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欺瞞
2024-10-14 00:31:39
作者: 周撫蘊
「我承認我是偷來的膠捲,你現在的行為,不也一樣是偷嗎?」
沈卿看到她在偷偷錄音,有意而為之。
既然金姝想讓她坐實偷東西的罪名,那乾脆給她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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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姝目的達成了,自然會扔掉沒用的膠捲。
「我和你怎麼會一樣?不一樣的,我撿起來,要物歸原主,你是偷!偷了傅景遠的種!」
沈卿僅一瞬的失態,頓時笑起來,「傅景遠做了絕育手術,我能懷上他孩子?你在說什麼國際笑話?」
「你騙人!傅總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你還不會是欲蓋彌彰,心虛而撒謊了?」金姝矢口否認,聲音都變大了。
沈卿觀察著金姝的微表情,心中有了底。
「我肯定懷過孩子,但不是他的,也難怪他會讓我打掉了。」沈卿冰冷的口吻,在殘忍的講述一件似乎已經過去的小事。
傅景遠在看到沈卿和金姝一前一後離開,便覺得不對勁。
跟過來時,將休息間裡兩人之間的對話,聽的一字不落。
「你說不是,那你還有別的男人?」
「我是女人,又不是尼姑,有生理需求,在正常不過。」
金姝厭惡地將手上的膠捲丟進垃圾桶,還抽了濕巾一遍遍擦手。
「你真是不怕得病!」金姝踩著垃圾桶蓋,「你不會在我離開,馬上又撿起來,如獲至寶把?」
沈卿眼裡冰冷得沒人情味。
「不會。」
「那怎麼會時時刻刻被你放在包里,你很在乎才對,還有那支口紅,說是被栽贓嫁禍,還能自圓其說,但膠捲你怎麼解釋?」
金姝很護主,看著趙雯傾不爭不搶,最後還要在結婚前被傅景遠的一個小小暖床秘書噁心一把,簡直不能忍。
「時刻提醒自己,我是曾經當過媽媽的人,要堅強,不屈,想要做的事,必須要做成!」
沈卿眼中透露的光,不禁讓金姝避退三尺,心生畏懼。
金姝一腳揣在垃圾桶上,笑嘻嘻不當回事,故意噁心她,說道:「你要自己過來撿起來,我不碰垃圾的,不好意思,把你珍視的膠捲給丟進去了。」
沈卿看著垃圾桶,渾身微顫抖,余光中金姝在經過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冷笑一聲。
直到金姝徹底離開,沈卿轉過身,確定沒有人,這才蹲下身,將膠捲給翻出來。
怎麼會沒有?
不可能!
金姝明明丟進來了!
回想起金姝那聲冷笑。
被騙了!
沈卿宛如世界崩塌,又慌又亂,出去去找金姝。
卻撞進了一個懷裡。
她無心顧及,仍低著頭,說了一句抱歉,便繞道要走。
但那人很快又堵住她去路。
「麻煩讓一下。」
「沈卿。」
這聲音,令沈卿全身雞皮疙瘩直冒,戒備心頓生。
「傅景遠,讓你看我笑話了,真是對不住,我已經離職還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沈卿客客氣氣,疏離又禮貌。
「到我車上談談。」
沈卿笑,「不必了,我才在劇組成了風雲人物,你又找上我,我擔當不起你的厚愛。」
傅景遠眉頭微擰,聽她正話反說,陰陽怪氣的調調,很心堵。
離開休息間,沈卿在拍攝現場附近看到了金姝,不顧旁人眼光,拽上她就走。
「你敢碰我?你個髒東西!放手!別抓我的手!」
金姝一路叫叫嚷嚷。
「你再吵,影響到趙雯傾進行拍攝,該當何罪?」
「你少嚇唬我!」
走到了沒人的空地,沈卿鬆開了手,質問她:「膠捲在哪?」
「你不是吧?那麼在乎一個都打掉的孩子?早幹嘛去了?」
金姝不以為然,卻每一句話都觸及沈卿的逆鱗。
「要怎麼樣,你才能還給我?」沈卿不想再跟她多說。
「離開劇組,承認你偷東西,承認你嫉妒雯姐,並且當著全劇組的面,給雯姐磕頭認錯,說不會再妒忌她得到傅景遠的寵愛,不會再跟蹤她進組。」
「好。」
「馬上去吧,早做要拿到你要的膠捲。」
沈卿在導演喊了一聲停,等趙雯傾拍完,過來找拿著大喇叭的工作人員,借走喇叭。
將金姝提出來的條件,全都做出,劇組的人都蒙圈了。
拿出手機,拍照,錄像,看著沈卿在不顧尊嚴地給趙雯傾磕頭認錯。
趙雯傾始料未及,想去扶起沈卿卻被金姝攔住,「她做賊心虛,咎由自取,你別給她好臉色,她自找的!」
沈卿做完,站起身,膝蓋腫痛,額頭也磕紅了一塊。
對上傅景遠的視線,沈卿錯開了。
那陌生的感覺湧來,傅景遠好像被重重敲擊了心臟,有什麼東西他抓不住了。
沈卿在房車旁找到了金姝,問她要膠捲,卻得到一個不知道丟哪裡去的回答。
「你在騙我?!」
「我又沒說一定給你,而且,現場那麼混亂,膠捲又被說得那麼貴重,肯定有人順手牽羊拿走。」金姝溫和且情緒穩定的說道。
看著瀕臨崩潰的沈卿,眼裡的笑又濃了幾分。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過來。
沈卿得到劇組通知,要她不用再來了。
金姝痛快地笑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自作自受!」
沈卿置之不理,離開。
發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沈卿頓了下腳步,看看地上拉長的影子,一個是她,另一個比她長很多很多。
「有事嗎?」沈卿身心俱疲,聲音也低低的,沒什麼力氣說話。
「你在找什麼?」傅景遠過來,將她往自己身上攬,卻被她又踢又揣,捶打著他,反抗不斷。
「我找什麼關你什麼事?」沈卿眼淚決堤而下,不喜歡哭,不喜歡被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們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傅景遠箍牢她,看到她臉上有很多傷,才結上痂,皮膚上又青又紫。
心劇烈地發疼。
她分明知道,他一直都在,只要她開口,他怎麼會置身事外。
可是她就是不求,自己受著,自己扛著。
「你想要說什麼?」沈卿掙扎著,從他懷裡脫身,戒備地看著他。
傅景遠看到她還在哭,心裡發慌。
做不到看她被人欺負還無動於衷,可她像是被拿捏住了死穴,不做反抗,坦然接受。
撫去她流出的眼睛。
只要一看到她眼睛,他也跟著心疼。
可惜,他們回不到過去了。
也沒有必要再破鏡重圓,被打碎的鏡子,該如何處理,都不會是支離破碎的黏補。
「你在找的東西,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