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即刻啟程,回京
2024-10-07 06:33:15
作者: 前方小羊
「小姐,我覺得喬青原說的話不一定能相信。」
雖然那信讓小姐信了承奕少爺還活著的事情。
但是太奇怪了,承奕公子一個大活人若是活著,平安無事,怎麼會在外面五年,什麼話都不傳回來?
他就忍心看著自己的父母憔悴蒼老?也能接受自己眼睜睜看著喬書意離開?
「是不能全信,但承奕是否活著的這件事情,我會開始著手調查。」
她不會讓喬青原騙她,但也不會放棄季承奕可能活著的希望。
「是……」
曲芸嘆息一聲,背過身子下去了。
喬青原的眼裡,恐怕現在正將季承奕當成了洪水猛獸,因為她無論對她做什麼,季承奕都會加倍的還給她。
這也是她沒有法子只能上門來詐她的原因。
極有可能,喬青原現在也不確定那個踢她下樓,扔她入棺木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是不是季承奕。
……
曼都。
何驚墨帶著桑鳴屢次進出礦洞附近,終於查出了一些眉目。
趙城主背後有人,那人出門總帶著斗笠和面紗,看不清臉,根據身形和口音,他們只知大概是京都人士。
除了查到趙城主背後有人之外,何驚墨還查到了一件更加讓他憤怒沸騰之事。
這鐵礦,或有通敵之嫌!
趙城主的人正在走私鐵礦,用作修繕曼都斷崖,打算大開崇永和撫州的亡命之路!
若是真的將曼都的斷崖修繕,底下的百姓或將不再遭受洪患,可在此處安居。
可先不論食人猛獸襲人,和此處斷崖修繕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多少錢。
一旦水路亨通,撫州軍就可踏過江河,直接從曼都殺進崇永,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此事,於民來說,是件好事,所以不少擁護趙城主的人都是自願而來。
可這事於君於國來說,恐大難臨頭。
趙城主單單是惡人的話,大不了拿著錢一走了之,可他既然出手策劃修繕大壩,是想要為底下的百姓做主,還是想要通敵?
他該藉此機會回到朝廷上報,還是該留下來繼續觀察?
道德和情理,很難有個周全的選擇。
道德上來說,他生為臣子,必然要將這些事情上報給朝廷,讓聖上做主。
真相如何,通通交給聖上裁決。
而情理上來說,他又同情曼都的人,若只是為了安居,他是不是該考慮酌情上報?
無論如何,他要先查清曼都之事,趙城主是為通敵還是為了百姓。
而事情查下去,查到了一個新的人物。
何驚墨和桑鳴跟著那神秘的京都人士幾日後,竟在一日,看到了他的臉。
季承海。
見到對方是季承海後,何驚墨當即就阻止了桑鳴繼續調查,準備於次日取得部分證據後,直接回京。
「大人,為何我們不繼續查下去?」
既然那人的身份已經查到,就該繼續,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可知,此人是誰?」
「有些面熟。」
桑鳴跟隨何驚墨多年,但不是所有地方都出入自由,像軍中以及朝堂,他就不能涉足了。
何驚墨壓下心中的熊熊怒火,輕聲開口。
「季承海,季承奕的哥哥。」
桑鳴的瞳孔瞬間緊縮。
「不是有傳聞說,他同季承奕一道死在了敵營?如今怎麼會在這裡,還同趙城主這般要好?」
桑鳴問完,心就涼了。
「莫不是,他們季家並沒有出事,而是一直蟄伏在曼都,聯合敵軍叛國?」
何驚墨的臉色瞬息變的烏黑。
他們很難不往這道想。
若是季家無事,為何季承奕和季承海要謊稱死在了那場戰爭?
如今人出現在曼都,還和鐵礦走私有關,恰巧,曼都又在偷偷修,建元武帝一直沒有鬆口的斷崖。
這一切,都太巧了。
他很難不去想,季家通敵叛國的可能性有多大。
「此事還需要一道關鍵性的證據,季承海躲在此處,趙城主一定知曉,你明日借我的力,來這裡搜一搜,只需拿到他的信物即可。」
「是。」
桑鳴應聲後退下,留何驚墨一個人在屋內休息。
何驚墨靠在貴妃椅上,回憶來了曼都後的種種。
季承奕,季承海,你們季家最好不要做那通敵叛國之事。
否則他新仇舊恨一起算,定要拉你們上路。
次日。
桑鳴堅稱半夜看到了一道鬼祟身影進入此園,借著風頭硬要查房。
他要查的太過突然,趙城主也沒有時間周旋,只能將季承海轉移過後,打開了房門。
桑鳴進去搜查後,悄悄朝何驚墨使了一道眼色。
待何驚墨替桑鳴道歉,象徵性的懲罰了桑鳴後,眾人散去。
桑鳴將自己拿到的東西雙手奉上,何驚墨接過來一看,竟是一張廢棄的稿紙。
「你拿這個作何?」
「這是他用費的稿紙中,最不起眼的一張,我在屋內尋找時,未見旁的信物,就想留下他的筆跡。」
「他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桑鳴搖頭。
「自是有的。」
「你可是怕打草驚蛇?」
桑鳴點點頭。
何驚墨看著那稿紙,感覺蒼白了一些。
不論如何,季家要查。
季承奕和季承海都活著的事情,絕非偶然。
「你找機會,再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更加能證明他身份的物證,這一張稿紙太過蒼白,我擔心聖上治我提早回京的罪。」
聖上既然親自點了讓他多查查,自然有不讓他回京的理由,碰上大事,他也好說得過去。
「是。」
桑鳴下去找機會了。
半日後,他將一塊玉佩拿了回來。
「此玉佩是季家信物,我讓打掃房間的下人偷了不少東西變賣,其中便有這玉佩,混在裡面,不容易打草驚蛇。」
「做的很好。」
何驚墨將玉佩收入囊中。
「即刻啟程,回京。」
桑鳴有些激動。
來了曼都後他們一覺都沒有睡好,如今終於可以回去了。
何驚墨不如他興奮,相反,他有些許緊張。
時過境遷,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面對被母親和祖母休棄的喬書意。
京都的事情,太荒唐了。
喬青原這般侮辱他和他的書意,他定然要討回來。
至於書意……如今又過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