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很軟很軟

  來到顧家老宅，碩大的別墅壯觀極了。

  管家連忙上前迎接，顧也提著早就給爺爺準備好的禮物。

  另一隻手牽著沈婠。

  剛進門就見顧爺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顧也先開口道，「爺爺，帶孫媳婦來見您了。」

  沈婠下意識捏緊顧也的手，小聲道，「別瞎說。」

  顧也一臉無辜，無賴的開口道，「怎麼，我遲早要娶你。」

  顧爺爺應聲回頭，視線落在顧也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光看面向就不像是個省油的燈，很適合管顧也這樣的浪蕩小少爺。

  小姑娘光站在那，氣質就不凡，在家裡也一定是悉心養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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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婠彎唇笑的乖巧，好聽的嗓音響起，「爺爺好，我是沈婠。」

  顧爺爺也不自覺的笑了，小姑娘笑起來很乖，更讓人喜歡。

  顧爺爺和藹可親的笑著回應，「快來坐快來坐。」

  顧也將手裡提著的東西遞給保姆，對顧爺爺開口道，「爺爺，婠婠給你帶的禮物我給周姨了。」

  顧爺爺沒時間理顧也，敷衍的嗯了兩聲。

  「怎麼喜歡上他的？」顧爺爺開口道。

  沈婠聽後明顯一愣，沒等沈婠回答，顧也便出聲道，「爺爺，你孫子也不是很差吧？」

  顧爺爺捂著嘴笑，像個老小孩。

  沈婠見狀，心裡的緊張少了一半，顧爺爺好像沒她想像中可怕。

  「婠婠是吧？」顧爺爺開口道。

  沈婠笑著點頭，「對，爺爺。」

  顧爺爺點點頭，「想吃什麼？告訴你周姨，你們留下來吃飯。」

  「我都可以的爺爺，我沒忌口的。」沈婠回答道。

  顧爺爺笑的慈祥，點頭應好。

  「他啊，你別看他表面上多風光，背地裡就是小孩。」顧爺爺指著顧也說。

  沈婠側頭看顧也，笑著開口，「爺爺說的沒錯。」

  「我們老一輩的玩笑話，他還當真了，那天跑來質問我。」

  「他以為我給他定了娃娃親，跑來跟我說他只娶你。」顧爺爺說著說著，捂起嘴巴笑的合不攏嘴。

  沈婠抿唇憋笑，看向顧也，小聲撩撥，「是嗎顧也，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顧也清了清嗓子開口，「爺爺騙你的，他最喜歡騙人。」

  沈婠明顯不信，雙眼定定的看著顧也，似是想看出些破綻似的。

  顧爺爺杵著拐準備起身，沈婠連忙上前攙扶，顧也則扶著顧爺爺的另一側。

  「走，爺爺帶你看看顧也小時候住的房間。」顧爺爺笑的眼睛成一條縫，對著沈婠說道。

  「好啊爺爺，我都沒見過他小時候呢。」沈婠很感興趣的開口。

  到了房間，四處張貼著籃球海報，還有許許多多的動漫手辦，妥妥的小男生的房間。

  整牆的書架上擺著許多書籍，大多都是課外小說，沈婠沒想到學霸顧也竟更喜歡看小說。

  角落裡躺著一個盒子。

  顧爺爺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本相冊。

  「他一直拿個盒子裝著這個相冊，也不知道有什麼珍貴的。」顧爺爺開口道。

  顧也在旁邊開口制止，「爺爺，這相冊沒什麼可看的，好多我沒穿衣服的照片，給婠婠看不合適。」

  顧爺爺自然是不會聽的，他收起臉上的表情看了顧也一眼，顧也立馬閉上了嘴。

  看來顧爺爺還是可怕的。

  相冊掀開的瞬間，第一張就是顧也嬰兒時期的裸照。

  即使是剛剛出生，也能一眼就看出來他的顏值很高。

  嬰兒時期的鼻樑就很挺拔，嘴巴也很漂亮。

  帶著雙眼皮的丹鳳眼更加好看有神。

  再往後翻就是他稍微大一點的照片，他騎在小摩托車上，胳膊下勉強能夾住那個小頭盔，耍帥的擺著姿勢。

  原來顧也這么小就學會裝酷了。

  沈婠捂著嘴偷笑，看得不亦樂乎。

  她慢慢地翻看著顧也的成長史，就像見證了他的曾經似的，更了解了他很多，沈婠喜歡多了解他。

  翻到最後，猝不及防的從相冊里掉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照片，紙質也舊到不能再舊。

