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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她輕的好似要飛走了

2024-10-12 19:39:11 作者: 月槐

  【是是是,她就是!快上啊!】

  【我覺得我又行了嘿嘿嘿嘿~】

  

  【巫山雲雨是吧,咳咳,還是個文化人!】

  【哈哈哈哈正值壯年,笑死我了,謝玄清你也知道你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啊,我看你清心寡欲的還以為你是什麼七老八十修無情道的老頭呢!】

  【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

  蘇梨摔進床上時還有些懵懵的,如今反應過來更是嫣紅了一張臉。

  糟了,謝將軍是不是惱羞成怒了?

  她第一反應是這個,怔怔的想是不是她表現的太明顯,讓將軍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了?

  見蘇梨走神,謝玄清膝蓋又往前碾了碾。

  陌生的觸感驚得蘇梨渾身戰慄。

  膝蓋上微涼,謝玄清突然淺笑了聲,收回腿側躺在一旁,輕輕擁住她:「夫人的身體告訴我很期待,為夫替你記下了。」

  蘇梨緊閉著眼,抑制住自己發顫的嗓音,沒有反駁。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小聲道:「那、那我睡了……」

  同時心中愧疚的反省著自己,乖巧又僵硬的躺好。

  雨聲漸大,蓋過了謝玄清壓在喉間的那聲輕笑。

  ……

  暴雨越下越大。

  返程的途中,謝玄清和蘇梨各坐在馬車內的一端,沒有言語。

  蘇梨本以為自己和謝將軍親近了一步,可是自從醒來後,便感覺謝玄清又恢復了之前的禮貌疏離。

  她想不明白,只當是自己無意中哪裡惹到他了,琢磨的回去以後找機會問問。

  大雨使得路途變得遙遠,馬車微微顛簸,伴著雨聲,格外的催人眠。

  她睡了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車馬才進入皇都的街道。

  路上行人少,車輛速度快了不少。

  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熟悉起來,蘇梨一愣,坐直了身子,眼神黏在了馬車外的街道上。

  這裡是……崇武街,蘇記酒莊所在的街道。

  她曾隨著蘇家的人,在這條街道上往返過無數次,每一個路段有哪些商販,住著些什麼人,她都清清楚楚。

  如今做麵食的、做糕點的、開胭脂水粉的鋪子依舊熱鬧,獨獨那占了三間鋪面的蘇記酒莊沒了。

  物是人非今猶在,不見當年還復來。

  她一時百感交集。

  馬車恰好經過,木門上貼滿了封條。

  蘇梨呆呆的望著,眼角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眼淚,她渾然不覺。

  前面再拐個彎,就是蘇家的府邸,只可惜回謝府的路是直走。

  蘇梨一直側頭看向窗外,望眼欲穿。

  「停車。」

  冷淡的嗓音響起,蘇梨回過頭來,謝玄清已經撐著紙傘下了馬車。

  沈路在一旁撩著馬車的帘子,等她下來。

  蘇梨清亮濕潤的眼中滿是疑惑,卻順從的下了馬車。

  幾點冰涼的雨水被風吹到臉上,她眯了下眼,再睜開時,謝玄清執傘的手近在眼前。

  高大的身軀替她擋了大半的風雨。

  「你們先回去吧,我陪夫人散散心。」

  侍從們仰頭看了看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的大雨,有些猶豫。

  不過謝玄清一向說一不二,眾人領了命,便先行離去。

  蘇梨心中有了個猜想,心口開始狂跳起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謝玄清這是要陪自己,回蘇府看看!

  她深吸了口氣,一言不發的拐過彎。

  謝玄清替她執著傘,靜靜的跟在一旁。

  蘇梨起初還很克制,直到拐角之後看到那熟悉的飛檐,貼著封條的木門,她呼吸一促,抬起的腿僵在了原地。

  在門口僵滯了許久後,蘇梨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大門。

  厚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在宣告著主人的回歸。

  大雨滂沱,木門後面,是焦黑一片的土地,曾經繁榮的房屋被燒的不剩什麼,只有一些倒塌的大梁,渾身炭黑的橫在雨里。

  曾經雪白的牆壁如今也被熏得漆黑。

  即便如此,這裡的地面卻十分乾淨,像是被人仔細打掃過。

  只是……

  未見骸骨。

  蘇梨懵了一瞬,突然在碩大的蘇府里狂奔起來。

  怎麼會沒有?

  遺骨呢?

  爹爹的遺骨呢?

  何伯伯……蕭阿娘……許叔叔……

  她在心裡一個一個的喚著他們的名字,按照當時的記憶跑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屍體的地方,都空空如也。

  蘇梨徹底慌了神,摔在了地上,她無暇顧及,素白的手在漆黑的泥地里翻找。

  大雨將她淋的渾身濕透,衣衫緊緊的貼在軀體上,看上去格外單薄削瘦。

  「怎麼會沒有……」

  「爹爹……梨兒來看你了……」

  「你們在哪……我找不到了……」

  她跪在雨里,連日來的自疚無力憤怒和委屈匯積太過,終於在此刻,崩潰的放聲大哭起來。

  謝玄清站在門口看著,神色冷冽,薄唇卻緊緊抿直,心口發疼。

  他想起了那隻小白貓,顫巍巍追了它一條街,那會兒他都會不忍心,何況蘇梨。

  謝玄清低低的嘆了口氣,收了紙傘放在一旁,邁步踏入雨中,像當初抱起那隻小白貓一樣。

  他彎腰俯身,抱起了跪在地上的蘇梨。

  懷中的人哭的鼻尖都紅了,眼裡儘是自責。

  他看的心口愈發的抽痛起來,卻捨不得移開目光。

  真輕……

  輕的好似隨時要飛走似的。

  謝玄清想,這一點也和那隻小貓一樣。

  他心裡矛盾至極,陷入煎熬。

  生怕她也像那隻貓一樣,沒等到春天。

  他一面提醒著自己與她保持距離,一面又無法不管她。

  謝玄清抱著蘇梨,在蘇府破敗的宅子裡行走,很快便來到一處地窖門口,正是蘇梨當初上來的那條地道。

  他拾階而下,頭頂的雨被地面擋去,微微濕潤的、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熟悉的酒香將蘇梨喚回了神,她雙眼猛的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蘇家的酒窖里,乾燥的地面上,滿滿當當的,全是骨灰罌,二百一十五位。

  一個不少。

  晶瑩的淚珠還掛在通紅的眼眶上,蘇梨瞳孔震顫,忘了呼吸。

  謝玄清將她放下,抱著胳膊靠到一旁的牆面上,輕聲道:「能找到的都在這裡,可能有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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