嫁給你的那位吧。按理說這屬於你們的家事了,我跟九安待在這兒不合適就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走,褚行驍立即攔她。
她抱著九安左右閃躲他就左右的攔,最後直接上手把他們倆都圈住連推帶哄的給送到後院去了。
觀看全場的慶國公:「……」
何時對旁人這般好脾氣到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