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當朝審理

  「皇兄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您明鑑啊！」

  成王突然衝出來嚎啕，瞬間吸引了所與人的目光。

  皇上臉色鐵青，厲聲呵斥道：「案子還未開始審，你就三番五次地驚慌亂嚎，還是堂堂親王，成何體統！」

  皇帝速來寬容，以往並不會責罰這個嘴甜的弟弟，但今日一個小小糧草案已經拖了半個月，又牽連出了許多人。

  皇帝實在沒了耐心，便直接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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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成王擾亂朝堂秩序，將拉出去打五大板，打完再審！！」

  成王心裡苦，五大板是不會傷筋動骨，但是對於自己一個錦衣玉食的親王來說，還不得去了半條命。

  但見皇上不在關注他那庶子，成王還是乖乖去認罰了。

  挨完板子回來，成王臉色發白，腰都直不起來了，縮在一旁，不敢再放肆。

  「下面開始審案。」沈舟神情嚴肅，手拿供詞，鏗鏘出聲。

  「劉品傑！」

  「.....下官在。」劉品傑被人用擔架抬出來，虛弱說道。

  沈舟：「本官問你，十萬石糧草皆從你手中消失，那些糧草都去哪裡了？」

  劉品傑結結巴巴：「下官、下官不知，只知道每次都送到莊子裡。」

  「你這十年都如此行事，就沒有人發覺嗎？」

  「有.....有時被人發現後，莊子後面那人就會出手，將事情粉飾過去。」

  「那人究竟是誰，到了皇上面前，你還敢包庇！」

  沈舟雙目瞪圓，猶如鍾馗在世，劉品傑被嚇得臉色慘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他目光打轉，突然指向了一人：「是成王——」

  「你放屁！」成王顧不得屁股上的酸痛，驚聲尖叫起來。

  「本王從未參與你貪污糧草之事，更何況是包庇！！」

  劉品傑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只想快些結束，便看向沈舟：「半個月前，成王曾收了我五十車糧食，讓我送到莊子上去。」

  「卑職只是聽命辦事，還請皇上明鑑啊——」

  感受到皇上冰冷的視線，已經掃了過來，成王立即打怒道：「劉品傑，你放屁，本王上個月確實收了你五十車糧食，但是你沒有說是你貪墨來的啊。」

  「要不然本王是如論如何都不會收的，還請皇上明鑑。」

  成王爭辯得面紅耳赤，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看向一旁氣定神閒的兵部尚書林斌。

  「林大人可以作證，本王與劉品傑是兩個月前才開始有的往來，還是林大人牽的線！」

  林斌上前一步，淡淡道：「成王爺、這時候還請不要胡亂攀關係，以免引起人誤會。」

  「啟稟皇上，卑職一直與成王不過點頭之交，絕無結黨營私之意。他口裡的牽線搭橋，更是荒謬。」

  「在酒樓偶然遇到，同僚之間喝了杯酒，就成了他口裡的牽線搭橋，那要是家有喜事上門送禮吃飯，豈不成了造反。」

  林斌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大臣出來應和。

  「林大人此言有理，要是按成王也的說法，這朝堂之上，都是你的同夥了。」

  「臣附議，成王爺簡直就是胡亂攀咬。」

  「臣認為，成王與禁軍首領武城汗皆有有重大貪墨嫌疑，還請皇上嚴查。」

  原只是成王的供詞，現在變成了一邊倒的指責，這幾個連案件資料都沒有看過的大臣，竟然將罪名和嫌疑人都定好了。

  武城汗已經被用刑得只剩一口氣，這時也沒有辯駁。

  成王被罵得滿頭大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他要是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替人被背黑鍋，就是傻子了。

  他想要說話，卻被人將在酒樓里吃了頓白食的罪名都被翻了出來，成王百口莫辯，冷汗連連，只能將希望放在了主審官沈舟身上。

  「沈大人，你、你快說話啊！」

  沈舟瞧著那幾位說話的，都是丞相背後隊伍出來的大臣，眼神不錄痕跡地眯了眯。

  他看向神色倉皇的成王：「成王，認為林大人有包庇行為，可有證據？」

  成王臉色恢復了些，立即出聲：「有！劉品傑逃跑後，林斌曾經派了死侍去追殺，要是他心裡沒有鬼，為何會怕？」

  林斌冷哼著甩了甩衣袖：「哼，成王向我借人，本官怎麼知道你是派去追殺劉品傑的，要是知道本官一定向沈大人舉報，怎麼可能借你死士。」

  「皇上，成王向我借人之事，府中奴僕皆能作證。」

  「你——」成王氣得目眥盡裂，幸好沈舟繼續出聲。

  「劉品傑，本官問你，以前可曾見過成王？」

  劉品傑思索了片刻：「並未，下官也是兩個月前，在酒樓喝了酒後，才與成王搭上的關係。」

  聞言，成王鬆了口氣，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林斌拱手道：「啟稟皇上，成王與劉品傑只見的交易，有待細查。但微臣並未參與其中，沈舟卻私自帶人將我抓入監牢，實在讓人心寒。」

  皇上皺了皺眉，看向沈舟：「沈愛卿，你怎麼說？」

  「微臣做事皆看證據，並不存在私心，皇上還請看——」沈舟將一個托盤呈了上去。

  「此乃劉品傑這十年來糧草送去的莊子，此證物已經得到他的親口畫押。」

  「其上有一莊子，十分可疑，微臣派去去搜尋時，已經人去樓空，完全看不出莊內有藏匿糧草的證據。」

  「然而，有熱心百姓向去糾察的官差舉報，半年前，林大人府上管家，曾在那個莊子出現過。」

  一直低著頭的司去病，聽到「熱心百姓」幾個字，眉目閃了閃。

  林斌卻是猛地看向沈舟：「一句毫無根據的指控，如何能斷定就是本官府上的管家！」

  沈舟語氣嚴肅：「微臣已經將那管家抓獲，最後一張便是他的證詞。」

  「十年間，他便是幫林大人府上處理劉品傑送去的糧草，其中涉及數目，不是十萬石，而是百萬石！」

  林斌額頭冒出冷汗，沒了故作鎮定的姿態。

  嘩——

  聞言，殿內百官都沸騰起來。

  丞相那邊眾官員卻是互相對視，明顯不知所措，只能將視線看向守衛的丞相孫聖義。

  皇帝臉色驟然鐵青：「孫丞相，林大人是你學生，你怎麼看？」