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皇后設計
2024-10-07 08:45:03
作者: 池魚不羨淵
趙嫣兒和謝景洲的婚事順利被提上日程。
趙嫣兒如今雖然覺得嫁給二皇子謝景洲似乎不是個好法子,可轉念又想到,若是她嫁過去後,多幫著謝景洲謀劃,助他順利當上太子,那她身份成謎之事,估計也可以按下不提。
謝景湛如今沒說,想必也不會多事……可如今,謝景湛知道她是誰,無論如何都是一個隱患,家裡的趙凌峰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捅破真相。
趙嫣兒雖憂心忡忡,可如今,卻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已經到了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唯今之計,也只能嫁給謝景洲再做打算了。只有等嫁給了謝景洲,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活著。
趙嫣兒目光怨毒,謝景湛棄她如敝履,她便要謝景湛好看。
大婚前三天,京城一直沒有什麼事,而此時,在宮裡的皇后收到了一封信。
她打開信封一看,頓時如遭雷擊,她雙手顫抖,被一旁的宮女攙扶著才堪堪站住,她實在想不到,趙統領的女兒趙嫣兒竟然是有人假扮的,那個人,還是曾經的五皇子妃陸子萱。
這信上並沒有什麼證據,皇后馬上反應過來,將信燒掉了,「不過是些無稽之談,以後不要什麼信都送進來,洲兒和嫣兒姑娘的婚事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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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又被世人公之於眾,那謝景洲將會成為京城人的笑柄,擁戴他的朝臣也會轉頭去支持謝景湛,如今這門親事,是絲毫錯不得的。只是,給她寫信的人是誰,為何要無緣無故給她寫這樣一封信。這件事的真相,又究竟是不是空穴來風。
皇后看著身邊的掌事大宮女,「方才那封信,是從哪裡來的?」
大宮女想了想道,「那封信是個太監送來的,想必還沒有走遠,要奴婢去把那個太監找來嗎?」
「不。」皇后當機立斷,「找幾個身手好的跟著他,看看他去了哪裡。」
「是、」大宮女應了一聲便出去吩咐人。
皇后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又被對家知道了,那謝景洲如今,便是眾矢之的了。皇后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到晚上。
大宮女匆忙的從外頭跑進來,看著皇后道,「皇后娘娘,跟去的人回來稟報了。」
「那個太監最後去了哪裡?」皇后目光微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大宮女。
大宮女神色凜然,「去了三皇子府。」
皇后絕望的閉上雙眼,揮了揮手道,「快,快去請二皇子進宮。」
皇后實在想不通,三皇子為何要在此時出手,等趙嫣兒和謝景洲成親了再想辦法揭穿這件事情,二皇子便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只是皇后沒有時間去想那些,她迫不及待的要和二皇子商量對策。
謝景洲進宮時,皇后正站在宮門口踱步,謝景洲心下一涼,大步走上去,「母后半夜召見兒臣,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大事了。」皇后看著謝景洲,「今日母后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我兒的未婚妻趙嫣兒是那個被貶為庶人的五皇子謝景翊的五皇子妃陸子萱假扮的。」
謝景洲聽了這話,明顯一愣,旋即笑道,「這種事不過是無稽之談,母后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話?」
「母后覺得不對勁,便派人跟著那個來送信的公公,後來才知道,那公公竟然進了三皇子府。」皇后眼中十分忌憚,「皇兒,你以為三皇子此舉是為何?莫非是要擾亂軍心?」
謝景洲低頭沉思,在宮裡來回踱步,「前陣子三皇子還傳出了要娶趙嫣兒的消息,莫非如今是想讓我們和趙府離心?那陸子萱孩兒也是見過的,和趙嫣兒長相完全不同,假扮一說純屬無稽之談。」
皇后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
皇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謝景州你道,「皇兒,你還記得曾經那個被滅門的穆家嗎?」
謝景洲回過神,想起了穆玉竹,出聲道,「母后懷疑,陸子萱也是和趙嫣兒換了臉?」
皇后點了點頭,又道,「只是如今沒有什麼證據,只是心裡懷疑,可三皇子若是手裡掌握了什麼證據,在你成婚之時拿出來,那本宮和皇兒就是千夫所指了。娶兄弟之妻,皇室不能出這樣的笑話。」
「那母后以為如何?」謝景洲也覺得皇后所言有幾分道理,蹙眉道,「若是退婚,趙府肯定會心生怨懟,孩兒也會沾上刻薄的名聲。」
「三皇子不是說趙嫣兒是假扮的嗎?立刻派人去查清楚這件事,若是真的,那咱們手裡也算是有了趙府的把柄在手裡。」皇后想起曾經的陸子萱和如今的趙嫣兒,不想不知道,如今想來,兩人行事和說話倒真是十分相像,真是容貌不盡相同。
謝景洲應聲派人去查,看著皇后,又道,「母后,沒幾日就要成婚了,這麼短時間內,怕是查不出來什麼。」
「陸子萱親娘不是還在陸府嗎?」皇后目光黯然,「陸子萱是個精明的,她母親卻不太精明,這件事就從她母親那裡下手。」
「是。」謝景洲說著便大步離開了。
此時的夏婉還在陸府選著衣裳,她知道陸子萱的婚服是皇家準備的,也用不著她這個親娘準備,便挑選起自己的衣服。
身邊的嬤嬤看見了,忍不住道,「夫人,這些衣服都太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才是趙小姐的親生母親呢,穿這衣服,把主人家的光彩都奪走了。」
夏婉頓了頓,看著這幾身衣裳,又想起了陸子萱叮囑她的話,讓她行事萬萬低調些,便指了一件最素淨的,「就那件吧。」
夏婉挑好了衣服,屏退左右將那艷麗的衣服穿在身上,越穿越覺得高興,旋即又非常傷心,呆坐在院子裡,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要嫁人了,可偏偏她只能裝作是個客人去觀禮,不能受女兒的跪拜。
夏婉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正打算更衣,忽然聽見院子門口有人道,「夫人,不好了,聽說外頭有人傳言趙小姐是咱們小姐假扮的,二皇子正要去趙府興師問罪呢。」
「什麼?」夏婉大驚失色,連忙道,「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拆穿了?等我收拾一下去趙府瞧瞧。」
夏婉說完又反應過來道,「不行,我不能去,如今正是關鍵時候,我要是去了,豈不是把這件事做實了。」
外頭的人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旋即消失在了院子門口。
夏婉在院子裡坐了一陣,又道,「來人吶,吳嬤嬤。」
吳嬤嬤聽了夏婉的召喚連忙上前,看著夏婉道,「夫人,可是有什麼事嗎?」
「趙府的事情如今如何了?」夏婉一顆心懸掛在嗓子眼。
「趙府的事?」吳嬤嬤一臉疑惑,「沒聽說趙府有什麼事呀夫人。」
「方才不是你說趙府……」夏婉話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方才那人不是你?」
吳嬤嬤看著夏婉,「夫人,奴婢方才一直在外院,根本沒有和夫人說話。」
「那方才說話的人是誰?」夏婉臉色一變,旋即道,「我現在寫封信,你讓人送去趙府交給趙嫣兒小姐,一定要親自交給趙小姐。」
吳嬤嬤應了一聲是,在夏婉寫好信後帶著信出門交給了門口的小廝。
這封信最後,到了皇后的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