  沈婠從地上撿起來，定睛一看，上面的男孩是顧也，他旁邊的女孩是，是自己！

  她眼睛微眐的看向顧也。

  顧爺爺沒注意到沈婠手裡的照片，還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孫子小時候的照片。

  沈婠看著顧也的背影低眸笑了笑，沈婠看他兒時的照片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他便去一旁掰扯那些小手辦。

  沈婠不動聲色的將手裡的那張小小的又舊舊的合照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天顧爺爺跟沈婠說了很多，沈婠也更了解了顧也一點。

  正如顧也所說，顧爺爺很喜歡沈婠。

  兩人臨走的時候，顧爺爺甚至親自送了出來，還反反覆覆的囑咐著，讓沈婠多來陪他說說話。

  再回榆陽的路上，顧也開口，「我說過爺爺會很喜歡你。」

  沈婠抿著唇開心的笑，「爺爺蠻可愛的。」

  「一點也不可怕。」沈婠補充道。

  「嗯，那是因為他喜歡你，我奶奶去世的早，他很少像今天似的說這麼多話。」

  「他是真的很喜歡你。」顧也繼續說道。

  沈婠笑著點頭，「我也很喜歡爺爺。」

  不知過了多久，沈婠淡淡開口，「顧也，我們見過嗎？」

  顧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現在不就見著呢？」

  沈婠搖搖頭，「我的意思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們見過嗎？」沈婠補充道。

  顧也側眸看了看沈婠，「嗯，見過。」

  「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嗎？」沈婠說道。

  顧也睫毛顫了顫，開口道，「不是，過太久了，都忘了我們還見過了。」

  沈婠假裝不知道顧也的小心思，點了點頭開口道，「那你為什麼一直留著合照？」沈婠將口袋裡的照片拿出來，遞到顧也面前。

  發舊的相片紙，表面明顯的劃痕，有些發潮的手感。

  是顧也曾日日夜夜的想念。

  「顧也，你知不知道你其實特別不會撒謊。」

  顧也挑了挑眉，懶洋洋道，「沒撒謊。」

  顧也還再強行圓謊，沈婠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每次說謊都不敢看我，而且你還習慣性的摸鼻子。」

  顧也低眸看了眼自己正在摸鼻子的手，有些尬尷的放下了。

  沈婠手裡還摩挲著那張發舊的合照。

  她拼命的在記憶力思索關於兒時顧也的記憶，結果卻是她忘的一乾二淨。

  顧也側眸看她，「想什麼呢？」

  「再想那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沈婠回答。

  「想起來了嗎？」

  沈婠有些挫敗的開口，「沒有。」

  顧也低聲笑了下，「沒事，我講給你聽。」

  沈婠瞬間來了精神，重重地點頭，「我現在就要聽。」

  顧也無奈開口，「好。」

  顧也眸子直視著前方，修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

  嘴裡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是顧父顧母第一次帶他去沈家。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毯子上搭積木的沈婠，小小的一團，臉圓圓的，光看上去就軟軟的。

  大人們坐在沙發上聊天，他們二人坐在毯子上一起搭著積木。

  剛開始沈母讓顧也和她一起玩的時候，她還很不樂意。

  後來兩人玩的很好。

  顧也看著沈婠低頭搭積木的樣子可愛極了，肉嘟嘟的小臉。

  顧也最終還是沒忍住，上去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

  卻沒想到沈婠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顧也手足無措的坐在一旁，大人們聞聲而來。

  顧父開始訓斥顧也，顧也自責的低著頭，沈父沈母開口安撫，「你說他幹嘛，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

  哄好沈婠後，顧母覺得可愛，給他們兩個拍了張合照。

  沈婠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裡還泛著盈盈水光，顧也在一旁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照片在這一刻定格。

  沈婠聽的不亦樂乎，笑的合不攏嘴，那天似乎還發生了許多別的事情，顧也也記不太清了。

  他只記得沈婠的臉，很軟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