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數罪併罰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態的美感在達官貴人的圈子裡頗受歡迎，他們似乎就喜歡女子一碰就碎的美感，並不考慮女子這樣是否健康。

  小雲遮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臨死前便想將這三個禽獸一起帶走，她所承受的痛苦最後她也要這三個禽獸感受一下。

  

  芳霏樓人多眼雜，想要悄無聲息殺死三人就只有藉助鬼神傳說，於是她計劃了一個紙人怪談還有花魁自殺鬧鬼假象。

  她用迷藥從芳霏樓脫身，殺了人從樓後面的外廊回去。

  所以鬧鬼的雜物樓內沒有任何腳印。

  譚安若當時如果繼續向前就會發現外廊的端倪，不得已小雲遮用迷藥迷暈了譚安若，本想嚇到譚安若，卻不想暴露了自己。

  纖纖細手手握寸腰，小雲遮朝譚安若露出平靜打笑容：「我認罪，我希望吳鈺也能罪有應得！」

  譚安若起身道：「一定，大理寺一定會還你一個真相。」

  「譚姑娘，我很羨慕你。」小雲遮彎腰朝譚安若行了個禮：「多謝。」

  拐角處，宋九安領著人走來：「本官會秉公處理，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小雲遮輕笑：「大人可是想問這蠱與迷藥從何而來？是我從南詔逃出來時隨身攜帶的，當時是害怕外面危險用來自保的，遇見韓之初以後便藏了起來以為這輩子用不到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起了作用。」

  宋九安眉頭緊蹙：「這東西近來在洛州黑市出現，可是你售賣出去的？」

  小雲遮表情有些意外：「我從未售賣過。」

  宋九安沒再追問，著人來找小雲遮做筆錄。

  譚安若跟在宋九安身後：「大人想必也猜到了，小雲遮她又說了謊。」

  小雲遮都能用蠱毒殺韓之初，又為何會在韓之初死後停手一年，那一年她雖被囚禁可有大把時間接近孫王吳三人，她卻沒有下蠱。

  據打雜大姐說，小雲遮到芳霏樓已經三年，三年時間她若想動手隨手都可以，她卻沒動手。

  又或許，這段時間她手裡根本就沒有蠱。

  那後來她手裡的蠱蟲和迷藥又是從何處來的？

  「這就不勞煩譚姑娘了。」宋九安將譚安若的東西還給了她：「如今案子已破真兇落網，譚姑娘也可以離開大理寺了。」

  「那吳鈺？」

  「他蠱毒雖解，但綁架虐待下人等罪名在身，他走不了！」

  「虐待下人？」

  「吳鈺府中下人已被本官找到，有他們的口供吳鈺虐待下人的罪名已經坐實。」

  譚安若微愣：「所以即使我沒從小雲遮口中問出真相，大人也還留有後手？」

  宋九安坦然道：「正是。」

  譚安若無奈一笑，宋九安老謀深算挖了個坑給她跳，將她利用的恰到好處。

  宋九安查明，吳鈺家境普通，在韓之初失蹤以後卻忽然富裕起來，其實都是從孫王兩人處敲詐勒索來的錢，哪怕孫王兩家人不告他，也是一罪！

  他幫孫王兩人囚禁小雲遮，又加一罪！

  當初他科考時還曾要挾韓之初幫助他作弊，此又為一罪！

  他買奴回來虐奴至死，再加一罪！

  數罪併罰，他的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無法告知譚姑娘案情，你雖參幫助大理寺破案，但也只是暫代仵作一職，還請姑娘莫要將案情外露，宋九安再次謝過姑娘。」

  「大人客氣，我知道該如何。」

  譚安若背上包袱卻又折了回來。

  「不知大人可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待我進宮回來，讓我擔任大理寺仵作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