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線索中斷，被發現

  姜南：「不可能，於澤的性格根本不像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人，絕對不可能。」

  江北野的目光慢慢失去聚焦，他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說：「很多東西都可以裝出來的，精神病醫生大多數都有精神病...」

  姜南：「可於澤他看上去...」

  

  姜南還想說什麼，江北野打斷問高嘯：「還有其他消息嗎？」

  高嘯：「據那位醫生說對方還有偏執性精神障礙，他不信任任何人，還會經常虐待同年齡的小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消息。」

  江北野：「看來於家用錢處理了很多事，既然是用錢解決的，那我們也可以用錢去打聽。」

  江北野的目光漸漸恢復聚焦，他看向高嘯說：「你去找出於澤出國前的同學名單，然後找出這些同學旁敲側擊下。」

  高嘯點頭起身離開。

  姜南挪到對方身旁說：「北野，你相信我，於澤肯定不是這種人。」

  江北野嘆了口氣回答：「十年前你出事，於澤就在那條遊輪上，而我當年翻遍了乘客名單都沒找到於澤。」

  聽到這，姜南堅定的目光開始閃躲。

  江北野繼續說：「我找過於澤，早在十年前於澤就認識你，你在江家大院溺水時記起的片段，救你的那個人就是於澤。」

  這些事江北野從來沒和姜南說過。

  江北野：「我知道，於澤對你來說不僅是醫生更是朋友，我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你知道後阻止我調查他。」

  江北野轉過椅子靠近姜南，他抓住姜南的手說：「我調查他的目的是為了查出當年落水的事，姜南，你可以保持自己的觀念，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姜南掙扎了許久，最後妥協的點點頭。

  她不相信於澤是高嘯口中說的那樣，更不相信江北野會騙他，可分要在於澤和江北野中選擇一個，那她還是更信任江北野。

  不到一周，高嘯那邊就打聽到了消息，確實和那位醫生說的一樣，於澤確實虐待過同學。

  當年的受害者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有精神病，只以為對方是喜歡霸凌，而於澤的那些同學更不知道，只當是有錢的公子哥性格叛逆。

  查到這江北野的調查開始轉向國外，可有關于于澤出國後的消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一星半點。

  江北野捏著眉心站在落地窗前，他說：「查不到的，很明顯有關於出國的一切都被於家的人抹乾淨了。」

  高嘯：「那現在怎麼辦？」

  江北野：「你先下去吧，我想好了和你說。」

  高嘯：「好的。」

  坐在一旁聽完全程的姜南開口：「無法從外人口中打聽到什麼，那就只能問本人了。」

  江北野轉過身站在姜南身旁，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說：「於澤不會說的，我問過他，他要是肯說早就說了，我也不用費這麼大力氣打聽。」

  姜南抬手抓著對方的手，仰頭對上江北野的目光說：「你問不出來，不代表我問不出來，讓我去試試吧。」

  江北野堅決拒絕：「不行。」

  說完蹲下，他單膝跪在姜南面前，抓著姜南的兩隻手一臉擔憂：「於澤就是個定時炸彈，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炸，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姜南開口想要說什麼，江北野打斷：「姜南，我做這些的目的是為了你，明白嗎？」

  江北野：「所以你的安全是凌駕在這一切之上的，我絕不會讓你陷入未知的危險中，我也經受不起你再出事了。」

  姜南：「我知道，可我要是不去問，這事就真的調查不清楚了。」

  江北野：「實在不行...當年的事我可以放棄不查，可你不能出事。」

  江遠屋裡，

  江遠坐在塌上，手裡拿著蛇擺弄著，站在暗處的人正在向他匯報情況。

  對方：「主人你猜得沒錯，江北野對趙心語確實不一樣了，還把她調回到身邊。」

  江遠低頭盯著手裡的蛇開口：「那就奇怪了，一個人突然對自己討厭的人好，你說這是為什麼？」

  對方：「可能是...有什麼把柄被討厭的人抓到了？」

  江遠搖搖頭回答：「平常人倒是有可能，我們家這位備受老爺子寵愛的乖孫...絕不可能。」

  江遠：「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他抬眼看向暗處的人，眼神詭異似笑非笑的說：「她根本就不是趙心語。」

