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往事隨風

  程咬金的府邸內，程處默坐在他身旁，兩人的神情都有些複雜。

  自從張亮燒了皇城，解決了張亮和侯君集的反叛後，程咬金整個人就變得不對勁了。

  

  程處默看著父親，心中擔憂不已。

  他注意到父親的眼神有些迷茫和疲憊，眉宇間也透著一絲愁雲。

  「爹，您怎麼了？

  感覺您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程處默關切地問道。

  程咬金抬起頭，與兒子對視了一眼。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迷茫。

  「哎，有些事情，你也不明白。」

  他輕聲說道。

  程處默看著父親的樣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知道父親的性格和情感細膩，許多事情都藏在心底。

  「爹，您如果不願意說，就別說了。

  但是您要保重身體。」

  他誠懇地說道。

  程咬金聽出了兒子話語中的關心和擔憂，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他拍了拍手，下人立刻端來一壺金城縣侯府特供的五糧醇。

  「來，陪我喝一杯。」

  程咬金微笑著說道。

  程處默看著父親微笑的樣子，心中明白這是父親想讓自己放鬆一下心情。

  他端起酒杯，輕輕品了一口。

  五糧醇的香氣撲鼻而來，口感醇厚，讓他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父子倆就這樣靜靜地喝著酒，彼此都沒有說話。

  他們的神情都有些放鬆，但內心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程咬金在兒子面前掩飾著自己的心事，而程處默則默默地陪伴著父親，給予他支持和鼓勵。

  幾杯酒下肚，程咬金的眼中開始泛起一絲迷離。

  他端著酒杯，目光漸漸遠去，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些與瓦崗兄弟、秦王府同袍並肩作戰的日子。

  「想當年，我們一同步入長安，共謀天下大事，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

  程咬金喃喃自語，神情之中滿是落寞。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情感和回憶。

  程咬金想到了侯君集和張亮，他們曾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一同打下江山，卻最終走上了反叛的道路。

  他的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無奈。

  「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們要走到這一步。」

  程咬金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悲涼。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向兒子訴說心事。

  程處默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父親的話。

  他知道父親此刻需要一個傾聽者，一個能理解他內心痛苦的人。

  程咬金的神情更加黯然，他的眼中泛著淚光。

  昔日的兄弟情誼，如今已變得如此陌生和遙遠。

  他的心在滴血，為那些曾經的同袍和兄弟感到惋惜和悲痛。

  這一刻的程咬金，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而是一個充滿了情感和回憶的老人。

  他的複雜心態和表情，都透露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程咬金醉眼朦朧，仿佛回到了那個烽火連天的年代。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醉意，卻也充滿了情感。

  「當年，我們在瓦崗山上起義，那時的我們，意氣風發，決心推翻隋朝。」

  程咬金開始回憶起那段崢嶸歲月，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程處默聽著父親的故事，心中充滿了敬意。

  他從未聽父親講過這麼多，也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動情。

  「想當年，我和秦瓊、單雄信、王伯當等人，一同在瓦崗山上結義，發誓要為天下蒼生謀福利。」

  程咬金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自豪。

  程處默入神地聽著父親講述那些曾經的兄弟和他們的英勇事跡，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那個時代，親身經歷了那些崢嶸歲月。

  「那時的我們，驍勇善戰，共同經歷了生死。」

  程咬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在回憶著那些曾經的榮耀和戰鬥。

  程處默聽得熱血沸騰，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父親，您能給我講講那些戰鬥嗎？

  我想知道您和那些兄弟們是如何並肩作戰的。」

  程咬金聽到兒子的問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開始講述起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和生死相依的兄弟情誼。

  他講述了他們如何一同攻城略地，如何一次次戰勝強敵。

  他講述了那些兄弟們如何英勇善戰、如何捨生取義。

  每一個故事都充滿了激情和熱血，讓程處默聽得心潮澎湃。

  程咬金講完故事後，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

  「那些都是我們曾經共有的榮耀和戰鬥，你要記住，勇敢、忠誠和義氣是我們程家的傳統。」

  程處默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

  他知道，這些故事不僅僅是父親曾經的經歷，更是他們家族的驕傲和榮譽。

  秦府內，秦懷道陪著父親秦叔寶，共同回憶著那些過往的歲月。

  秦叔寶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懷念，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仿佛想要將那些往事一併吞入腹中。

  秦懷道小心翼翼地問道：

  「父親，您當年在瓦崗山上的兄弟們，現在都還好嗎？」

  秦叔寶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他嘆了口氣，道：

  「如今，他們都已塵歸塵土歸土了。」

  秦懷道聽出了父親語氣中的遺憾和惋惜，他心中也感到一絲悲涼。

  他明白父親心中的那份情感，那是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誼，是歲月無法抹去的回憶。

  秦叔寶抬頭看著兒子，道：

  「懷道，你知道單雄信嗎？」

  秦懷道點了點頭，道：

  「他是您的摯友，也是瓦崗英雄之一。」

  秦叔寶輕輕笑了笑，眼中閃爍著淚光。

  他開始講述起與單雄信的過往，那些曾經的戰鬥和生死相依的日子。

  「單雄信是一個豪情萬丈的英雄，他武藝高強，膽識過人。

  在瓦崗山上，他是我最親密的戰友，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共同面對生死。」

  秦叔寶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單雄信的敬意和懷念。

  秦懷道聽著父親的故事，心中也感受到了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誼。

  他想像著那些英雄們馳騁疆場、英勇無畏的模樣，心中不禁熱血沸騰。

  「可惜，單雄信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瓦崗山，我們也就此失去了聯繫。」

  秦叔寶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

  秦懷道沉默了片刻，道：

  「父親，您心中的那份情誼和回憶，是我永遠無法替代的。

  我會傳承您的英勇和擔當，為家族和天下蒼生謀福利。」

  秦叔寶聽了兒子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