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無名遇害者
2024-10-07 10:51:41
作者: 墨汐月
蘭池將所有牆給敲了個遍,不放心,甚至連角落都沒放過,踩在地上,蘭池這才想起,這底下就是宋夫人所住的那間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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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心裡又有了一個想法。
莫不是,越公子怕宋夫人聽見了什麼動靜,才下樓去查看,然後就撞上了剛好推門而出的宋夫人?
「有道理!」
蘭池轉過身,本想將這個想法告訴譚安若,卻見譚安若正站在門口和越堂說著話,而宋九安則是不見了蹤影。
難道他們也發現了什麼?
湊過去,蘭池聽見譚安若正問道:「越公子的房中一直是這樣嗎?」
越堂用著肯定的語氣道:「一直都是這樣,我家公子品味高雅,可不像其他生意人那樣俗氣,公子常說比起生意他更喜世外般的生活。」
那倒是不奇怪,譚安若從聽宋九安說過越公子的性子,他喜歡世外生活一點也不奇怪。
越堂見蘭池也出來,忙伸手要去拉門,拉到一半又轉過頭問道:「你們,還要查嗎?」
「暫時不用,謝謝配合。」
譚安若示意著越堂將門關上,帶著蘭池出了客店。
蘭池又滿肚子的話想問,還是先關心著宋九安:「妹子,大人去哪兒了?」
譚安若在前面領著路:「府衙有人來報官,說在堰里發現了具屍體,他先趕去了,我們回府衙取工具再趕過去。」
「這……」
蘭池有些不忍,這遇害者背後又是無數悲痛的家人。
見他臉色有些不好,譚安若主動問道:「方才在裡面可有發現什麼?」
蘭池的思緒用來回想便是沒有機會去想別的:「什麼也沒發現,那間房裡沒有密室,不過地上倒是積了不少灰,尤其是那幅畫,我一拍上面全是灰。」
灰直往蘭池鼻腔里鑽,嗆得蘭池還咳嗽了幾聲,即使回想起來也渾身的不適,忍不住同譚安若抱怨起來。
「店小二還說他三五天整理一次,我看那灰,沒個把月積不起來!」蘭池覺得,這越堂就是仗著越公子不在,山高皇帝遠管不到他頭上,所以投機取巧。
「不僅是裡面外面也是一樣。」譚安若也因此可以肯定:「越公子雖在城中,卻沒有進過那間房。」
蘭池不解:「為何,就因為這些積灰?」
譚安若道:「沒錯,就是因為這些積灰,你有沒有發現,房門的鎖上也有積灰,所以可以證明,在今日店小二打開之前,那把鎖已經很久沒人碰過了。」
宋九安也留意到了此事,所以進去後,他並沒急著找什麼,而是和她一樣仔細打量著房中的擺設。
「不管是何物,上面都有積灰。」
很大的可能,越公子根本沒有進過那間房。
蘭池本以為自己長腦子了,現在看長得還是不多:「那,這越公子回客店究竟是為何?」
譚安若也愁也同樣想不通。
蘭池心裡憋屈,那話就不吐不快:「越公子的行為真叫人捉摸不透,妹子你說這越公子也真是有趣,喜歡世外生活也不用連一張畫像都沒有吧。」
譚安若停下腳步:「越公子的畫像一張都沒有?」
蘭池也愁:「可不是沒有,我本想找畫師照著越堂和白管事形容的模樣,畫一幅越公子的畫像出來,我也好拿出找人,可沒想到這越堂和白管事形容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兩個人!」
最後,蘭池將畫像拿給兩人看,選了兩人都覺得像的那張拿去尋人了。
「沒有畫像……」
譚安若喃喃著,這沒有畫像,越公子也不常在巴州,巴州除了越堂和白管事也沒個什麼人認識越公子。
那蘭池的手中的畫像,究竟和越公子的模樣有沒有出入?
恐有些不對,譚安若忙叮囑蘭池趕緊托人去洛州尋張越公子的畫像來。
蘭池見狀安撫著譚安若:「妹子別慌,大人早就叮囑我去托人尋,這會兒畫像已經在路上了。」
到底還是宋九安思慮的周全,譚安若和蘭池趕到時,宋九安帶人已經將屍體撈了起來。
譚安若仔細驗過後,才可以肯定:「死者為男,年紀大概在三十,死亡時間約兩月,不是溺亡,是死後拋屍於堰中,身上有多處傷痕,真正的死因是胸前的傷,這個位置是斷裂的肋骨直接刺穿了心脈。」
屍體上還綁著繩子,譚安若查看著繩子:「死者死後屍體被人綁上繩子,繩子另一段捆上石頭,隨後沉入堰中。」
只要繩子一日不斷,屍體就會一直沉在堰中不被人發現。
蘭池心頭有些酸澀:「這兇手真狠毒,大人,我這就去找近來失蹤的人,儘快幫他找到家人。」
宋九安沒阻攔他,詢問著譚安若:「屍體上傷痕是怎麼形成的?」
譚安若仔細研究了半天,才同宋九安道:「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形成,死者的臉部也有傷痕,傷口成方圓形,造成這些傷痕的東西,是拳頭大小的東西。」
定是兇手,拿著什麼東西狠狠砸在死者的臉部和身上,最後一次砸斷了死者的胸腔前的肋骨。
「兇手下手極狠,招招都沒有留情。」譚安若換種說法:「兇手壓根就沒想死者活下去。」
至於兇器究竟是什麼,譚安若還得仔細量過傷口尺寸再尋找東西比對,才能確定。
宋九安忽然伸出擰緊的拳頭:「你看,有沒有可能就是拳頭。」
他接手過很多手足傷人案,人動手的時候往往最先打的,就是對方的面部,隨後就是手和胸腔。
譚安若這樣一想,死者下肢的確沒有受傷,傷痕多集中在面部和胸前:「他物打著,其痕即斜長或橫長,拳手打著即方圓,如腳足踢,比如拳分寸較大,死者身上的傷痕,的確是方圓形狀。」
至於他究竟是不是被人毆打致死,譚安若還得仔細量過分寸後再下定論。
「他死亡時間是兩個月?」
「是。」
宋九安忽然想到,那越公子也是兩個月之前入城,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譚安若也有過這樣的懷疑:「死者身上並未發現什麼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那位越公子也是到了而立之年,是有些過分巧合。」
但若說這位死者就是越公子,還缺少證據。
如果這死者真是越公子。
那,綁走宋夫人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