  對方：「可這...怎麼可能。」

  江遠：「這世界上多得是匪夷所思的事，江北野最近在調查什麼你也跟著去調查，其他的事我自有辦法。」

  暗處的人回答了句好的隨即退下。

  江遠舉起纏繞在手裡的蛇，自言自語道：「費盡心思都找不到的軟肋，自己出現了...」

  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掐著手裡的蛇，直到掐死。

  第二天，

  江遠來到了江北集團，他已經有好幾年沒來過公司，時隔多年再次回到公司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姜南到江北野辦公室泡好咖啡放在桌上，然後離開回到自己的秘書室，一見門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江遠。

  江遠正坐在椅子上，他拍著椅子扶手四下看，見到推門進來的姜南後笑了。

  要不是姜南看見過對方殘忍的一面，說不定還會被江遠這謙遜有禮的笑帶偏，覺得對方是個文質彬彬的人。

  姜南在江遠對面坐下，江遠抬手支走了身旁的人。

  江遠：「死而復生這種事你見過嗎？」

  姜南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故作冷靜的回答：「小叔最近怎麼開始研究起玄學，不過這事你不應該找我，應該找江城啊，我不懂，他懂。」

  江遠依然笑著：「人不可能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面前的人並不是以前的人。」

  桌底下，姜南的手掰扯在了一起，她說：「我聽不懂小叔你在說什麼。」

  江遠抬手摩挲著桌面，目光也游離在白色桌面上：「就像我，即使裝得再和藹可親，卻還是會被北野發現我內心陰暗，被你發現我殘忍至極。」

  他拍了拍桌子，四下打量辦公室繼續說：「老爺子的偏愛也是，即使他再怎麼偽裝卻還是藏不住他對北野的偏愛，我只是腳受了傷就被踢出公司，受傷的人要是北野...他絕不會這麼做。」

  他收回目光笑著看向姜南：「我說得沒錯吧？姜南。」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真名，姜南所有的鎮定在一刻間崩潰瓦解，再也裝不出冷靜的模樣。

  她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江遠：「別裝了，你現在驚慌失措的表情可不像聽不懂，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了解，不管你承不承認都無法改變我的結論。」

  姜南：「你怎麼知道的？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江遠：「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即使裝得再像也不一樣，趙心語就是個蠢人，她沒你這麼聰明也沒你這麼能言善辯。」

  江遠：「哦，對了。」

  他撐著桌面站起，然後俯身看向對面的姜南說：「北野我倒是才看清，我一直以為他對我雖然冷漠又禮貌，但應該不知道我做的事，後來我才發現他什麼都知道，不僅知道，還裝作不知道，怪不得老爺子喜歡他，確實聰明。」

  江遠：「我來找你是為什麼？等下你就知道了。」

  姜南沒明白他說的話，江遠抬手看了眼手錶：「我猜不到一分鐘江北野就會出現。」

  姜南：「小叔你可能要猜錯了，北野才去開會，至少要二十多分鐘後回來。」

  江遠：「姜南，你還是太小看你自己了，太小看你在江北野心裡的重要性。」

  話音未落，江北野就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他走到姜南身邊俯身問：「你沒事吧？」

  姜南搖頭回答：「我沒事，你不是在開會嗎。」

  江北野拉起對方，接著將對方拉到自己身後說：「高嘯說江遠來找你，我就過來了。」

  他看向撐著桌面站起的江遠，沒好氣的問：「你來幹嘛？」

  江遠：「沒幹嘛，就是來看看你那死而復生的白月光。」

  相對於聽到這些後慌亂的姜南，江北野則是無比鎮定。

  江北野：「看完了嗎？看完的話麻煩你離開。」

  江遠：「剛剛姜南還知道辯駁死不承認幾句，你怎麼不反駁兩句呢？沒意思。」

  江北野冷笑一聲：「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你跑這來不是衝著姜南來的吧，是衝著我來的吧。」

  江遠坐下：「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沒錯，我就是衝著你來的。」

  江北野把姜南拉到門口，交代高嘯看好對方後回到辦公室，他從容的在江遠面前坐下。

  江北野：「讓我來猜猜小叔是為了什麼。」

  側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裝出頭疼的模樣說：「該不會是圖江家繼承人的位置吧？」

  他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繼續說：「小叔難道忘了自己的腿是怎麼傷的嗎？該不會還自欺欺人的以為是意外吧？」

  江遠原本平靜的臉上青筋暴起，溫文爾雅的模樣瞬間變得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