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飛飛和舒毓廷
2024-10-14 00:12:56
作者: 抬頭見囍
舒鄴城猶如天神降臨,走過人群,向陸淼淼走來。
濃眉一皺,伸手過去。
陸淼淼愕然地盯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舒鄴城,心頭澎湃,怔怔地抬手,任由舒鄴城把她扶起來。
「大哥!」
舒鄴城目中坦蕩安然,有不悅在面上一閃而過。
「身為舒家少夫人,竟然這麼莽撞,怠慢了貴客,實在不像樣子。」
「對不起,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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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淼淼吶吶的低下頭去,臉紅得不像話。
「少夫人?」被撞的貴婦愣了一下,在場的女眷們也不由把目光投向模樣不算驚艷,就連頭都不敢抬的陸淼淼。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毓廷的妻子,鮮少在人前露面,所以大家不熟。」舒鄴城淡淡笑著對大家介紹,更多的竊竊私語簡直想要把陸淼淼吞沒了,緊張得她手心冒汗。
察覺到一道冷漠的目光在瞧著她,趕緊慌張地去找,卻對上不遠處舒毓廷冷嘲的面孔。
陸淼淼心裡咯噔一下,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
邁步想要到舒毓廷的身邊,他卻毫不遲疑地轉身走了。
陸淼淼失望地駐足在那兒,望著丈夫離開的背影,心底不住苦笑。
「這位夫人,我帶你去清洗一下吧。」
柳湘君突然出現,笑容淺淡地對那前一刻還趾高氣揚的貴婦說。
貴婦的身份並不貴重,就連這件看起來昂貴的禮服,都是租來的。
所以才對弄髒了禮服的陸淼淼氣急敗壞,焦急萬分。
來舒家參加生日宴,完全是想來鍍金的。
早就聽聞了舒鄴城的妻子是柳家的女兒,如今正主在此,怎麼可能讓柳湘君親自帶她去清洗裙子。
「不用了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真不好意思,我剛剛失禮了,不知道您是舒家三夫人,還請見諒。」
貴婦不禁又把陸淼淼打量了一遍,心道小家碧玉而已,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是怎麼進舒家的門的。
「既然如此,就不多陪了。」柳湘君疏離又不失禮貌地頷首示意,拉著陸淼淼就走開了。
「大嫂,我又鬧出笑話來了。」
陸淼淼自責地低聲說,揪著手指頭不放。
柳湘君默默地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突然說:「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有你大哥在,沒有人會為難你的。」
陸淼淼心頭猛地一跳,臉瞬間也變得煞白。
「大,大嫂。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因為太緊張,陸淼淼的手指都涼了。
柳湘君本就是試探而已,見她這樣的反應,立刻明了的拍了拍她冰涼的小手。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今天還是要以婆婆的生日宴為重。」柳湘君輕聲安慰道。
陸淼淼的一顆心都提到半空了,哪裡還有心思管別的。
「大嫂你千萬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人的直覺最是靈敏,她知道柳湘君在想什麼。
「飛飛,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親愛的。」
舒蘭葉的嗓子跟裝了擴音器一樣,搞得好多人都向她們看過去。
柳湘君突地一笑,嘆道:「還是先把外敵擊潰,再來調節咱們之間的誤會吧。」
白飛飛糾纏舒鄴城的事情,整個舒家都知道。
陸淼淼更不可能不知曉。
小臉一沉,不置可否,跟在大嫂身後準備隨時應敵。
「親愛的對不起,我來晚了,上午早起做妝造拍了一個GG,工作一結束就趕過來了。」
白飛飛依然清純動人,我見猶憐,一顰一笑都讓在場的男人們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兩眼。
舒蘭葉故意橫了柳湘君一眼,拉著白飛飛,說:「走,咱們去見我媽媽,她在後面,要是看見你來了一定很高興。」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白飛飛跟柳湘君擦肩而過。
白飛飛到底是學表演的,哪怕心裡對柳湘君怨恨到了極點,可是面上依然能對她展現出溫柔的笑容來。
「柳姐姐,我先去跟舒老夫人打個招呼,有空再來跟你敘話。」
白飛飛聘聘婷婷的走開,柳湘君自始至終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給她。
也虧得她還能自己演下去。
陸淼淼在舒家是透明的,就算在心裡厭煩白飛飛,也不敢表現出來。
只盯著她的背影在心裡翻白眼。
「大嫂可以放心,大哥是不會看上她的。」陸淼淼篤定地說。
柳湘君看向她,饒有興致地問:「你這麼肯定?你很了解他?」
柳湘君說的是『他』而非『她』。
陸淼淼聽得清楚,卻面色鎮定。
「大嫂的誤會待宴會結束後,我親自解釋清楚。」
陸淼淼突然悽然一笑,繼續說:「我想,這也是我跟毓廷出現矛盾的根本原因吧。」
從最開始的情意相通,到現如今的形同陌路,這段婚姻讓她跟舒毓廷都身心俱疲。
實在不應該再增添無謂的誤會和煩惱。
如果解釋不通,那就還是早早了斷的好。
陸淼淼眼底的落寞,柳湘君看不懂。
是無可奈何,也有求助無門的無力感。
這些複雜的情緒,讓柳湘君對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奇了。
一陣女人的驚叫聲響了起來,會場上推杯換盞的賓客正聊得歡暢。
突如其來的尖叫,讓樂隊的鋼琴曲都停了下來。
柳湘君眉頭一皺,脫口低聲:「是蘭葉。」
說罷,就趕緊向著人群張望的方向走去了。
這莊園的後花園很大,盛夏的草木繁盛,一片盛開的薔薇花叢邊上,一對年輕的男女衣衫不整。
男的醉意明顯,面頰酡紅,正是昏昏欲醉的舒毓廷。
而他身後整理衣裙的,竟然是剛剛到來的白飛飛。
原來,舒蘭葉送一個好朋友的工夫,轉身就不見了白飛飛。
知道白飛飛不得柳湘君的待見,她膽子又小,生怕她吃虧,就趕緊四處尋找。
結果就在這薔薇花叢後面,看到了她和自己弟弟鬼混的身影。
「蘭葉,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看毓廷喝多了有點難受,所以陪他在這兒醒醒酒而已。」白飛飛漲紅著臉欲蓋彌彰的解釋,可是領口的凌亂已經說明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